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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57)

澄映狠狠地拿眼瞪我,却又忍不住先自笑了出来:“快滚吧,免得我看着碍眼。”

雨盈则是气恼地在台上方对我动手在台下面对我动脚开打:“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边躲着她的凤爪鳞足边抓起背包:“哗!不得了!特大宗谋杀案正在发生,现场马上就要血流成河!”

趁她失笑的瞬间我一溜烟跑掉。

携眷出席?新的好开始。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看见一个高大矫健的陌生背影,三两步跨进对面墙壁的另一架专用电梯,在梯们合上的瞬间回首给我一个微笑,好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我走向如风:“你的朋友?”我坐上去迎承一个吻:“我从来没见过你的朋友。”只除了殷承烈。

“所以他们的老命得以苟延到现在。”

“油嘴滑舌。”我佯装不屑,心头却有丝欢喜,他在夸我人见人爱又暗示他会为我争风呷醋。大凡女人无不爱听甜言蜜语,管他是不是出自真心,只要对方说的贴心。

“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他放下我,指指桌面待批的卷宗,“玩去吧,你老公命苦啊。”

“你老婆命不苦,大好时光——就睡个小觉吧。”我伸着懒腰走向休息室。

“我可否把它示做一项邀请?”他在我背后叫嚣。

“做梦!”我大声回答,还故意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讨打。”他笑骂。我正待撒腿逃跑,臂部已经准确无误地被不明物体击中,我回身一看,原来是支签字笔,便也捡起掷向他。

“卑鄙小人,只会暗算!”

那支笔原本是很有希望将可恶的笑脸砸出个缺口的一支,只要他的手没有动,又或者是即使他的手动了却没有接着。眼看着希望落空,我唯有摆个高姿态出来啰。“不和你玩了!没劲!”砰声摔上门。

迷迷糊糊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脑袋昏沉地醒来时看见如风正坐在c黄沿。

“工作做好啦?几点了?”我揉揉眼睛,他手里的钱包夹子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我大急,伸手就去抢:“还我。”

他笑笑还给我:“不用焦急,你老公向来劫色不劫财。”

我没空和他贫嘴,翻开皮夹子查找,没有。我抬头看他,他手一翻,一张发黄的照片亮在我眼前:“这个吗?一家三口看上去很和乐呢。”

心口立时一痛,我气得想要流泪:“知不知道你很让人讨厌!”谁没有一些隐痛不愿意让别人触及?为何偏要那壶不开提那壶!

“好了好了,为夫知罪了?”他哄我,“罚我被娘子咬一口好不好?”他将唇送上来。

情人之间这一招永远屡试不慡,唉,脑袋更昏沉了。

☆☆☆ ☆☆☆ ☆☆☆

这日下午才刚下课又被如风电召了去,陪着他工作、下班、烛光晚餐,然后卿卿我我,到最后他告诉我:

“有个慈善晚会要去,你陪我?”

“不陪。”我一口拒绝:“你自己去,我自己回家。”最不喜欢应酬的了。

“真无情。”他拿出烫金请柬:“看见了没有?两个座位的,你希望我邀请别人?”一句话就压死了我。

我既然不希望他邀请别的女人,于是就只好任由他拖着去买晚装。他右手食指沿着礼服排架流畅地划去,忽然在中间顿住,往回倒点两格,用指尖挑出一袭浅蓝色单肩水晶吊带、正面裙摆十二寸分襟的晚礼服。

我换好了出来,他吹了声色狼口哨。我不舒服地整整裙子,太贴身了:“走啊?快来不及了。”他怎么还站着不动?还得去挑鞋子做头发上晚妆呢,烦死人。

他似欲言又止,看了看表之后最终还是挽起我走出去。

“你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

我们到达时慈善酒会已经结束,义卖会正准备开始。在会场的特别嘉宾入口前,如风忽然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不对吗?”这一路上他的神色都怪怪的。

“嘴唇褪色了。”他说,低头就吻住我。

等他吻完,我相信我的唇色足够“潋滟”了,但我的长发也披了一肩,忍不住就抱怨他:“你看你,我的发髻都毁了。”

他笑而不语,用食指梳理我的头发,将两侧的发丝拢到前面,似乎着意要遮掩我裸露的肩膀,举止间全是占有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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