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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3)

另一层,正在车震的一对男女,女人骑在男人身上剧烈的上下起伏,她猛的揉着男伴的头发,癫狂喘息着尖叫:“噢,亲爱的,你变强了,才刚刚开始你就让我欲仙欲死,我居然看到了修女在天上飞!”

“是吗?宝贝……”

对面大楼一户住宅内,一个资深宅男抓起电话,接通后呐呐的对那头说:“我,我要报警,我看到一个修女在5楼高的停车场跑酷……”

“先生,我郑重的向您推荐一位心理医生……”

part03

03-1

“黑猫眼”夜总会里歌舞升平,酒吧台前人满为患,其他场地也是座无虚席,中央半人高的舞台上,几个金发碧眼,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的脱衣舞娘抱着钢管大秀火辣的舞技,台下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们口哨四起,浪笑声声,暧昧、挑逗的眼神满场乱飞,周末的夜晚人们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尽情的享乐,纸醉金迷。

夜总会的一间包房内,灯光昏暗,四个拥有亚裔血统并且极为英挺出色的男人,闲散的靠坐在皮质沙发上,烟草的味道混合着醇酒的浓香在空气中飘荡,房间的一边镶了一大块落地玻璃,从外面无法透视却能在里面将外界所有一切尽收眼底,当然也包括那些搔首弄姿、性感妖娆的舞娘,而且视野绝佳。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美色上,八只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另一边墙上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今天是宿世仇敌红袜子队VS洋基队的世纪大决战,他们和千万热血球迷一起共襄盛举,不时跟随球场上不断变幻的形势,一下喝彩,举杯庆祝;一下失意,叹息连连。

正当比赛趋于白热化,无比紧张的时刻,一个高瘦精干的男人大力推开包间的大门,他唰的冲到桌前二话不说抓起遥控器换了频道,几乎立刻的响起一声爆吼:“Shit!见鬼的死耗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我该死的下了多大的注吗?把台换回去,否则老子嘣了你!”

耗子口干舌燥胡乱举起一个水晶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豪迈的一干而尽,于是又响起了第二声抗议:“嘿,那是我的酒,死Gay!”

耗子对这些谩骂充耳不闻,也无视激愤得已经从沙发上跃起的某人,一边拉扯着领带一边对着电视猛戳,嚷嚷道:“老大,快看看,看那是谁?”

“什么谁?谁是什么?”那个起身冲过来想要掐他脖子,身高八尺,样貌相当俊朗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扭头,结果一看之下他顿时忘了手刃同伴的初衷,急吼道:“哇靠!搞什么鬼,谁啊?”

听他这一大嗓门,剩下的两个人纷纷好奇的站起来,其中一个斯斯文文,看起来十足好好先生模样的男子没好气的伸脚踹开挡住视线的他们,生生拉开一条缝,电视画面正好拉远,只见一个修女在停满车辆的蜿蜒街头狂奔,时而撑着车头翻身跨过,时而猫腰打大卡车的底盘下滑出,动作灵巧、漂亮,行云流水般的流畅,速度迅捷快得像闪电……

“我的上帝,是简,绝对是简!”大嗓门男人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另一名留着中长头发,全身黑衣黑裤,崇尚英式雅痞风的男子缓缓的坐下,对着在场惟一一直不动声色的年轻男人说:“简没有离开美国,她甚至没有离开LA。”

男人依然没说话,握着酒杯的大手遒劲有力,尾指上戴着一枚嵌有黑曜石的白金指环,此刻他正悠闲的以指尖敲打着杯底,微敛的长眸掩下诸多讳莫如深的粲然神采,修挺的鼻子拉出一副线条立体落拓,轮廓深邃魅惑的面孔,他的下唇略比上唇丰满,形成一个非常适合接吻,性感又个性张扬的嘴型。

耗子捣匀了气息,缓过了劲儿,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插入一个U盘,“还有呢,今天下午银行劫案发生前仅存的一段监控录像,上次黑FBI总部档案的时候顺手留了个小玩意,没想到竟然拦截到了这个。”

前面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消化完,他这家伙又扯出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想干嘛?男人们尽管纳闷,不过还是默默将视线移到电脑屏幕上,画面很不稳定的跳动了一会儿,接着出现平常监视器拍摄的黑白图像,因为角度的关系,人物通常比较小,耗子放大了一些,指着一点,问:“看到了吗?”

“汀汀?”

“那是汀汀!也就是说下午的银行劫案也是简干的咯?”

“靠,FBI那帮家伙还抓了几个我的兄弟去问话!”

“陈。”从没开过口,保持着沉默的那个男人突然出声了,似寒夜海面上刮过的风,冷硬而刺骨。

被点到名的是那个斯文男人,他回头答道:“老大。”

“蒂娜目前关在哪个监狱?”

“马萨诸塞州立女子监狱。”陈说完的同时眼底已是一片了然。

“嗯,明天你和卡尔一起动身吧。”

卡尔也就是那个大嗓门,他一听双手马上抱着脑袋嗷嗷叫:“上帝,波士顿啊,红袜子队,我来啦啦啦……”

耗子无限向往且淡不可闻的补充道:“马萨诸塞州,美国第一个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州,呵呵……”

其余几个男人闻言均恶寒的抖了抖,脑海里自动屏蔽这句一不小心钻进来的污言秽语。

03-2

在阳光灿烂的照耀下,绿地茵茵,溪流潺潺,鸟语花香,远处山峦绵延叠翠,如果周围没有高墙电网,没有荷枪实弹守卫的塔楼,这幢坐落在世外桃源般风景里的建筑物真的很像历史悠久的修道院——陈和卡尔心有戚戚焉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安静的等待门卫核对身份,接着一起踏进洞开的铁门。

会客大厅四下里星星点点分布了些服刑人员以及前来探视的家属,空旷挑高的空间内回荡着嗡嗡的交谈声,一张张长桌分割出自由与失去自由的界限,统一的淡蓝色牢服剥夺了身为女人对美丽的追求,每个人都显得那么单调、苍白、乏味,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均负手站立着威风凛凛的狱警,在在提醒人们这里特殊的生存环境。

卡尔遗憾的嗟叹,摇头,女人嘛天生就该拿来疼、拿来爱的,这般不人道的折磨……哎,他替这些姑娘们叫屈。

“啪”一个黄色的文件夹落到他面前的桌面上,打断了他的冥想,抬头一看,身材魁梧的黑人女狱警正扶着腰上的武器缓缓坐下,声音傲慢的问:“你们是蒂娜的代表律师?”

陈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微笑着说:“是的,警官。”

女狱警闻声瞄了他一眼,“蒂娜并没有提出上诉的请求。”

卡尔扬起颠倒众生的迷人笑脸,“是她妹妹委托我们的,亲爱的警官。”

女狱警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哼:“是吗?不过今天恐怕你们无法见到她。”

陈不动声色的问:“为什么?”

“她病了。”女狱警皱起眉,“她有癫痫,这一周已经发作过3次了,所以我们让她呆在医生那里,希望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卡尔惊讶得不禁脱口反问:“癫痫?”

“怎么,她妹妹没告诉你们?”女狱警翻翻手里的文件,“说是有家族病史,好几代人都遗传了这种疾病。”

陈说:“我想我们的代理人有所遗漏,关于这点我们会找她再证实的,请问警官,得了这样的病能申请保外就医吗?”

女狱警冷冷的笑,“律师先生,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能不能申请得去问法官,她可是犯了一级谋杀罪的重刑犯。”

等陈和卡尔步出监狱大门,上了车后,卡尔说:“一定是装的,蒂娜要是有癫痫我就有艾滋。”

“噢,这个保证可不牢靠,如果这样那么可怜的蒂娜估计是真的患上了癫痫。”陈一本正经的边说边开动车子。

卡尔闻言愤恨的伸手去掐他的脖子,陈反手挡开,“嘿,我不是耗子,你这套省省,拿去对付他吧。”

“靠!”卡尔不死心的跟他过招,玩闹似的花拳绣腿你来我往了一阵,陈脱下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扔到车头,卡尔降下车窗,一并点了两根香烟,一根塞到陈的嘴里,自己则用力吸了一口,喷出一串烟圈,“事情很明显,蒂娜想假借生病向法官申请保外就医,然后再想办法逃跑。”

“要有你说得那么简单,老大还派你我大老远亲自跑一趟干嘛?而且简不顾暴露行踪的危险打劫银行做什么?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卡尔沉吟了一会儿,最后烦躁的耙耙头发,抱怨道:“简这个女人太狡猾,太棘手,太麻烦,太……”

“我个人建议你把这话直接说给老大听,我想他会乐意派遣你去干些别的。”陈打断他,要笑不笑的说。

03-3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凉风习习,真是一个放飞心情,翱翔蓝天的美好日子,一位身穿黑色连身裤装的美女英姿飒飒的行走在停机坪上,她高昂着头远眺今天要驾驶的民用直升机,她可是这间私营飞行公司里惟一的女性飞行员,所谓物以稀为贵,她一向倍受尊崇,因此随时随地都满怀自信,无比骄傲。

到驾驶舱坐定后,女飞行员戴上头盔和超酷的墨镜,着手打开繁复的设备,螺旋桨启动发出巨大的噪音,透过舷窗看到一名单身女乘客正在登机——呵~从头到脚一身的名牌,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富豪千金也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败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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