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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216)+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有多少婚姻走到最后其实就是利益的斡旋和取舍,当初你侬我侬的爱情变作白水一般的左手拉右手,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种撕破脸皮大打出手,最终家丑外扬两败俱伤的不胜枚举,但也只是冰山一角——大多数人是在“熬”。

熬守得云开的那一天,熬自己心死释然的那一天;熬儿女长大有了新的寄托,熬生命里出现另一个人,能让自己肉/体刺激忘却精神折磨的一天——唯一的区别就是锅子里的东西的多与少,直接决定这个叫做“婚姻”的汤锅,熬到干涸破损的时间长短。

苏奎的太阳穴突突跳着,最终挑了软柿子下手。

“去,去给你殷阿姨道歉!有什么话不能用嘴说,成天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跟鬼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家,谁受得了!”苏奎喘了口气,“快给老子滚去道歉认错!”

好一个指桑骂槐。季路言的眼尾拉成了一条勾魂摄魄的细线,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苏奎对殷芳雨的怨念也不小,只是没个理由和胆魄去发泄,所以跟他这儿敲山震虎呢,可他能答应道歉吗?他心里还不痛快呢!

“道歉啊……”季路言笑着摇了摇头,垂眼看着苏奎,“您说您吃饱没事儿干,当初把我弄回来做什么?大家都不痛快不是?!”

说罢,季路言抬手推了推苏奎的肩膀,抬脚欲要离开。他要上楼同苏河洲说一声,他走了,还想再问一问那人,愿不愿意同他一道离开。

“我艹你个王八羔子!”苏奎短暂怔愣后,是勃然大怒。多年来,这个儿子一直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今日不知为何居然回嘴顶撞,而且态度嚣张至极,眼里简直没他这个老子!

季路言慢慢悠悠地路过大厅,斜睨了一眼浑身颤抖,双眼赤红的殷芳雨,突然,他身后一阵狂风,紧接着后背一阵阵剧痛传来!

苏奎不知从哪里取了一支高尔夫球杆,像是抽打陀螺似的玩儿命往季路言背上打。

季路言曾是在海城嚣张至极的,但他的武力值就是个花架子,拿钱办事的人要什么武力值?他现在简直后悔死了。那球杆,杆杆往脊背上抽打着,他的金枝玉体啊,季路言心疼不已。多久没做全身的按摩护理已经够亏待自己的了,如今这几杆子抽打下去,若是有个腰椎盘突出,都能抽打齐整了!

起初的剧痛之后,季路言的头皮只剩下一阵凉意,他咬着牙挺着,虽然他早就想抱头求饶了。可季路言越是这样硬挺着,苏奎就越是怒火中烧,下手更加狠辣,仿佛就差情真意切地喊两句“芳雨,我替你报仇啦!”就能成了一段霸气护妻的佳话!

季路言的战斗力就是再弱,就是在有草包软蛋的一面,可他骨子里是倔的,他咬牙回头,一把攥住那支球杆,掌心瞬间一阵火辣麻痛,可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楼梯上“咚咚”的跑动声,季路言抬头往楼上望去,却一时分神,让苏奎抽回了球杆,又是毁天灭地的一下——这一下,不偏不倚敲在了季路言的后脑勺上。

季路言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一身闷响,他知道那大概是他倒地的声音,但后来之后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鞠躬

☆、兄弟情人梦6

没有尽头的黑暗里,季路言形单影只,他的意识异常混乱:有时坐在筒子楼的小房间里,看着一地杯盘狼藉;有时在慧安公主的府邸中,看着一支越哭越短的蜡烛;北海鲛人族的地宫里,是死气沉沉的鬼哭狼嚎;暗无天日的铜镜中,是他恍恍惚惚的魂魄摇摇欲坠……

等不到苏河洲的日子里,总是与黑暗相伴。

好似有人在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那感觉像是他家路露在身边。季路言想家了,虽然抱怨过路露不给他做饭,虽然埋怨过老季头儿总对他吹胡子瞪眼,可那才像个家啊。他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辜负的不止是上一世的苏河洲,还有这一世的爹妈!

攒在心底的委屈,终于在不见天日、只有自己的黑暗里宣泄而出。季路言哭了,他以为自己只是在梦里发泄,可他渐渐听到了低低的呜咽,也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意划过眼角,还有……有一根手指在擦拭他的眼角?!

幻觉吗?可是幻觉里会有温度吗?!

他下意识地紧紧攥住那根手指,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了一根火柴,就算是梦,那也是有人关心有人心疼的梦!一想到自己一大老爷们儿,居然沦落到和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儿类比了,季路言更是悲从中来,整张脸用力埋在那个温暖的掌心里,哭得荡气回肠。

然而,他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只手掌动了动,像要挣脱,又像要擦拭掉他所有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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