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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57)

拉链被扯开到底后,柔软的衬裤布料随着咪宝放开的手急速塌向地面,林森柏听见银扣落地时那叮地一声,小脸一下烧红。

壁炉散出的火光,对夜盲严重的林森柏来说,有和没有一样,但这一点光线已足够让咪宝看清她脸上任何微小的变化。“脸红什么?”咪宝故意逗她,手指撩开棉质内裤底部边缘,立刻摸到一片温暖的潮湿。

看来也不光我一个人吃苦啊……咪宝这么想着,嘴角笑意更深,扶着林森柏的腰跪下身去,右手揽在她膝后,将她从堆褶脚边的裤子中解脱出来。

林森柏低头望向咪宝,不耐烦地哧了声,“我脸皮薄,不成啊?”

“你爱哪儿薄就哪儿薄,谁敢说个不字,咱就画圈诅咒他。”咪宝熟练地哄着别扭少女,趁她分神的空隙,右手将她左腿抬起,膝窝搁到自己肩上,左手从她腰后猛然用力搂近,牙关贴着纯白棉布轻轻一合,只听头顶传来锁在喉咙中的闷闷嗯声…

林森柏再想动脑组织什么有高深文学造诣的语言,怕是得等这一轮过去之后才能有戏。

“回家这么多天,有没有想我?”

咪宝一指挑开不太紧实的布料边沿,舌尖贴上几日来任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法儿不挂念的温暖地域,从深往浅,顺着沟壑的走向,轻轻挑动,不过是一入一出而已,甜腻的粘液便盖满了一颗暂时被薄皮包裹着的小豆子。

林森柏知道说不想肯定会被识穿,咪宝的黄话她已经听的不止一回两回了: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说不想?只要她说不想,咪宝接茬八成是这句。但是,说想吧,她又对不起自己身为别扭少女的尊严…咪宝的舌头太过灵光好用,此刻它即使不被用来说话,而被用来让林森柏说不出话,做得也很成功,但若是这么轻松就放过林森柏,咪宝便不是咪宝了,不说话?不说话也得有个表示嘛,“不用说想不想,你哼一声,我就当你答了。”

林森柏个缺心眼的正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但咪宝温热的喘息不间断扑向她私欲漫溢之处,这项工作之艰苦卓绝,远超乎想象,耳朵模模糊糊听见咪宝暧昧不明的词句,她还来不及想其它有的没的,腹下,那个极其敏感的尖端,突然被一阵疾风急雨般的吮吻包围,她本就混沌的脑中,轰地一下全成空白,情潮势如洪水猛兽,毫无预兆地朝她席卷而来,她终是忍不住地轻哼一声,双臂环住咪宝脖颈,将自己送了上去…

……

咪宝坐在沙发上,两脚踏地,仰望分腿跨跪在她腰侧的林森柏,“林森柏,你可真不扛造啊,前戏都没完…”

“闭上你的狗嘴,”林森柏飞快地解开咪宝身上所有扣子,没留神咪宝的右手正悄然往她胯下滑去,“妈妈桑那些个专业术语少在我面前说。”

咪宝埋伏得当,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放松了身体,半躺半坐着,随便林森柏怎么闹腾。林森柏不明就里,俯下身,从后去解咪宝穿着的黑色蕾丝内衣,起身后将手一挥,内衣被她丢到沙发下。

“你说你个好端端的美女,满嘴黄话,像个什么样子?”

她嘴里唠唠叨叨不依不饶地教训咪宝,两眼却眨也不眨地盯在咪宝完美得足够羞死一票内衣模特的胸上。

“林森柏,你就不能有点情趣?每次都是脱衣上床上床脱衣的,你不腻,我腻啊。”

林森柏冷脸,“我攻你,我做主!”说着,她低下头去,轻轻吻住跃动在壁炉火光里的粉色花蕊,动作与语气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咪宝闻得林森柏粗鲁的情话,只是笑笑,并不介意,一手抚摸着她光裸的脊背,闭上眼,放松地感受她的吻——林森柏的吻,一如既往,细致温柔,本是个急躁的性子,却总是极尽能事地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遗余力地为稍后的激烈剧情做好铺垫。

“林森柏,做吧,不用费事了,”咪宝心疼地在她尾椎的皮肤上画着圈圈,挺了挺腰,“不信你摸摸看。”

林森柏对咪宝的直接早已见怪不怪,若有一天,咪宝突然羞答答地矜持起来,她可真要担心咪宝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检查出HIV阳性了,于是,她的右手听话地掠过腰侧,朝那最终目的地抚去,触手可及,果然一片滚烫的湿腻。

“诶诶诶,别急别急,”咪宝喊停她就要往深处探入的手,扶住她的腰,轻轻朝下按,“你的姿势不对,这样我会很难受,你往下坐,”林森柏乖乖地一点点跪低身子,“对,慢慢,再往下一些。”林森柏继续听话地往下坐…

“唔!”

林森柏身形猛地一震,瞪圆了两眼,刚想骂人,偷偷窜入她身体的手指已火烧火燎地急速运动起来。

“阿乖,你想上我,”咪宝捏着林森柏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得先让我上完你再说。你别忘了,刚才只做到一半。”

林森柏被身下湍急的涌动激得跪立不稳,唯有挺起身子,将手臂撑上沙发靠背,才能让身体不至于瘫软下去。

“你赶着…赶着去死啊…慢…慢点…”她急喘着在咪宝耳边颤声要求。

“慢点?”咪宝放慢速度,专横的顶动倒显得愈发有力,“自己来好不好?”她一手在下煽风点火,一手在上控制林森柏的姿势,林森柏对她的两面夹击无计可施,只好就着她的意思重新坐回她的腰间。咪宝将手背抵在腹下坚硬的三角骨上,稍稍挺腰,颀长的手指一探到底,“咱们先快过这一轮,免得大家都难受。”

林森柏一想,也对,赶紧把当务之急解决了再说。

心防放下,身防便也松了,合起双眼,两手搭上咪宝肩头,她微不可闻地应声好,被咪宝顶在指尖的身体,渐渐随着横流的欲望一深一浅地骑动起来。

迷乱中,两人的上身分得很开,几近垂直,唯一的接壤处亦维持着理智的频率。

每当林森柏被欲望冲昏了脑袋瓜子,将身体硬逼向咪宝的指尖时,咪宝总是轻轻拍着她的背,稍微回缩指尖,等她不那么焦躁了再小心地探进,“我的小祖宗,你倒是轻点儿啊,会伤的。”

这下,刚才还叫慢点的人着急了,欲求不满的滋味那可是比受刑好不到哪儿去,再次将腰身向下按去,林森柏努力睁开眼,看着她,皱眉,“我动就这德行,不然你来?反正快过了这一条,”林森柏当自己在拍小电影般说,“我想…你…”上字,被咪宝一个着意的挺腰给顶得飞到人耳能探知的音频以外去——倒不是听不得这个上字,咪宝只是在感知这一点的同时,做了一个契合心情的动作。

“我来就我来…”

咪宝支起身子,将林森柏揽进怀里,停在她体内的右手,随着她身子的移动。手背从坚硬的骨骼上逐渐转移到柔软的腹间,“一会儿,”她仰头吻着林森柏毛茸茸的颚下,松了指上力气,腰身一串深浅不一的拱动,很快便让林森柏绷紧脊背腰腹僵在原处,除了被体内挛动磕绊的呻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随你上个够。”

十五分钟后,卧室里。

林森柏闷闷地趴在枕间,看着侧卧,眯眼,坏笑,面朝向她的咪宝,埋怨道:“明明五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拖半小时,着凉发烧了吧?”

咪宝摸摸自己的额头,无关紧要地说:“年初二被他们拉去相亲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烧了,小问题,不妨碍。”年节里饮食睡眠不调,发烧是常有的事。

每年为防积食少眠引起的湿热发烧,她都会事先吃些藿香正气之类的中药,偏偏今年给忘了,让缺神经的林森柏在高潮后的余韵里,额头贴着额头,正要情话翩翩的一瞬逮个正着,真是活该。

“床伴,你晓得床伴是用来做什么的不?你害本姑娘有欲无处泄就是妨碍。”林森柏瘪嘴。

你看,这种情话,错过了多可惜…

除了咱们林老伯,林姑娘,林大暴发户,这种别扭胜九转鹅肠的“煽情”对白,你休想从其他人嘴里听到。

“听说上个正在发烧的人,也别有一番风味的。要不,您吃点儿苦受点儿累,就拿我这发烧的床伴泄泄欲?放心,我不是感冒,发烧不传染。”

林森柏一下用被子蒙起她的头,噌地起身,光着膀子下床找药,嘴里骂骂咧咧:“泄你个头!我给你找泻药!泻死你个王八蛋!”

58——阴——

初五早上九点半,汪顾正和李孝培在被窝里打架打得火热,呻吟之声,喘息之声不断从床上枕头方向传出,斗殴场景很是澎湃——二三四十岁的人类,日常休闲娱乐活动除了上网看电视打牌泡吧之外,大抵钟情这个,类似打架的运动。

生活质量高不高,取决于钱多不多,性生活质量高不高,取决于床伴好不好。汪顾一贯这样认为,也一贯这么追求。会导致收入涨势下滑的不稳定因素通通革除,会导致间歇或永久性冷淡的床伴通通踢掉,这也是原则。

就汪顾而言,床伴,要偏给文雅地说成情人也可以,反正都是那么回事儿。

做呗,只要别粘了呼哧地总说上纲上线说什么生活,名分,爱情之类的就行。当然,万一要是做急眼了也可以说说情话,什么我爱你啊,我想你啊,我喜欢你啊,甚至是一生一世,三生三世,永生永世…只要不在清醒的时候说,只要别莫名其妙的给对方造成压力,那就算是个合格的床伴。至于对床伴的具体要求…不喜欢玩花式的汪顾不喜欢,总一个姿势,做久了烦躁。太喜欢花式的汪顾也不喜欢,一大堆姿势,做来做去没高潮,浪费表情;没有节制的汪顾不喜欢,一爽爽到夜里四点第二天熊猫一样去上班不是汪顾的作风;太有节制的汪顾更不喜欢,有节制,每星期六早上做一回,还得在行程表上安排好做几次,用什么方法做,怎么做才会更省力气云云,那还要个床伴来做什么?干脆自己动手解决算了,何必费事迁就另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作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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