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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透(54)

当然有时候睡到半夜,简还是惯性的从枕头底下掏枪指住鲍渤伦的脑袋,求欢未遂的某人每每又好气又好笑,无奈的压下红着脸,衣衫不整的某人大亲特亲,上演一番甜蜜的惩罚。

一天,简站在一家小店门口一动不动,鲍渤伦举着一个大大的冰激凌过来,在她眼前晃了半天她也没反应,便问:“发什么呆?”

简用下巴努了努墙上的黑铁招牌,“我想到了老爸跟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噢?说来听听。”鲍渤伦把冰激凌喂到她嘴边,看她舔了一口,忍不住心头一动,俯身飞快的吻去沾在她唇上的奶油。

简别了他一眼,一边拉他走一边说:“二战的时候有个美国大兵随队登陆诺曼底,很不幸被俘,关进了集中营,然后死在那里,负责焚尸的德国兵见他背上的纹身特别漂亮,就把整张人皮剥了下来,做了一个台灯灯罩,二战结束后,一次拍卖会上那个美国大兵的家人看到了这盏台灯,一眼就认出灯罩上印着的是他们家族的图腾,才晓得在战争中失踪的大兵已经牺牲,于是把台灯买了回去入土为安。很多美国兵因为担心自己如果阵亡了,被炸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的无法辨认身份,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他们都会在身上纹上特殊的图案,我爸身上也有一个老鹰的纹身。”

鲍渤伦挑眉,“怎么?你也想纹一个?”

简点头,“对啊,最近我一直惴惴不安,慕十夜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万一我出了意外,你们也容易找到我的下落。”

鲍渤伦一把钳住她的腕子,将她拽到怀里,照着脑门弹了一指,嗤道:“胡说八道什么?”

简“嗷”了一声,捂着微红的额头,瞪眼,恨声:“鲍渤伦!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

“爆我头是吧?”鲍渤伦抢白,“有这股狠劲儿却说出那么丧气的话,你说你是不是欠打?”

简眨了眨眼,突然踮起脚尖抱住他,“不是丧气话,阿伦,因为我在乎了,所以特别害怕失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鲍渤伦微微一楞,遂揽紧她,温柔的轻拂她的发,侧过去头,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安慰道:“我明白,放心吧小庭,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我保证。”

简笑着叹息:“这话由你说出来怎么听着怪怪的?”

“你不相信我?”噢噢,某人伤自尊了。

简赶紧捧起他的脸,看他布满阴霾的表情,露齿一笑,吻上他性感好看的嘴唇,“傻瓜,别的我可以不信,你的保证,我坚信不移!”她的腰现在还隐隐酸痛,事实证明他要“保证”起来,有多么的身体力行,贯彻到底。

好吧,男人也是要哄的,鲍渤伦觉得她的话受用极了,立刻专注的投入到这个吻里,不断的加深加深直至忘我。

翠绿的树冠剪碎一地斑驳的阳光,星星点点落于在街头深情相拥的男女身上,细细的和风带着丝丝爱的气息回旋,远处飘来咖啡店里播放的一首婉转情歌——

Rain turns to rainbows

Roses need the dew

But not as much as I need you

Just you

And when I'm scared and

Losing solid ground

And you can turn it all around

Just you

You always keep me safe and warm

Turn you're my shield from the thunderstorm

I turn to you

I turn to you

Someone to hold when no one

Else will do

I turn to you

You deep in my heart

When the world turns on me

I turn to you

When I feel lost you were always there

You give me love and you take care

Just you and when I'm down you push me to the top

You're always there my love don't stop for you

You always keep me safe and warm

You're my shield from the thunderstorm

I turn to you

I turn to you

Someone to hold when no one Else will do

I turn to you

Deep in my heart

When the world turns on me

I turn to you and I know our love is true

I turn to you

On every single day to you

In every single day to you

For every single day to you

I turn to you

I turn to you

Someone to hold when no one Else will do

I turn to you

I turn to you

For the will to carry on

I turn to you

For everything you do

I turn to you

When the world turns on me

I turn to you

隔天一大清早,鲍渤伦便神秘兮兮的单独出门了,他的安全简很放心,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抓着枪朝天乱射的“肉脚”了,有绝对的自保能力,昨天还放话说保护她呢。

想一想简真不得不佩服老爸的远见,鲍渤伦的确是个人材,短短的半年时间,整个人脱胎换骨,身手算不上如何了得,起码有模有样,跟得上“鹰族”的高要求、快节奏,这样已经非常厉害了。只是当时陷入热恋中的简忽略了,有毅力接受如此大改造的人,狠下心来也是冷酷绝情的。

接近中午,鲍渤伦提了一个帆布包回来,刚关上门就丢下包,一把拉起正在保养枪械的简,纠纠缠缠的讨了好几个热辣辣的香吻,两人差点因此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滚到床上去。

简笑着推开他,“说,去哪里了?买了吃的没有?我饿死了。”

鲍渤伦佯装气愤,张嘴咬了咬她的嫩唇,“宁愿坐在这里抱着枪饿死,也不愿意走几步出去吃东西,你的脑子究竟什么构造?”

“我想等你一起吃嘛。”简不知不觉学会了跟他撒娇,一副小女儿的媚态,看在鲍渤伦眼里心痒痒的,忍不住捞过她,又是一通吻得难舍难分。

简气喘吁吁的再度推开他,“好了,好了,别抓到机会没完没了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鲍渤伦有点恼她的不解风情,不过还是担心饿坏她,马上拿出包里的午餐。两人盘腿席地而坐,分食一张披萨饼的时候,鲍渤伦揭晓答案:“你昨天不是提到想纹身吗?于是启发了我。”

简讶异的问:“你也想纹?”

他盯着她邪笑,简莫名的抖了抖,“你到底想干嘛?”

鲍渤伦凑到她嘴边咬了一口她吃了一半的披萨,“我女人的愿望,我当然要尽全力满足,我来帮你纹!”

简傻眼,望着他志得意满的样子,“你?你会吗?”

“所以我才去学啦。”

“嘿,一个上午请问你能学到什么?”他真当他是神啊?

“纹身没你想象的那么高深莫测,简单得很,哪有一台手术复杂?”鲍渤伦点点眼窝,“具体的步骤我一看就学会了。”

说着翻出纸笔描画了几个图形,举到简眼前,“照着纹到皮肤上就行了,你想纹什么?告诉我,我来画。”

简抿唇想了想,“你的名字。”

鲍渤伦闻言一愕,“什么?”

简擦擦手上沾到的起司、菜渣,爬到他身边,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说:“我要纹上你的名字。”

“小庭……”

简甩甩头发,把手搭到他肩上,“怎么?有没有很感动?”

鲍渤伦颔首,抬起她的下巴柔情似水的吻了下去,简自然而然收紧手臂把他拉向自己,结束这个令人透不过气的深吻,他声音沙哑的问:“那你计划把我……的名字纹在身体的哪个部位?”

简娇笑着,握住他的手放到小腹下面,“你说这里好不好?”

黑眸瞬间泼墨般染上一层浓黑,他缓缓移动手指,“你确定?”

他的手指仿佛带电,简浅浅的“嗯”,身子酥软得活像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阿伦……如果你打算帮我纹身的话,我想你可以开始了,不然……我怕我们永远完不成……”

“呵呵……这倒是……”他吮着她的耳垂,“不过,为什么一定这个地方?等纹过身,我岂不是几天不能碰你?”

“噢,我怕你劳累过度,希望你休息休息。”

鲍渤伦顿住,“你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行,我反对,换地方。”

“不要!你不纹的话,我找别人!”

“你敢!?”

“要不要试试?”

“……”

鲍渤伦委屈了,本来想讨女朋友欢心,怎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无语问苍天,简也不体恤他的心情,直接脱了衣服躺下来,用脚趾一下一下划他的脚背,“还要考虑多久?”

鲍渤伦眼角抽搐,俊脸黑了一半,僵直着背转身去拿工具,简狡黠的撑起头,戏谑的低喊:“你手艺好的话,我帮你多介绍几个客户,据说纹身的师傅收入很高呢。”

纹身的过程中,尽管事先做了表皮麻醉,可那里的肌肤实在太娇嫩了,简痛得憋出了一头冷汗,再加上鲍渤伦似有若无的碰触,弄得她神经尤为敏感,热血、热气一阵阵翻涌,在身体里放肆冲刷,那处羞于启齿的地方好像有只顽皮的猫咪在爪,偏偏她无法驱赶,说不出的难受。

鲍渤伦所受的煎熬不比她少,眼里看到的,手下碰到的都是会害他失去理性的,活色生香的画面搭配她忍痛轻吟的娇喘,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口腔了,颤栗的手指时不时扫过那方柔嫩,带来更多激越的冲动,不禁汗流浃背,当他看到一丝亮晶晶的银线淌出来,他霍地丢开工具,转头拼命调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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