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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84)

“吃饭,唱歌,老一套没什么新意。”

其实我想告诉薛问枢,我听见一首歌叫《独家记忆》,我想让他好好的听一听,可是我不敢,我害怕自己因为喜欢他而变得矫情,自私,和处心积虑。

圣诞节过去就是元旦,大概所有忙碌的人都在期盼这一天的来临,从而让短暂的过渡的时间更加肆无忌惮的浪费,我也是这样,总是会想到放假,然后把堆积如山的工作在节假日慢慢的消磨完毕。

可是我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三十一号的下午就收到薛问枢的信息说要去人民广场逛街,纵使有百般个不情愿我也跟了他去了,元旦前夜的人民广场到处都是汹涌的人潮,南京路上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十里长街蔓延起一道流动的霓虹。

那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场景,并不是因为城市的繁华和美丽,而是住在这个城市中的人们,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奋力的拥挤,很多人都手拉手,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在人潮中失散,也许我们就是在这座城市里奋力挣扎生存的一群人,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伴,在人潮拥挤的时候,那个人会紧紧拉住你的手。

我的手指都被冷风吹的没有了知觉,薛问枢的手心很热,暖暖的,我感到一丝丝的热度传来,很暖和,也很熨帖。

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夜晚逛街其实很难有收获,甚至因为人多有些无端的恼人,任何一家饭店快餐店都人满为患,饥肠辘辘的我们排了好久的队,终于吃上了一盘热气腾腾的水饺。

等到我们终于走累了要回去时候,却发现已经十点多了,最后一班地铁已经错过,只好挤上一辆公交车,在漫漫的街道上伴着拥堵的车流缓缓前行。

也许是累了,薛问枢只是很沉默的看着窗外,他兴致有些索然,我跟他说话都有些敷衍,我只是有点委屈,闷了声也不想理他,忽然薛问枢问我,“怎么了?不高兴?”

我白了他一眼,闷闷的说,“没有啊,是你不高兴好吧。”

“我没不高兴啊。”他摸摸我的头发,“因为实验的机器还开着,所以我要早点回去取数据,省得又被人关掉了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惊讶,“放假还做实验?”

“放假没有人用机器啊,对了,我明天去南京,到我弟弟那里去,这两天没人陪你玩了。”

我似笑非笑的打开他的手,“谁要你陪我玩了,我自己有乐子。”

“……你有乐子都不带我玩。”

我哼了一声,“那是谁要去南京的?”

他不吱声了,我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我想这几天他能陪着我,随便吃吃玩玩,因为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了,换算成每个小时都稀少的可怜,我只是想把那些时光留住多一点,记忆再深刻一点。

我们终究是要离别,离别前的记忆越多越好,是幸福,也是折磨。

放假三天,我和秦可书、钟宝瑶混了两天,无非是吃饭唱歌逛街看电影,第三天在家里写写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叫外卖,写课件,快到晚上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我有些奇怪,就听见薛问枢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传来,“开门。”

我连忙把门打开,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薛问枢刚进屋就倒在c黄上,他脸颊有些微微的泛红,好像很疲倦的样子,他低哑的声音伴着几声咳嗽,“施莐,怎么办,我好像生病了。”

我拿出体温计一测果然发烧,只是温度不太高,薛问枢身体一向很好,于是我就找了一些感冒药给他先吃了睡觉,原本以为只是吹风受凉了,岂料到了晚上温度越来越高,我摸摸薛问枢的皮肤滚烫的,而他却一直在喊冷。

我不禁有些奇怪,“你这两天去逛玄武湖了吗?”

他摇摇头,“我睡我奶奶家的,她家冷的就跟冰窖一样,可能是那时候冻感冒了。”

我叹了一口气,“走吧,看病去,薛宝宝。”

果然薛问枢是因为扁桃体化脓而发烧咳嗽,从小到大我也没少得过这样的病,可是薛问枢却紧张兮兮的问我,“要不要紧啊,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没事,也就吊两天水就好了。”

医院的急诊室里还有不少病人,大多都是感冒咳嗽,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消毒水酒精的味道,薛问枢歪着脑袋坐在椅子上任小护士扎针,我忽然想起言情小说里面都是女主角感冒发烧,然后被男主角嘘寒问暖、悉心照料,怎么一切到我这边就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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