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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远那么近(75)

某些被短暂粉饰过的东西终于再度曝露并恶化起来。

此时肖颖心中便如同梗着一团棉花,上下不得,只是堵着难受,有时甚至卡到她心口疼痛呼吸凝窒。

对于那个女人,叶昊宁的青梅竹马,或许还真是他的初恋,她竟越来越觉得好奇,可又偏偏不敢贸然触碰。

叶昊宁似乎从来都不是恋旧的人,却一直收藏着那块被人用过的女式腕表;他也极少有闲心陪她逛街,却偏偏记得另一个女人买东西时的态度和习惯;又或者还有更久远一些的,那日酒会之后,他开着车走神恍惚,当时是否也是因为想到了某个人?

她并不是才发现他有着不为自己所知的过去,但却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发觉,自己竟然很在意。

她竟然很在意,在他的心底,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个令他一直难忘的人。这样的猜测犹如小猫的爪子,痒痒地挠在心上,其实又带着愈演愈烈的刺痛,终究令人惶惑不安起来。

番外---结婚记

病房里气氛沉闷,雪白的c黄前围了一堆人,最后还是医生领着两三个护士进来说:“请各位先出去吧,病人该休息了。”众人听了,这才散开。

叶昊宁走在最后,所以听见病c黄上的老人低低地哼了声,他连忙回过头,只见祖父正半睁着眼睛望着自己。因为病着,目光有些混浊,全然不似往日神采熠熠的模样。

叶昊宁心下一黯,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又折回c黄边俯下身子问:“您想说什么?”

祖父家的规矩一向很多,又极为严格,因此叶家所有的小辈都被调教得十分谦和有礼,对长辈从来都用“您”来称呼。

此时叶昊宁弯下腰去,耳边只听见低微虚弱的几个字,虽然断断续续,但到底还是听清了。

你快结婚。

叶家最有权威的人似乎终于找到一个最恰当的时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又令当事人无法反驳否决。

从c黄上老人的眼里看去,这个在叶家孙辈中最为出众的年轻人,正自微微敛了眉,一张英俊的脸上神色仿佛有轻微的波动变幻,简直是难得一见的情形。

这时候,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相互对视的眼神中不乏疑惑。

最后叶昊宁沉声点点头:“好,我答应您。”

他的声音倒是被大家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出来之后叶母就问他:“你答应你爷爷什么了?”

叶昊宁靠坐在车内座椅里,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结婚。”竟然有种被威逼算计的感觉。

其实这个话题早已被反复提起过很多次,但每每都因为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而不了了之,可是这一回,却是避无可避。

门铃响起的时候,肖颖正在看书,被打扰了阅读的兴致,自然有点不悦,便看着来人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谁知叶昊宁竟比她更嚣张,扬了扬眉,轻推开她撑在门上的胳膊,径自坐进沙发里。

“吃了火药了?”她仔细觑他的脸色,不怀好意地揣测:“难道是有人给你气受?男的还是女的?我猜八成是后者吧。”

“哦,何以见得?”对方不置可否,只是拿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斜斜睨她。

他的眼神里嗖嗖地如飞小箭,肖颖撇了一下唇角,很识时务地选择闭口不答。

真是奇怪,和叶昊宁相处的时间久了,她竟不知不觉养成了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性格,一旦发现他不好招惹了,她便下意识地避战。

结果反倒是叶昊宁又接着说:“看来你很自觉,知道只有像你这样的女人才敢给我气受。”

真是天大的冤枉!

其实算算时间,他们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不曾见过面,就连电话也通得少,平时各忙各的,偶尔联络一下,也是不咸不淡的。她身边的那些好友加损友们,诸如许一心之流,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叶昊宁找到新欢了。

可是现在,她这枚“弃妇”居然被某人转回头来安了这么一个罪名,多么可笑。

所以她立刻辩驳:“不要血口喷人,我明明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又将手上的书本扬起来:“你看,你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打扰我看书,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还用得着说么。一打开门,不耐烦的情绪就写了满脸。”叶昊宁终于露出进门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一伸手将书夺过来,并顺带着拉她坐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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