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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过度亲密(76)

作者: 多梨 阅读记录

白栀抬眼看他:“譬如?”

“譬如现在,”顾维安轻松勾住她的制服,阻止了她的前行,在熙熙攘攘人群中,他俯身在白栀耳侧,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只怕我会做出更加不要脸的事情。”

他声线低沉,呼吸轻轻洒在她脖颈中。

低声+耳语+呼吸。

白栀的脖颈和耳后疯狂发红发热,一直绵延到被衬衫遮住的深处。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他的呼吸绵延过来,在她血液里噼里啪啦炸开了细小而密集的烟花。

白栀立刻转移视线,老老实实地盯着前面的道路,目不斜视:“那个,我觉着自己脸皮挺厚的,要不分给你一点点?”

通过自动的玻璃门,寒风裹着冬雪灌了一身凉气。

白栀猝不及防,重重地打个喷嚏。

下一刻,顾维安的司机忙不迭地跑过来,殷勤地自白栀手中接过礼物袋:“太太,我来。”

“回去吧,”顾维安对白栀说,“早些回家,别忘了吃药。比起来一个病恹恹的顾太太,我更想看见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崽子。”

白栀发自内心地开口:“其实你没必要说最后那句。”

“无所谓,”顾维安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司机,笑着捏了捏白栀头上的鹿角——这是为了促销而戴上的毛绒发夹,“就算我不说,在你心里我也是无耻的,对不对?”

白栀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眼看着顾维安转身离开,白栀忍不住叫他:“顾维安?”

顾维安转身:“怎么?”

“不管怎么说,今晚还是要谢谢你,”白栀犹豫两秒,还是继续说下去,“虽然你嘴巴又毒心思又多,但也还勉强算个好人吧。”

月色音乐俱柔情,她站在细微雪花之间,身后是灯火通明,面前是柔柔暗影,头上的鹿角发夹顶端温柔地把雪融化。

顾维安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着她茸茸的鹿角,眉目如画,低声问:“那今晚愿不愿意让好人骑上小麋鹿呢?”

白栀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当我没夸你。”

-

圣诞节彻底过去,顾维安也没有如愿得到小麋鹿。

白栀的感冒原本就没有好彻底,外加穿着单薄的制服在雪地里站了站,被风一吹,晚上就开始低烧。

她起先不肯和顾维安睡在一起——毕竟病毒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斗嘴归斗嘴,白栀知道顾维安不能倒下,也不想让他染上感冒。

顾维安轻描淡写地告诉她:“我抵抗力强,比起来机率极低的感冒,睡眠不足更加影响身体健康。”

他都这么说了,白栀只能留他住下。

发烧让她忽冷忽热,冷的时候犹如八爪鱼缠到顾维安身上,就像贴着暖炉;热了又要推开,若不是被他强制性抱住,只怕白栀早就只穿睡衣躺在被子上睡了。

顾维安力气大,白栀被他一抱,直接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高烧让她身体发烫,忍不住去找寻凉快的地方,在顾维安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脚从被子里伸出去。

脚接触到相对而言比较凉爽的空气,白栀轻轻舒一口气,舒服地眯起眼睛,没两秒钟,就被顾维安扯着脚腕拽回来,这次直接拽着她的腿,压在他腰胯上,强行让白栀贴着他。

白栀:“……”

现在这个姿势有些不太对劲。

她觉着自己现在不是八爪鱼,而是被渔夫强行摊开的八爪鱼,所有的肢体都被控制,被迫贴着热源。

白栀试图和他商量:“您没发现这种体位有些古怪吗?”

“有吗?不觉着,”顾维安将她毛绒绒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倦倦散散,“我只发现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

白栀沉默了。

三秒后,她说:“我认为病人在被枪指着的情况下很难入睡。”

回应她的是顾维安模糊不清的一声“唔”,他按住白栀的背,好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

白栀还等他说话,但久等都没有回应。

只有他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白栀这才意识到,顾维安睡着了。

但枪没有睡着。

淦!

她只听过带枪出巡可没听说过带枪入睡的啊!

白栀心里默默吐槽,也没有去惊扰顾维安睡眠的意思。

他看上去似乎很累,哪怕睡着了,眉仍旧舒展不开。

被抵住的白栀尝试转移注意力,努力回想。

其实她很少见到顾维安发自内心的笑。

或许是性格使然,也或许是工作需要,顾维安笑的次数很多。

无论是谈判还是交际,他鲜少露出怒容,即使是逼对方退让,也是这种淡而浅的笑。

初见者只觉如沐春风受宠若惊,连声赞顾先生平易近人、礼节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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