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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59)

“算了,不理你了。”我泄气,折腾了一个晚上我也累了。

“这可是你说的,周五晚上八点我约了岳父吃饭,你这个丑媳妇也该见见公婆了。”他迅速避开我飞去的拳头,捉住我压在c黄上嘘笑连连。

“不要理我。”他在我脸上偷香,说话声可怜兮兮,“我求你了,千万不要理我。”

我被他逗的全身苏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倏忽之间脑袋灵光一闪,他的“以项上人头作担保”的后续语为“是我”!

“冷如风!”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叫了你不要理我吗?唔,我不干,宝贝欺负人家。”他赖在我身上撒娇,呵我的痒,“宝贝……好软……我们再来跳舞好不好?两个人的旋律……肯定妙不可言……”

唉,这个男人,真拿他没辙的。

曙光初现,又一个清晨我在如风怀中醒来。

“早上好,夫人。”他亲亲我的前额。

“早上好,陛下。”我亲亲他的下鄂。

情景依稀熟悉,一下子就忆起了与他共度初夜后的翌日清晨,我忍不住咭笑出声。世事多奇怪,兜兜转转之后结果又回到原来的起点。

望着他雅俊的脸,我心如鹿撞,不知道现在再去问他那个问题,他的反映将是如何,和以前一样吗?还是会有所不同?思忖之间说话不觉已滚到了嘴边,我掀动嘴皮——呼!我在最后一秒失去了勇气。他侧躺着单手支头,双眸阒黑晶亮,似是明了我的心思,由似是全然无知,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

我嘟哝:“今天天气好像不错。”

“是不错,适合赖c黄,不过小懒虫好像一天都有课。”

我拿起软枕封压他的唇鼻,最讨厌他的狐狸面孔了,一笑起来就让人心里没底:“你就不能让人家多作一会美梦吗?讨厌!”趁他的手还未伸过来,我飞身下c黄冲进浴间。

如果人生可以长梦不醒该有多好。

站在莲篷下任水冲涮,我的神思恍惚起来,我从来就不是个缺乏自信的女孩,可是而今我却对什么都觉得不确定,越是同住的长久我越是分辨不了我何如风险在这种状况,其中性欲和情感究竟孰轻孰重。明明白白像他这样在情场中纵横了十来年早已修炼成精的老手,就算对我再如何喜欢,大概也断无可能会说出一句即使负尽全天下的女人也不负我,却为何就是无法收起那份小心翼翼的憧憬呢?又得小心翼翼地盖掩。是否揭开那层坚强的外壳,我们每一个内在的自我,在面对感情时所流露出来的脆弱同出一辙?害怕自己会不堪一击。唉——

我从浴室出来是看见如风正在聊电话,他倒躺着,被单一角盖在腰际,一双长腿在脚踝处交跷悠哉优哉地搭在c黄头柜上,唇边的笑意开朗专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竟未察我的出现。忽然就起了童心想吓他一跳,我放轻脚步绕出他的视程,从背后无声息地靠近他,就在我到达c黄畔时,突兀地听到他哈哈大笑,然后说:“我想念你,惜。”语气是我完完全全陌生的正经和诚挚。

已举到半空的手再拍不下去。“惜”?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在脑中掠过。也许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希”或“西”……

“她?没什么两样,都老夫老妻了——大概是吧——为什么?说实话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和她本质相属。唔——什么时候,好的,到时再见。”

他放下电话,眼看形迹就要败露,我急忙一掌拍下,同时大吼一声——“喂!”字还未出口不知怎么回事已被摔在了c黄上,头重脚轻好不晕眩!

“潇!潇!”他拍我的脸。

我睁开眼睛:“老天!谋杀亲妻也不是这样谋杀的啊!”我揉着后腰。

他松了口气:“如果我不是已经卸去了一半力道,如果不是这张c黄,你的骨头可真要散架。”责备的意味十分明显。

“我又不知道会这么危险,不过是想和你玩玩嘛。”我分辩,他有没有告诉过我他会柔道空手道还是什么跆拳道,我哪里知道他本能反映都这么厉害?就只会怪别人。

“好了,这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行不行?嘴巴噘的那么高,要变小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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