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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132)+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封印金光一闪,黑雾滚滚而来,苏河洲的意识里只剩下:他讨厌做,他讨厌和我做,季路言讨厌和苏河洲在一起的49天,季路言后悔了,季路言居然后悔了!

那他的封印怎么办?那他以后要怎么办?!

苏河洲听不到季路言还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滚滚热血,化作带着倒刺的刀片,一片片割裂他的血肉骨骼!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连他仅有的季路言也要放弃他、厌恶他!因他十恶不赦?因他迟早要受天谴?因他……活该、不配?!

苏河洲毁天灭地的暴戾之火,将他荒芜心野里烧成了一片灰烬——包括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芽。

他疯狂地侵占着,恨不得撕碎了那人,这样季路言就不会离开!他没有化作真龙之身,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凶狠。

季路言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剧烈的疼痛让他窒息,更让他窒息难熬的是苏河洲掐在他后颈上的手,无情狠厉到仿佛欲要拧断他的脖子!

季路言虚虚实实地活了这么多回,死了那么多次,可哪一次都不及此刻的痛彻心扉!他为自己痛,也为苏河洲痛!蚌精的话犹言在耳,他大不了被苏河洲日穿了,艹死了,他还能活过来……可苏河洲呢?若是死于非命或是受了天谴,还有下一回吗?!

心中的屈辱和痛苦参半,季路言分不清哪一个更重,他只知道自己最后的意识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苏河洲别死。

然而恍惚间,他听见苏河洲说了一句:“季路言,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会稀罕你吗?!做梦!!!”

季路言体会了一次心死的感觉,仅一次就足矣,他想就这样昏死过去,再也不醒来。原来付出的感情越多,越是脆弱,一句寥寥数字的话,已然让人痛不欲生,可人就是这样不争气的东西,他还有留恋。

动了真心的感情就像是一颗草籽,一阵忽然的风,一场无声的雨,那颗种子悄然入了土,生了根……渐渐地就成全了一片葱郁旷野,或许终年长青,也或许最终枯黄落了个野火燎原的结局。然而时过经年,心里始终会有那样一个隐秘的存在,会忘了他的容颜,甚至记不清曾经爱恨情仇的过往,哪怕就连对方的名字都变得模糊,但,始终存在,刻骨铭心的存在也好,无关痛痒的存在也罢,无法否认的是,会在某天的不经意间,那个原本隐身的人,会从生命里一闪而过——这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对强烈存在过自己生命里的人,终于各自天涯的祭奠。

季路言也想“祭奠”这样的感情,哪怕伤透了的心一时半刻无法复原,也会有那么一瞬间恨透了那个人,可那毕竟是在自己心里种下旷野还开遍漫山海棠的人,是给自己49个温情白昼和火树银花不夜天的人——苏河洲是刻进心底的人,季路言生生死死这么多回,真真假假走了那么多路之后,唯一心动爱上了的人。

他爱苏河洲,所以不能看到苏河洲作死。

靠着这个念头,季路言从混沌中挣扎起身,然而这一回却没有之前的“通体舒畅”,是断筋碎骨的疼,仿佛整个人和魂都有片刻的分离。

桌上依旧是一碗清粥和两碟小菜,只是饭菜已经凉了。

季路言看了看自己完好的衣衫,暗啐了一句:“季路言,你他妈就是欠!”可他悲哀地发现,他的嗓子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滚烫剧痛,沙哑到发不出声音。

他在心里唤了两声“苏河洲”,可苏河洲的宫殿内寂静非常,落针可闻。季路言撑着身子动了动,看了一眼桌上的冷菜冷饭,尽管生理上的饥饿让他有些头重脚轻,可他却没有丝毫胃口。

他摸索着墙壁往门外走去,恍惚间却觉得这深宫大殿如此寂寞冰冷,那比以往更加璀璨的金碧辉煌,好似一个个无情的讽刺。

讽刺他成了玩物,终于也有被人随意扔弃的一天;更讽刺苏河洲的三千年——一个原本该无尚荣耀的灵魂,被囚禁在了海底繁华里,却死在了那具战无不克、可惜中毒已深的躯壳内。

尽忠职守的老龟精听见门内有响动,立刻在门外请示。季路言也实在没有力气端持着什么,他迫切想要知道苏河洲在哪里,便虚弱着开口让老龟精进来说话。

老龟精毕恭毕敬的低眉顺眼道:“圣僧,餐食都凉掉了,老奴这就给您换新的。”

季路言撑着额角,摆了摆手说:“不必了,苏……”

“要的要的!”老龟精打断了季路言的话,过后觉得自己有些僭越又缩手缩脚地低声解释道:“三太子走之前吩咐过,您的衣食住行一样都不能怠慢。”像是想到什么,老龟精赶忙跪下,浑身簌簌发抖道:“您已经昏睡了整整五日,吓死老奴了,您若是再不醒来,老奴怕是要差人去请三太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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