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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301)+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苏河洲道:“你先动的手,”他捏着宇光的手又把酒瓶架在了自己的肩上,“用这种力度,随便给我一下,你这就叫滋事,拘留15天,别忘了我的医药费,”他加重了手劲,将酒瓶贴在自己的脸上,“你想打到我的头,有些难度,但给我毁容还是可以做到的,现在这个力度,我轻伤,你判三年,”然后他就着宇光握着酒瓶的手,指向自己的颈部,又道,“这里,重伤或者死亡,要么三到十年,要么无期或者死刑。”苏河洲突然低头,脖子擦着锋利的玻璃而过,浑不在意,略微提起的唇角形成了比玻璃瓶断口还要曲折怪异的笑容,“对了,我是医生,想要什么样的伤口,我可以自己决定的。”

宇光一身腱子肉恍然成了摆设,舌头和牙齿互相推诿着,逼他挤出了抑扬顿挫的声音:“疯……”

“嘘——”苏河洲歪了歪头,看向身后三个弱小无助的……男孩吧,他心想。出于生物学他自认为给出了合理定义,“你们是想围观,还是想当同伙,嗯?”

这确定是个变态没错了!几人在心里空前默契地达成共识,婀娜多姿胆子大一些,立刻上前,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两手放在胸前做出一个苍蝇搓手的动作,烟熏妆加持看不出黑白的眼睛泛出了疑似求饶的雾气,可怜巴巴道:“这位帅哥,您高抬贵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三——”苏河洲垂着眼睛,突然开口,抓着宇光的手也缓缓松开,众人皆是一头雾水,紧接着便听见那如同上乱葬岗打猎的黑白无常的男人,嘴皮几乎都没有动地出了声:“二——”

这下四个总和不超过1的大小鸭子算是反应过来了,立刻抱团逃命,仿佛那个黑白无常化身般的男人,口中的倒计时是往野水塘里放的枪,惊飞了一片水禽。

苏河洲的动作其实很小,也不曾刻意提高嗓音,一开始确实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直到酒瓶被敲碎的那一刻……于是季路言周围的座位,但凡有人的,此刻已经是人去楼空挪了窝。

好像一切都安静了,苏河洲挠了挠鼻梁,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整个人的状态堪比少看了一集就直接建国了的抗日神剧,局促而又茫然无措地卡在了前情回顾和下回分解中的空白处。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心说摸过大鸭子应该去洗手,但一见那个醉成一滩泥嘴里还在叫魂的人,他又抬不起脚、转不过身,心里是担忧还是舍不得他也分不清楚。

苏河洲把自己僵成了一棵参天古树,挺直地定在原地,看着时间滴答滴答流走,半晌,他拎起自己一条裤腿,缓缓蹲下,伸手将地上的碎玻璃碴一片片地收拢在掌心。他捡得认真,若是让淘金的工人见了都会自愧不如,而苏河洲因为终于找到了事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心说,万一一会儿季路言要离开,没注意脚下扎到了就不好了,然后他又想,就算不是因为季路言他也会捡,这种有安全隐患的东西毕竟他也参与了制造过程,这是最起码的公德心。

这样想着,苏河洲心里又放松了一些,就像不是他在刻意为季路言着想一样。垃圾桶在两个沙发的夹角处,苏河洲不得不从季路言面前经过,他保持着目不斜视的生硬动作扔掉了碎玻璃,拽了一张纸反复擦着手,可惜余光像是和他的大脑分道扬镳了,一不小心就落在了季路言的脸上,脖子上,还有需要用些力,才看得见的小片胸膛……

苏河洲赶紧回头,面壁思过似的盯着对面的墙壁,如果目光化作实质的话,此刻墙壁上的木料大概已经被“钻木取火”了。火光总会给暗夜中的人以希望,万般希望又皆因为渴望而生——苏河洲硬是从装饰着木纹的墙壁上看出了“非礼勿视”的东西来,由远及近,从虚到实地一结合,理论指导了苏河洲的实践,他眼珠子挪动到离眼角最遥远的距离,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再次看向了季路言的脖子……

大鸭子不是个好东西,趁火打劫!苏河洲心中暗忖,连续扯出了好几张纸巾拼命擦着手,然后,他俯下身,手指扫过季路言的衬衣纽扣。他本想替那人系好扣子,可那小小的纽扣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苏河洲竟产生了一种看见了照妖镜的错觉,他惊慌地收回手,后退了两三步——他分明想要做个正人君子,但心中却生出了自己和大鸭子是同道中人的错觉,这让苏河洲除了垂下头,不住地机械吞咽外,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在轻举妄动。

苏河洲最终决定做一回无耻小人——推诿责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他心怀杂念,怪只怪是眼前的男人太妖艳众生,是季路言品行不端在前,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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