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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257)+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那个妹妹,”季路言突感下半身不遂,口齿磕巴道,“今日一别,咱相忘于江湖吧,我有喜欢的人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人上人,我多看两眼花花草草都是在犯错误,使不得,使不得!”

说罢,他拉着苏河洲就走,并以最大的求生欲不住地自证清白:“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你别给我瞎扣帽子,你他妈都‘人上人’了,我还能怎么着?”

苏河洲看了一眼他哥,只留给他“我只笑笑不说话”的表情。

宿舍在三楼,四人间,苏河洲是第一个到的。两个人依依不舍好久,直到这时,季路言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那么潇洒——他不停地和苏河洲确认明天去部队军训的出发时间,再三叮嘱苏河洲把作息时间都发给他,没话找话就像是苏河洲不是去军训,而是要奔赴前线抗击匈奴大军。只见季路言一会儿化身为缝衣的慈母,拿他那狗屁不通的生活经验殷殷嘱托对方;一会儿又成了深阁闺秀,意恐他的小郎君迟迟归。

苏河洲被他哥缠磨得心都化了,他暗忖从未见过这般粘人的人,那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被人关心着,热爱着,整个人都像是活着,有意义的活着,会觉得过去浪费了时间,未来匆匆,恨不能把时间掰碎从头来过——他终是忍不住,将自己一直盘算的事情提前剧透了。

“哥,”苏河洲浅浅一笑,眼尾合成了一条长线,“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季路言忍着他那点儿私心,让自己看着大度些,有个正室该有的觉悟和形象,他就差没豪言壮语地“安慰”苏河洲一声“好男儿志在四方”。然则不待他组织出什么像样的语句,苏河洲又说:“我舍不得你,我今天就是来报道的,没打算去军训,病假条都开好了,”他从钱包里翻出一张拓着红印的证明,缓缓道:“内子有疾,需常伴左右,离不得人,十万火急,特事特办,准假。”

“苏河洲!”季路言有些激动,也分不清是感动的还是气恼的,“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老是因为我……”

“你谁啊?”苏河洲起身,把季路言圈在书桌前,“脸那么大?我这是为了你么?我是为了我自己,”他的手轻轻覆在了季路言的手背上,慢慢地磨着人往上滑去,缱绻缠绵的触摸,却是一路连烧带抢的掠夺到了季路言的脸颊。苏河洲越凑越近,滚烫的呼吸在他哥的唇边舂米似的捶打着,“哥,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你才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人。”

苏河洲亲了上去,一手向下撩拨着季路言,季路言立刻有了反应,他忙不迭地要推开苏河洲,心里如遭泥石流——这是在宿舍啊,人来人往的,他现在很是要脸,群聚似的活动他再也不搞了!尤其是不想让人看见苏河洲这“开化”模样!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自打遭遇了苏河洲,季路言发现自己就是“应天受命”!仿佛他就是个石臼,专门拿来让苏河洲这根棒槌捣杵的!这命,他认,可这事儿,它不能在这儿办!可惜他让那人亲两下,摸两下就已经“回天乏术”了。

“吧嗒!”正在这时,门锁一响,紧接着便是一道变声期未过般的惊呼,“啊!这这这、你你你……”

“河洲,”季路言两眼一闭,瞬间演技上身,“我隐形眼镜还在眼睛里吗?”

这话说出去谁信?但新来的室友强迫自己相信,否则这光天化日,也太刺激人了!新室友忙不迭地锁上门,这个举动让季路言心里很满意,是个有眼色的,他心想。

但接下来苏河洲的话同时给了两个“演员”一记重锤,只见苏河洲难得的冲陌生人露了个笑,清清冷冷的声音缓缓道:“同学,不好意思,想和男朋友做个暂别爱,一激动忘记锁门了,下次注意。”

季路言:“!”

新室友:“!!!”

季路言几乎是夺路而逃,仓惶丢给苏河洲一句咬牙切齿的“傻逼玩意儿”,然后扬着下巴忽略掉新室友,开门就要走。

苏河洲还不忘在身后追了一句:“男朋友,在家等我啊。”那声音带着笑意,却绝对不会让人觉得是句玩笑话,反倒是有一种过分的眷恋,是极致的深情。

季路言自认为他那天地第一的自信心要禅位给苏河洲了,他现在是一点儿也琢磨不明白苏河洲到底是个什么性质,说他害羞吧,那是真害羞,自己要是在外头多占他两句口头便宜,那人都能从耳朵红到脖子,就剩下窝里横的本事了。可今天,苏河洲也不知是吃错什么东西了,俨然成了只千年螃蟹精——搁哪儿都横着走。季路言心里直突突:苏河洲难道就不害怕,象牙塔还没踩热乎,他和男人搞基都搞去宿舍里伤风败俗,被传得满城风雨吗?他的学业会受影响吗?会被大家用异样眼光对待吗?当他遭受这样那样的非议和压力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那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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