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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从良变“娇妻”(快穿)(332)+番外

作者: 鱼缸儿 阅读记录

他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睡上一觉了,好像这些日子来的惶惶不可终日,在这一夜全都爆发式地排解了去,有一种“祛病如抽丝”的困倦在里头,但季路言知道,这是在贪恋。

他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动了动,而后轻轻地吮嘬起苏河洲锁骨,仿佛这是在喝晨起的温水,是闭着眼睛就会做的、自然而然的习惯。他尝够了这才动了动身子,突然而来的放松让季路言倏然清醒,他立刻挣扎出手脚,蹑手蹑脚地一手托腮,凑到了苏河洲面前,如同鉴宝一般仔细确认着,确认着一个真实的苏河洲,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季路言一面感慨这令人喜极而泣的失而复得,一面叹服起自己果然是“宝刀未老”,他心说自己之前对苏河洲求而不得,不过是差了一个和他共处一室独处的机会罢了。苏河洲这人就像个闷嘴葫芦,不硬给他撅开口……开口……口……

季路言看向了那“葫芦嘴儿”,苏河洲的薄唇紧紧合着,很严肃,就仿佛这人连睡觉的时候,都不知何为轻松。季路言伸出食指,轻轻勾勒那紧绷的唇线,滑至唇角的时候,他手指一停,而后慢慢向上推起。他眉眼一挑,看向了苏河洲的眼睛,手掌一拂,撩起了对方额前的碎发,旋即一个轻柔而绵长的吻落在了那人的眉心——如同他想要将自己的所有欢喜都赠与苏河洲,即便抚不平岁月挤压出的细纹,他愿捧一抔心头的热爱,随着晨曦微风,将那些细纹灌得盈满。

是雪山,东风一来便是涣涣其流;是暮松,弱水一润自有来年新绿。

他的河洲总会笑起来。

良久,季路言的嘴唇一路且歌且行,走马观花地依依作别山丘浅壑,而后停在了苏河洲的嘴唇上。苏河洲心中沸腾,“封印”一解,那妖便没边没际地添柴烧水,沸水和着热腾腾的蒸汽将他整个人填得满满当当。他心想:正常人类是由水、蛋白质、脂肪、无机物四种成分组成,而季路言这人却是烈酒、迷香、激素、荷尔蒙构成的,即便是最轻柔的举动都带着强烈的存在,那种力量足以催促任意一段枯木生根发芽,去迎接绵绵细雨,去拥抱每一段悠悠阳光,而后方知彩虹绚烂。

季路言亲吻住了苏河洲心口的朱砂痣,像是隔空亲着他爱自己时丰富多彩的样子。苏河洲如遭一锅滚油瓢泼在身,他猝然睁眼,一手按住季路言的脑袋,欲要将人推开。不料季路言按住了他的手腕,大力压了下去,“别动……”他厮磨着说。

苏河洲浑身发软如同一个瘫痪病人,唯有颤抖的声音还能勉强存活:“你在做什么?季、季路言,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好这个?穷凶极恶的,你你你、放手……一把年纪就不能消停些?!”

季路言一顿,心里把苏河洲这根棒槌骂成了开花馒头,旋即又继续啄吻上去,一遍又一遍,缝隙里四溢的笑声缓缓而出:“你年轻,那你倒是有点精神头啊?我老,不得抓紧晨练延年益寿?我就穷凶极恶怎么了?一、把、年、纪才遇到让我开窍的人,我不仅穷凶极恶,还贪得无厌!”

“昨晚的话我可都还记得,现在我来回答你。”季路言抬头,看着苏河洲那双墨玉似的眼睛,一手在他那肌理上勾勾画画,却分外认真地说:“分不清真假的梦,是记忆,是我在爱你的这条漫漫路上的上下求索,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我心不改。所以我对你的喜欢,不是玩笑,是我一路求索来的唯一答案和归处。

我过去混蛋也好,不成器也好,‘爱’这个字我确实常挂在嘴边,这个错,我认。但我从来没有为了爱一个人而觉得过去是错误的,遇到你,我知道错了。犯了错我改,但过去的错误是我不能推翻重来的事实,那我就把它们的存在当成悬在头上的禁令,时刻提醒自己现在能拥有你,我是有多幸运。

我爱你苏河洲,从爱上你那一刻就是整颗心全给了你,收不回也不收回,你若留着便是我的梦想成真,你若嫌弃,那没关系,我再修炼修炼,见着你一回往你手里塞一回,只要你能让我看见你,我就做到让你满意为止。”

季路言停下来,双目浸着蜜似的胶粘着苏河洲,近在咫尺的吐纳间,他柔声道:“我爱你,很爱你,苏河洲,那你呢?不说爱,你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我在你这儿有些不太自信,你得说出来让我听听,嗯?喜欢吗?”

化了人形的妖,哪是凡人能抵挡的住的?苏河洲做出最平静的反应,心里却早已经被季路言的迷魂汤灌得炸裂开来,一股热流四处流淌,一颗心无端变得宽广,仿佛是经历过一场填海造陆的大运动——一颗广袤无垠的心,才能装下一个热烈的季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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