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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245)

嘿嘿,还是先上药。等上完药,睡一觉,等明早再汇报也不迟。都说三十而立,之前拜师烨裳所赐,她的业算是立起来了,现在拜师烨裳所赐,她的家眼看也要立起来了,哇哈哈哈哈(此处省略3000哈字)~谁敢说她不幸福,出来单挑!

“师烨裳,既然你赶上来了,我就要迅速升级,”汪顾在师烨裳腿间跪起,一手扯过厚重大被盖到师烨裳膝头,一手将那条孤零零搭在师烨裳腹间的浴袍系带拂落,幸福而夸张地笑道:“今后我不说‘我喜欢你’了,改成每天对你说一句‘我爱你’,你受不受得了?”

师烨裳敞着浴袍干躺着,一瞬觉得自己是只咸鱼,又一瞬觉得自己是块腊肉,总之就是那些盐浸风干的货,于是汪顾的话落到她耳朵里自然免不了要染上些咸咸的味道。受不受得了?每天听句我爱你是会引起痛经还是怎么着?三个字而已,锥心刺骨的初夜疼痛她都被迫生受两回了,且也有今后再受几回的觉悟,你说她还有什么是受不了的?哦,如果汪顾指的是肉麻,那很好,尽管来吧,她倒想看看这世上有没有比张蕴兮还肉麻的人,张蕴兮说我爱你可不是单独说的,也不是一天说一遍的,她那我爱你,是像十二级台风天里的海浪一样,一浪连一浪,一波带一波,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连说十个八个不带喘气,一天说三百来遍也不嫌烦的。知道吗?师烨裳耳朵里有一层老茧,奏是让那“我爱你”给磨出来的。

“我受不受得了不是关键,你想不想说才是重点吧?难道我受不了你就不说了?那好,我受不了,你别说了。”师烨裳负气地踢被子,两条光洁匀称的小细腿,一下又一下地蹬动。

此情此景,汪顾看得鼻血都要留下来了。你想,她就跪在师烨裳腿间啊,虽然她已经很克制地不对那朵闭合着的粉嫩小花耍流氓,可随着师烨裳蹬腿的动作,小花花瓣一颤一颤,勾魂撩人,她胸中狼血迅速升温至沸点,师烨裳要再这么蹬下去,她、她、她,她就要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一样,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溅五步之外,在关键时刻晕死过去也!“师烨裳!不许动!”汪顾左手持药,右手比枪,枪口朝向师烨裳鼻梁,“上药!”说着,她着急忙慌地往右手食指上挤“牙膏”,可没留神,一使劲儿,扑哧挤出一大团来,差点儿掉落师烨裳脐下三寸,给那些柔顺趴伏的小绒毛们当护发素用。“哎呀,挤多了,”汪顾看看自己指尖,又看看师烨裳皱起的眉头,装傻充愣道:“多得能当润滑剂用了。”

师烨裳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忍住殴打汪顾的冲动,无奈望天,心想:第一次是病态,第二次是虐待,第三次轮到搞笑了?她到底找谁惹谁了,这么失败的□过程,用不用搞出这么丰富多彩的形式啊?

“忍一忍啊,可能会蛰得疼,”汪顾弓起腰身,在师烨裳肚皮上亲一下,双膝往后挪了挪,学着外科医生的样子,左手摊平轻轻按在师烨裳平滑的小腹上,右手却抖得像个得了帕金森症的病人,指尖哆哆嗦嗦地探到花瓣上,师烨裳突然打个喷嚏又把它吓得缩了回去,“是不是冷了?盖被子好不好?”

“盖被子还不得都抹被子上去?还有,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坚持由你来,那就麻烦你动作稍微快一点。我真的困了。要么我自己来。”师烨裳闭着眼,揉揉鼻子,纤长浓密的睫毛就像黑天鹅的羽翼,微微扇动,口气里带着点儿心虚的不耐烦,但汪顾听起来却像是勾引。而事实上,师烨裳从不晓得真正的勾引到底何物,她不懂,也没必要懂。她的身体本就是一件撩人情欲的物品,除了自然展现其本身,其他任何卖弄都是多余。一如真正的珍宝从来无需大张旗鼓地沿街叫卖,识宝之人亦会争先恐后为它倾家荡产,若像电视直销广告那样大吹大擂,反而掉价,“你选吧,再晾下去我就变人干了,蒸饭吃不错,就怕不够咸。”

汪顾闻言,小屁孩那样咯咯笑起来,笑过之后顿觉浑身轻松,脑袋也像刚做过耳烛一般沉重尽去——师烨裳的冷笑话总有这等远在言语意义之外的效果。你说她不懂幽默吧?她就算冷着脸说那“俩小白打一动物”的冷笑话也能让人凌乱地笑上半天,无它,光“师烨裳说笑话”这个笑点就足够搞笑了。

“那你痛可得喊出来啊。”汪顾颤颤悠悠把白色的药膏轻轻抹到小花上,但由于手抖,本该抹在花心外以便逐渐深入涂匀的膏体被她错误地抹到了安然无恙的花瓣间,一时,稚嫩樱红之中缀了雪白,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腊梅上落了一片反射着锋利光线的纯净雪花,突兀也别有一番风情。

师烨裳对腊梅不感兴趣,她全当自己是条死尸,是块腊肉,只闭着眼睛随汪顾怎么闹。但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在“喜欢”的人视线中,被“喜欢”的人小心触碰,那感觉是无论经历多少次也难禁悸动的。她知道体内某一个地方正在悄然觉醒,但她不清楚究竟是哪个地方。耳边传来汪顾费力吞咽的咕嘟一声响,她条件反射地皱起眉,摆在身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床单——与她这个动作发生在同时的是一息带着丝丝冰凉痛感的锐意侵入,然后她听见汪顾抖着嗓子感叹般道:“里面好滑,外面也变红了。”

换成别个女人听见这种直白又淫秽的话,肯定多少会产生点儿掩面羞奔的冲动,最次也得是面红耳赤,可师烨裳不是一般人,师烨裳很强大,师烨裳应对这种调戏的方法是针尖对麦芒地反驳回去。

汪顾红着眼抬起头,只见师烨裳依旧半瞑双目,冷着脸,她张开水润亮泽的一双薄唇,幽幽吐出两句话,“换你试试看?有本事你不湿,不红。”

果然,师烨裳这种绝世大妖一现真身,小怪汪顾立马知错。

这个问题,她该怎么答呢?她承认没本事,就等于自己把自己给涮了,可她要说有本事,就等于在说她对师烨裳没情欲。“与人做爱自己不湿”诚乃情场大忌,现在她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无奈手还在……嗯,此时无声胜有声,与师烨裳正面交锋是讨不到好处的,唯有避其锋芒迂回前进方有克敌制胜的可能,刚好这时师烨裳揪着床单,不适地抬了抬腰,她便顺水推舟道:“师烨裳,你乖,别动,一会儿药抹不匀,还得再抹一回。”虽然思维是冷静的,当然,是被迫冷静的,但她的声音还是发抖,说完这一长句话便像要犯老慢支的老干部那般用力吸了两口气,而后她慢慢转动手腕,将那药膏抹匀,接着又轻又缓地顶动指尖,因为她希望把药抹得更深一些。

老实说,没有人能在这种时刻保持冷静,就算能,也是有所保留的冷静。譬如,像汪顾这样,思维冷静但身体冲动——她的动作当然不是“上药”那么单纯,你看,师烨裳不也开始昂起头来张嘴喘气了吗?

239 性格决定人生

何所谓床功?从正常意义上讲,床功不过是人对性事的经验与察言观色能力二者结合而成的一种技巧,与大中小学生做选择题的技巧一样,它只能在答案未知的前提下,就某一种规律,从概率意义上提高正确几率,却无法确保正确。

师烨裳一贯不担心她与汪顾无法在“性”这个问题上达到协调一致,因为在性生活中,发生性行为的双方就像两个相互关联的齿轮,除非有一方性功能障碍,或是双方型号不对口,比如蚂蚁与大象,长颈鹿与野猪,老鼠与狗……否则磨着磨着总会把那些边边角角磨平,一直磨到令双方满意的地步。

特别像师烨裳这种什么东西都能拿出来当个学术问题描述分析的人,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怎么做更快捷,怎么做会失敏,她老早总结好了,只等对方拿出平等互利的态度与她商讨,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经过循环往复的努力,她知道总有一次会成功,并将这种成功延续下去。一如人们学骑自行车,胆子大些,多摔几跤,只要没摔死,自然就学会了,学会之后即便长久不骑也不会忘了该怎么骑,性事亦然,谁见过有人是摔来摔去摔一辈子也学不会骑单车的?没有吧?至少师烨裳没有。她到现在还没遇到过任何一个自始自终都不和谐的床伴——就算汪顾再差劲,也不可能差出奇迹来吧?

嗯,事实是,汪顾真没那么差劲,自然也不可能真就差出个奇迹来。

放眼过去,她虽然为攻经验不多,但她为受经验丰富,根据古老哲人好受大多是良攻的原则,她也有着当仁不让的为攻底气,你要冤枉她差劲,恐怕连总攻李孝培都得扯着大标语站出来反对一番。

那她到底为什么会连续两次推倒失败呢?这是为什么呢?

可其实也真没什么,她就是又被师烨裳那千年老妖的诡异行径吓着了而已:你想啊,谁会那么直白地勾引人啊?换你来,一个你心爱的人,你忍了几个月准备来个完美的第一次,谁知某天,她突然一下脱光了衣服严肃地对你说:“XX,我忍不住了,来上我吧。”你不怯场?你不手抖?你心里不想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更何况她当天还病着,夜里烧到快四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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