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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49)

“嘿,我不是故意的……”鲍渤伦无辜的耸耸肩,眼睛瞄着逐渐变得稀薄的白棉布,经过一番折腾,人体正常反应激凸起的两点叫他移不开视线,湿黏似第二层肌肤接近透明的布料兜着的浅粉色晕圈若隐若现,失去压力后的胸房活像两枚鲜嫩饱满的果实,亭亭玉立等着他去摘取。

而他心动不如行动的这么做了,一只邪恶的大手渴切的覆上去拢住一边美好,简猛的一抖,调回头骂趁机占便宜的无耻之徒:“该死的,放开你的爪子!”

鲍渤伦非但不予理会,更一脚跨过来,加入另一只手一齐把软玉温香抱满了怀,长出青髭的下颌蹭到她耳畔下那截光滑细嫩的颈项上,温热的气体吹拂,染上欲望的嗓音沙哑低沉,“放开没有放松好,我帮你活络活络被压迫了十几个小时的血管、皮下脂肪、纤维组织。”说出的话竟也记得呼应之前自己对她胸部健康的担忧,展现他有多心疼她呀。

指尖夹着颤巍巍的圆点,大手有节奏的轻柔的按压着挺立的双峰,旁边蓬头喷出的冷水唰唰的响,打湿的肌肤没有觉得冷反而愈发燥热,扯着刚才烫到的地方一阵阵泛着莫名的刺痛,简忍下脱口而出的呻吟,箍住他的手腕喘息道:“鲍渤伦……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他低低的笑,爱怜的细细轻吮她的耳垂,“真的只是……临时起意……”

“屁!这话换在半年前我还愿意相信,现在的你色心贼胆渐长!”

“哎,你冤枉我了。”动作继续不停,唇齿亦继续不停的需索,“我这都是因你逼不得已。”

简望天,果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曲肘往后顶他的肋骨,鲍渤伦轻易的闪过,振臂一转把她钉到墙上,俯下俊脸,东方人特有的单眼皮狭长细眸灼灼的盯着她,“怎么?这个时侯还想回避问题?”

“回避什么?”简明知故问,眼神闪烁。

“小庭……”他唤她的名,拖长的尾音消散在哗啦啦的水声里,随即他抬高她的脸,研究了一会儿,“我没你想象的那么靠不住。”

他坚硬的胸膛抵压着她,濡湿的衬衣面料不经意的摩挲,擦出的电流激情乱窜,酥麻了四肢百骸,简口干舌燥的吞咽了一口,顺着昂起的头,脖子一抻,啄吻了一下他微微翻翘的唇,“诶,我是不是曾经说过想在床上做一次?今天有没有兴趣试试?”

鲍渤伦一顿,倏的收敛的眼眉抽走所有热切,冰冷的气息胜过冷水的冲刷,让简骤然从云端跌至谷底,高大的身躯退离两步,松开她淡道:“抱歉,我不是性工作者,无法在您需要发泄的时候提供方便。”

“喂,鲍渤伦……”她明明见他某处正兴致高昂,火也是他先点起来的,她知道他想要她,就像她也想要他,可他却毅然决然的走开,渴望满足充盈的身体霎时感到极度空虚,犹如千万只焦躁的虫子没头没脑的在心头爬,止不住拉下脸喊了一声。

结果呢?简呐呐的望着他义无反顾的关上门,留下一室的孤冷给她,楞了几秒后一拳砸向光洁的瓷砖,“Shit!”这厮何必那么固执那么坚持?!难道她一天不松口他一天不动她?她还真就不信了!

鲍渤伦听见她发出闷闷的怒吼:“靠!我们走着瞧,看谁憋得住,到时候别求我!”

47-2

三天后鲍文兴夫妇合葬仪式如期举行。

城郊某个苍绿翠盖的墓园内,平坦的草坪被修剪得整整齐齐,间隔着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墓碑,平时专属于往生者安息的静谧,如今被一大票陆陆续续聚集而来,均挂着凝重神情的人们打破,扩散开来的气氛包涵着微妙的紧张和惯常的一抹萧索。

鲍渤伦依旧一身得体的黑西装,纯白的衬衫,丝质素黑领带反射着和暖的太阳光透着与之相反的冷硬气质,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唇片抿直,看不见表情却显得别样深沉,不复那日初见的流气散漫。

鲍文隆来得不早不晚,手下人提着九个香水百合大花篮,一下便将合葬的墓地围得满满当当,鲍渤伦跟牧师聊了一会儿才施施然走过去打招呼,“叔叔,呃,希望这声‘叔叔’我喊得实至名归。”

鲍文隆同样戴着墨镜,彼此都看不真切对方当下的情绪,不过他握住了鲍渤伦递出的手,谈不上热情但还算友善的说:“当然,过去诸多误会还望贤侄不要计较的好。”

“岂敢,岂敢,叔叔也是为了鲍家着想,应该慎重。”鲍渤伦态度诚恳,紧着鲍文隆的手上下摇了几次才松开。

叔侄间上演完“大和解”,其他几个鲍家的元老便纷纷过来与鲍渤伦寒暄,说的都是些“相见恨晚”、“不识庐山真面目”等等之类的场面话,不多时卡尔附耳提醒仪式可以开始了,于是鲍渤伦请一干长辈就位,牧师捧着圣经聚精会神的诵读。

墓地上方除了牧师抑扬顿挫的声音飘荡,惟有徐徐的秋风吹动树枝的簌簌声,卡尔静静的立在鲍渤伦身后,启动敏锐感官或聆听或观察,一直不断搜索附近潜藏的危险信号,如此开阔全无遮掩的环境实在是敌人狙击的理想标地,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提防不测。

葬礼的程序进行到尾声,由鲍渤伦起逐一给逝去的亲人献花,鲍渤伦拿着一束母亲生前最爱的马蹄莲,恭恭敬敬的躬身放到墓碑前的石台上,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间,空气中霍然传来子弹射出枪膛发出的剧烈声响——“嘭”!

而电光火石之间超音速的子弹突然在半路遭到另一个火力更为强大的子弹拦截,两颗子弹相撞后爆开,炸出一球白焰,卡尔行动迅捷的扑上去护住鲍渤伦,一手则摸向后腰掏出手枪,尚来不及辨别狙击手的方位,接着又是“嘭”的一声,眼前有一道细微闪光晃过,然后旁边人群躁动声四起,保镖们叫嚷着保护各自的老大找掩护躲避,虽然没有人开枪,不过混乱的场面足够混淆视听,卡尔狠啐一口,扶起鲍渤伦往外撤。

鲍渤伦有条不紊的一边走一边寻找鲍文隆的身影,见他也在保镖的护卫下走向墓园外的停车道,他反手拉了拉卡尔的衣袖,示意他等一等便径自踱到鲍文隆的面前,“叔叔,你看好好的一个仪式就这么被毁了,你说到底是谁黑了心肝,连多空出一时半会儿让死去的人得到安宁的时间都不肯给呢?”

鲍文隆面无表情的说:“贤侄,你初来乍到恐怕还有点不适应,道上生存状态多半如此,无奈啊。”

“可我不是听说父亲脱离黑道很久了吗?”鲍渤伦推推镜架,语气满含抱怨。

鲍文隆扯着嘴角,“树欲静而风不止,贤侄,此地危险,实在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议。”

鲍渤伦似乎忖度了一下,点头道:“叔叔说的是,改天就改天吧。”

鲍文隆匆匆道别,转身钻进保镖拉开的车门里,卡尔小声对鲍渤伦说:“我们也走吧。”

“嗯。”鲍渤伦抬头望了一眼当时第一声枪响的方向,撇了撇唇后随卡尔上了车。

座车刚开出墓园不远,几辆闪着警灯的车呼啸着将鲍渤伦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卡尔蹙眉:“怎么回事?”

鲍渤伦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叹口气:“麻烦来了。”

警车开开阖阖,两名便衣和几个穿着FBI制服的人靠了过来,他们手握武器让鲍渤伦和车上的人下来,鲍渤伦认命的慢慢下车,并乖乖听话的高举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两名便衣中的一个棕发棕目的年轻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鲍渤伦几眼,然后开口道:“我是联邦调查局的霍克,请你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卡尔好笑的反问:“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随便抓人?”

霍克也好笑的看着他说:“这位先生你没听清我说的吗?我说的是‘请’,不是‘抓’。”

鲍渤伦闲闲的瞥着霍克,状似息事宁人的对卡尔说:“打电话给陈。”

卡尔不爽的打算说点什么,结果他一动七八条枪整齐划一的指着他,考虑到自己底子不太干净,来硬的只怕把事情越搞越糟,卡尔憋着一口气,闭上嘴不敢再动。

化身配合执行公务的良好市民,鲍渤伦平心静气的对霍克说:“霍克先生不要太激动,我只是拜托我的朋友请律师来而已。”

霍克的视线分别扫过两人,片刻抬了抬手,周围的枪管移开,他偏头让开一个身位,“既然这样,那么鲍先生请跟我走吧。”

“OK。”鲍渤伦老老实实的坐上了警车,须臾这票FBI的人如同来时那般,轰轰烈烈一路歪歪叫着绝尘而去。

卡尔忙不迭的打电话给陈,“鲍渤被FBI带走了。”

陈问:“他们看到了?”

“废话,动静闹得那么大,眼没瞎的估计都看到了。”

“……”

part48

48-1

鲍渤伦神态淡然的直视前方,尽管头顶的警笛声吵闹得令人心浮气躁,他依然一派闲适,倒是边上坐着的霍克觉得这样太招摇,探过身子拍拍前座的靠背,让司机关掉,然后揉着太阳穴靠回来。

鲍渤伦突然勾起唇角,往霍克耳边挨过去,低声问:“这些人哪儿来的?”

霍克睁开眼睛斜睨他,顿了一会儿才说:“临时演员。”又补充,“虽然过于激情澎湃,但至少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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