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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132)

确实,被春雨沾湿的稚嫩花瓣,是富有生命特征的美丽事物,它随林森柏带着甜香酒气的温热吐息颤抖开阖,原本挂在花瓣上的露珠在它须臾绽放之际潜藏花心,待得它再度紧紧缩闭时又悄然浮现,几次重复,粘稠露水凝结成的浑圆露珠逐渐由小而大,林森柏往花瓣上吹一口气,那滴露水便乖巧地从花瓣皱褶最密的尖端蜿蜒滑落,被花心下方的叶柄盛住,与从花心中渗出的花汁一齐,溶作一汪漾着温润光泽的甘液。

林森柏觉得有点儿渴,但她选择去更远的水源处汲水。她轻手放下咪宝的双腿,单膝跪到咪宝腿间,身形慢慢朝咪宝滑去。咪宝睁开眼,看见她难得温和带笑的样子,下巴不由自主地扬起,用唇接住了面前的冰凉舌尖,让它带着一点点甜糯的香气一点点辛辣的酒气一点点顽皮的稚气深深浅浅地在自己口中放肆游荡。

一吻终了,林森柏将唇腻在咪宝下巴上,软软问:“脱掉,好不好?”咪宝看她将两手都按在枕上便知道她不是在问能不能脱,而是在问咪宝能不能自己脱。

林森柏喝多了,想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是可以理解的,难得她林大老板有看脱衣舞的雅兴,咪宝也不好在这种关键时刻打人一枪,毕竟她以前也这么折腾过林森柏。脱,乃势在必行,但脱之前,她还是忍不住装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去逗林森柏,“阿乖,你压着我,我怎么脱?要不你替我脱吧,”咪宝顺着林森柏的腰腹,把手探进林森柏宽松的大裤衩,错过内裤边缘钻入底里,触到一片温热的潮湿,“还是你已经没力气脱了?要不要我帮你连你的一起脱掉?”

“钱隶筠,别煞风景,咱今晚得演浪漫言情剧。”林森柏气鼓鼓地将食指抵在咪宝小腹上,带着威胁往下滑,不言而喻:你再不把手拿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不前戏。

咪宝亲吻似地呸了她一口,反诘:“狗屁浪漫言情剧,是淫荡色情片,翻身,我躺着脱你也看不到。”林森柏听话地搂着咪宝翻过身去,扯掉自己发间的丝带,仰躺在枕间,看着咪宝风姿撩人地趴在她身上,将她的AF三色大花裤头连内裤一起褪到膝上,再慢慢直起身子,半跪半坐到她裸露的胯间,闲而无事,竟还狐媚地摆腰在两人肌肤相亲之处抹开大片粘稠湿润的水痕。

林森柏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被蜜液浸湿的小腹内早先就炽炽燃烧的那团火炭这下更是全氧燃烧,“你不脱你的,反倒脱起我的来了,没有一点儿职业操守。”

“我没说我不脱啊,”咪宝甩甩浓云样的长发,继续半暝着眼,两手后撑在林森柏腿上,有节奏地贴着林森柏的皮肤轻轻摆腰,“可你希望我把这些抹在你裤子上还是肚子上?这条AF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只有这种花才能配得上你的暴发户气质……”

林森柏知道咪宝是在以退为进地将问题丢回给她,顺便拖延时间,于是连忙打断,“钱隶筠,换我替你脱的话,”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揪住咪宝绸面外套下开到上腹的襟领,林森柏作势要生撕硬扯,“会很快的。”

咪宝从没想过平时白尾青头小香葱一样的林森柏还会有鬼畜的时候,不由盯着林森柏眯起的眼愣了几秒,待得回神,她拍掉林森柏的爪子,故意卖弄风骚地舔舔上唇,把手按到自己腹间的铂金纽扣上,“哟,小鸡仔儿变小狼崽子了嘛,不错不错,老板您长出息了,这要不是制服我巴不得您撕,等着,改天老娘换身不值钱的,开个单方面强制性行为PARTY,欢迎您老带现金来捧场。”这口气就半点儿也不黑天鹅了……正一老鸨。

“钱隶筠,说了不准煞风景你还来,”林森柏猛然曲起腿,将腰胯上顶,咪宝坐不稳,一下双手扶床栽倒在林森柏眼前,林森柏就势拽住她连风纪扣都还系着的领口,“懂不懂什么叫浪漫?”

咪宝轻笑着抓住林森柏的手,双肘在床垫上一顶,又坐起身,“我只懂什么叫浪荡,”她按着林森柏的手往下,停在外套纽扣上,“你帮我脱外套,好不好?”林森柏点头,咪宝便开始去解自己的风纪扣,然后左手抚着领结,右手捏住大领,在林森柏专注的目光中,咪宝侧脸烟视道:“你不就是想看我解领带吗?都几百遍了,你还没看腻啊?”

咪宝习惯在系领带时打温莎结。这种繁复庄重的领结在她领口,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别有一股高贵难犯的气质。林森柏个恶趣味的奸商就喜欢咪宝解领带时的样子,常说咪宝要勾引谁上床只需在那人面前解开领带就够了。

“下回打个交叉结吧,能解得更久一点,”林森柏将咪宝的制服外套甩到床下,拿起被咪宝放在床头柜上的香槟瓶子,咕嘟灌了一大口,又含了一大口撑起身子喂到咪宝嘴里,咪宝忙着吞咽时,她揽着咪宝的腰背,色情地在那光洁的颚下印出湿吻一记,躺平,她盯着咪宝渐渐烧红的脸,笑道:“妈妈桑,请尽情淫荡,不要害羞,大家那么熟了,我也不是没在你面前脱过。”

“COW!脱就脱,谁怕谁!”咪宝恼羞成怒,端起妈妈桑的架子,将专业脸一摆,颇具暗示性地朝林森柏眯了眯眼睛,抛了个飞吻,随即动手熟练地解起自己的领带来。

传统的温莎结讲究的是极其对称的四绕一穿,即平绕一圈,大领压左带绕一圈,大领压右带绕一圈,再平绕一圈,然后大领穿平结压小领成形,属于一种比较复杂的领带系法。按正常人的解法,通常是抓住结口,直接抽掉小领,大领没有了小领的支撑,会自然散开,没多大麻烦。可咪宝从来不是这样解领带的。她喜欢怎么结上去就怎么解下来。

她在解领带时,通常会侧昂起头,眯着两只雾蒙蒙的眼睛往下看,两手五指像弹琴似地翻弄那些条状布料,绷得笔直的纤细脖颈从领子里露出,肘间却又相当符合西方淑女规范地夹紧于肋侧,以致每解一个绕结都得反复抽拉两三下。

她天生一把摇曳生姿的媚骨头,动作稍微一多,就容易让人产生关于性的联想,尤其是具有男性特质的领带系在她的领间,被她那么一通狐媚百展但又漫不经心的摆弄……林森柏再别扭也不得不承认,咪宝确实有种魅惑众生的能力,可以让人轻易感受到欲望的起源和它行经的路线——从心口,顺着全身神经,一路向上,直冲大脑,抵达之时,疾风斜雨电闪雷鸣;一路向下,涌往秘处,在其所过之地,鲜血的暗红因沸腾而蒸发,只留下透明滑腻的无色之血,不断滋润着几近干涸的身体。

“林大老板,我解完了,您看够了吗?”咪宝甩着领带跨坐林森柏腰上,得意之余,骑术中用于应付马匹颠步的打浪动作被她施到林森柏身上,她就像个优雅的骑师,拽着精致的皮质缰绳,轻松坐在盛装舞步鞍间,而林森柏就是她胯下那匹一路小跑的乖巧马驹,伴她尽情驰骋,“您要是还没看够,”咪宝不怕死地把领带递到林森柏面前,“我把它系回去,再重新解一遍。”

林森柏接过那条黑色的暗纹领带,放在枕边,朝咪宝丝质衬衫门襟上别着的那枚万宝龙领带夹努努嘴,眯起嫩生生的桃花眼,露出与精致面容不兼容不匹配不和谐的坏笑:“来来来,我告诉你个关于万宝龙领带夹的故事。”

咪宝一看那笑就觉得有古怪,可听个故事应该不会引发什么ET劫持地球人,大章鱼卷翻邮轮,国足世界杯折桂之类的科幻特技场面,于是她俯身向前,以肘支撑上体重量,把双手藏进林森柏枕下,将耳朵贴到林森柏唇边,“什么故事?”

林森柏环臂搂住咪宝,左手在她背上浅浅拍抚,右手以微不可知的速度穿过两人身体间的锲型缝隙逐渐向下,“听说,万宝龙的领带夹可以牢牢将领带夹在衬衣门襟上,”咪宝轻哼一声,心道,文件夹夹得更牢呢,“如果把领带绕圈缠在夹子上再夹合,凭普通女人的力气是没办法在不松领带夹咬齿的情况下挣掉领带的,”还有这事儿?虽然缠卷夹确实不大容易扯开领带,可也没听说有那么紧的呀……咪宝的肩头顶了顶林森柏的下巴,示意她继续说,“就是因为这个功能,万宝龙的领带夹才会卖那么贵。”

“阿乖,你唬我呢吧?万宝龙什么不贵?领带夹算便宜的了,”咪宝隐约觉得脊梁上有个什么温热东西在暖着她衬衣下的皮肤,可在这种体位上,凭林森柏的手臂长度,绝不可能玩出新花样来,咪宝感觉安心的同时,又有那么几个脑细胞叫嚣着失望,“再说领带夹要那么紧干嘛?又不是耗子夹。”

对地产商而言,把杜撰的美景说得像贞子那么真并劝服顾客莅临现场亲身体验那种墙纸之下只有糠的样板房简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林森柏是地产商,她脱不了地产商的习惯,“我一会儿把领带缠在你手腕上,你试试就知道为什么领带夹要紧,又为什么因为紧而贵了。”

此一不怀好意的建议咪宝当然不会采纳。试?试了就不是紧不紧贵不贵的问题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除非她神经短路了才会答应。

抬起头,咪宝平视林森柏,挑着眉狡黠笑道:“我们不如先来一场如火如荼如胶似漆如临仙境的床戏再接着讨论要不要玩SM吧,或许一会儿是我绑你呢?林、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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