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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224)+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季路言自知他不会“死”,他可以无限往生,可他决不允许自己死在苏河洲面前,他再也无法承受,每次都是他先离开的场景!瞬息间,季路言把生死悟了个透彻,他想,若是有朝一日注定的分别会要到来,那他选择同苏河洲一起面对——若是自己先死,留下一个落寞的苏河洲,他何以忍心?若是苏河洲先去,那他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留恋?是,苏河洲就是他的信仰,让他看清自己是什么德行,想要为了苏河洲变为更好的人,想要与之并肩而立、风雨同行的“人”,真正活着的人。

几乎是苏河洲被扔向天台的同时,季路言纵身一跃,踏着即将坠毁的木板腾空而起,向着苏河洲所在的地方飞扑而去!

“咚!咚!”

几乎分不出先后的闷响传来,四下一片死寂,像是风停了,夏虫匿了,周围的人都消失了……直到木板砸向地面,遥遥传来断裂的声音,祁琨的惨叫才拉回了众人的神智。祁琨的二叔已经不知流了多少冷汗,在外围的警察立刻上前要来扶起二人,还有他们那一把年纪的头儿。

季路言趴在苏河洲身上,不住地深吸着对方的气息,那人的身上有淡淡的烟酒气味,如今这些他不算是喜欢的气味也都能让他心安了。光线打了过来,季路言这才留意到苏河洲的小臂上蹭破了一大块皮,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条白皙的胳膊,擦拭掉上面的灰尘,像是文物修复师一般仔细谨慎。季路言像是个突然获得至宝的小孩子,一时间不知该看什么地方,该摸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去触碰眼前这个易碎的灵魂。

“哥……”苏河洲又嗫嚅了一声,季路言这才如梦初醒,他看向了苏河洲的脸,觉得自己简直蠢笨不可救药。他忙不迭地去撕扯苏河洲眼前的黑色胶布,此时的季路言又变成了一个生活拮据的老妇人,瞻前顾后、束手束脚——怕撕快了,扯痛苏河洲的皮肤,那么漂亮的睫毛若是一个不小心被拽掉几根就不好了;撕扯得慢了,又怕是钝刀子割肉,疼痛未必会减轻,倒是让那细皮嫩肉备受摧残;撕扯之前该不该问一问苏河洲?要是他并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样子,有一道自欺欺人的遮羞布,会不会好一些?周围的光线会不会刺激他的眼睛?他……

苏河洲的脸怎么那样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鞠躬。

即将双向奔现了。

☆、兄弟情人梦9

季路言都快被自己一惊一乍的心跳吓死了,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护食”,所有靠近的人都被他呵斥开来,他亲手揭开胶布,并时用自己的手掌挡住了苏河洲的眼睛。他的额头抵着苏河洲的,适才发现苏河洲发烧了,烧得极其厉害,嘴唇干裂失色,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张张合合。

“别怕啊,河洲,我来了,”季路言笑容勉强,但声音温柔如酒杯里的一缕月光,甚至不如萤火明亮,却在广袤的天地之中独属于一人,“我来了,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就不怕黑了?我来了,我来找你了,来见你,我是跑着来的,赶上了,还好来得及……”

苏河洲没有回应,他的呼吸极不规律,从衣领内露出的一小截修长脖颈上,青紫色的动脉突突跳着,像是某种回答。

有经验的警察提醒季路言,若是患有某种严重的恐惧症,一旦受到刺激是很危险的。季路言这才从一支被人挤一下才能动一下的“牙膏”,变成一个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活人。

他将苏河洲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地往水塔下冲去,因惊惧已是穷弩之末的体力,刹那又焕发新生,即便脚步不稳,他宁可是将自己摔打在墙面和扶手上,也用尽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去护着怀里的苏河洲。苏河洲太沉了,季路言感到自己每走一步,脚印都快踩穿了水泥路面,可他似乎又特别轻飘,季路言几乎跑出了一阵疾风。

祁琨的二叔追在他们身后,大声喊叫的声音,在废弃的水塔里悠悠转转地回荡:“唉!年轻人,有滑轮可以把人降下去!”

回答他的只有“咚咚咚”,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那玩意儿也不太好使,”老刑警摸了摸鼻子,“算了算了……唉,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追人,送医院,联系家属!”

***

救护车已经在乡间土路上停好了,蓝色的灯光闪动着,悉数落在了一个蹒跚的身影上。过往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季家大少爷,居然扛着和自己身量相当的青年人,一路坚持到了终点。

护士们推着担架接过季路言怀里的苏河洲,怀里蓦然一空,季路言像是失重了一样,天旋地转的眩晕让他差点栽倒,但他不能倒下,他在心里鞭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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