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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成(127)+番外

作者: 似金 阅读记录

岱钦被她抱了个满怀,伸手搂住她,对她的孩子举动无奈宠笑,“我说过我不怕吓的,你怎么就是不信?”

“噢——”德德玛猛然放开他,娇哼一声,似有失落,喃喃自语道:“哪有人像你这样的。”

“一个人在说些什么?”岱钦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

“没有啊……”德德玛跟在他身后,低下头悻悻踢着地上的石头,突然,她大叫一声,又张牙舞爪地跳到岱钦面前。

岱钦笑着摇首,又摸了摸她的头,一字一句道:“没吓到。”

“算了算了……”德德玛撇撇嘴,“我吓不住你,我不赌了,我认输了……”

“这么快就认输了?这可不像你。”

“你还说!谁让我的夫君一点都不肯让让我!”德德玛粉唇微嘟,用手指报复般戳着岱钦的胸膛。

岱钦捉住她的手,抿唇一笑,“那我可不管,输了赌约就要受罚。”

“噫……”德德玛扯着岱钦的胳臂晃了晃,“那要罚我什么啊?”

岱钦看了眼接连天际的草原,有山花,有牛羊,有牧歌,他的心事刹那成空,他对他的妻子说:“不如罚你让我背回家。”

“阿钦,你没病吧?这哪是在罚我。”德德玛禁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岱钦捉住她的手腕,双目含情,笃定道:“我说真的。”

“那——”德德玛身轻如燕,一跃便扑在他背上,她知他看似瘦弱,实则不然,她眉开眼笑,“好啊,我就知道!我的阿钦最好啦!”

阳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影在草原上,像交缠的两条黑色锦带,往来的牧民对此津津乐道,无不赞羡这对恩爱如初的璧人。

“阿钦,你为何不怕吓啊!”德德玛在他耳畔絮语。

岱钦一怔,他的思绪飘走得很远,“大概,是小的时候,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很久,习惯了,人一旦习惯恐惧,也就不会再恐惧了……”

德德玛愤然道:“是谁那么大胆,敢动我夫君!”

岱钦笑眼里闪过父亲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孔,摇了摇头,“记不得了。”

德德玛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阿钦,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你放心阿钦,万一碰上他,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块,给你出气!”

岱钦感到耳边拂过的气息温热,铁石心肠也柔软下来,一时情动,笑道:“好。”

彼时,他是多么渴望这条路能通向天尽头,这样他就可以永远走下去,不将她放下,可是,此时此刻,他已经寸步难行,无路可走了。

只因他的身份为他戴上了一副与生俱来的铁枷锁链,他的父亲是岐国新君萧绪,这是不可改变的,也是无数人求之不得的。

这局棋,从祖父到父亲,历经数代人,布了数十年之久,他们只有一个伟大的目的,为此,多少人忍辱负重,多少人离乡背井,多少人身赴黄泉,现下又怎能因他一人的儿女情长,而功亏一篑,满盘皆输呢?

他绝不会放弃,哪怕众叛亲离,也绝不。

入夜,一只凶猛秃鹰从温都翱翔飞出,直向鹤阳寨,温都男人大都爱玩鹰,对此谁也不曾留意。

正是那鹰带去的讯息打破了北岐两国大军的僵局,岐国大军得了指令,突然退兵,撤回了岐国境内。

海日古一时纳闷,恐其有诈,静观了好些时候,直到岐军彻底退出北境,海日古才略微安心,他猜测岐国或许是落入了与他们同样的困境,粮草供应不足,这比刀兵相见更为致命,也更为可怕。

因此海日古不敢胶着,他留下一万士兵镇守鹤阳寨,便领大军回了温都。

一路上舟车劳顿,海日古得知可敦要为他设宴洗尘,心里不免高兴,到底没有辜负可敦所托,故而当可敦传他去庭帐时,他毫无怀疑,便只身前去了。

可当他一踏入庭帐之中,四下并无一人,冷清得紧,海日古心下有疑,刚要离去,便听身后传来一笑——

“大将军怎么急着走啊?”

海日古回头一看,那颉羽可汗仪容齐整,从帘后悠然而出。

海日古黑脸一皱,“可汗?怎么只你一个,可敦呢?是她说要见我。”

阿来夫对他轻佻的语气恨得牙痒痒,却不动声色,“将军莫急,两个时辰后,筵席开始,您自然见得着可敦了。”

“可汗,为何假借可敦名义,传我前来又是作甚?”海日古粗眉紧拧,已一脸戒备。

阿来夫淡淡一笑,上前示好般虚扶着他的胳臂,“将军,上次手谕之事,是我思虑欠妥,我怕将军仍在介怀,才以懿成之命唤将军前来。”

“我没介怀!”海日古心直口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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