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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16)

意犹未尽的跟他告辞,头脑中又是另一番构想,但是只是想睡觉先。

那张俊脸就在我眼前,眼眸中还是那股倨傲,如果我说我想跟他接吻,不知道他信不信。

我想知道,这样一个男人吻上去是什么感觉,很久,我都不再经历那种电光石火的吻,我想试试,能不能换一个人喜欢,或是暗恋。

唐君然,我要试着忘记你。

日志 10月14日

今天睡到了半夜,然后大段的失眠,爬起来看书,不看专业书,那个让我心烦。

对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特蕾莎用她特有的女性的柔软征服、对付了强健有力的男人托马斯,她的柔弱是咄咄逼人的,使他最终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怀里。

轻与重。是宇宙间对立的二元。是所有对立的二元中最神秘、最模糊的一个。

特蕾莎是轻。托马斯是重。女人的柔软是轻,男人的强健是重。女人最终以她的水样的柔软穿透、淹没了男人的顽固和坚硬。男人屈服了。

某样沉重的东西压在我们的肩上,我们感到了重,感到了承受的艰难,不得不屈服,它是真实存在的,是可以被看到被触及的。

如果压在肩上的不是具有实质重量的物件,而是压力,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无形的或惊慌或恐惧或焦虑的情绪,承受就变成了酷刑,变成了如影随形却又无法窥测其面目的模糊。人心将永远生活在恐慌和漂浮之中,远离大地,远离生命的本质与意义。

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是我们自己,来自我们心里的欲念,来自我们自己的恐慌。

米兰?昆德拉是永恒的不朽的小说大师,他的思想他的深度他的灵魂将无人能及。

我不去想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我只想生活很轻,轻到没有力度,连电流都击穿不了我的灵魂,今天我不想谈男人,只谈男人和女人。

爱逢对手的青梅竹马(上)

江止水。

过敏性鼻炎持续发作,也许是为了这种阴雨天气,也许是生理反应。

我本能的厌恶这个设计大赛,讨厌跟一群人争来争去,讨厌孙美洁假惺惺的过来问长问短,讨厌一次次被韩晨阳那个家伙否定我的设想。

这是我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哲学上说,这叫“联系”,直接联系和间接联系,换句话说,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跟你有关系,比如本?拉登,比如布什父子。

所以按这个逻辑,即使我和唐君然再见不再认,我和他也是有联系的。

我喜欢这个认知,所以准备开始以好脸色对待那些有联系的人。

韩老师现在成为东大炙手可热的人物,连学校BBS上也贴出了他的玉照,那时候我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李楠师兄的实验室里啃苹果。

我激动的发花痴,不知道九龙湖校区的哪位本科美女这么有才,数码照相机效果清晰,抓拍效果快、狠、准,细致到他白衬衫下精细的锁骨都看得一清二楚,说不出的妩媚、性感。

李楠师兄拿书敲我脑袋,我示意他过来一看,他索然无味,“你们小女生就是喜欢看这些东西,有空你帮我产品设计一个外形。”

我啧啧嘴,“要什么样的构造,性感的,还是清纯的?”

他一手拍在我脑袋上,“昏头了,被韩晨阳迷没魂了,小样,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花痴!”

我摇摇头,“非也,我以前就挺花痴的,要不怎么见着一个唐君然就把我弄的七荤八素。”

李楠叹气,“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刻意回避他,还时不时喜欢提起来,真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

“为了忘却的纪念。”我狡黠的笑笑,“我认识唐君然比认识你早一个月,可是,我现在多希望认识你比认识他早一个月,或者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

认识李楠师兄是我大二时候,他研究生做课题,上网找人帮他设计产品外形,活多,但是出的钱不多,很多人都不愿意,我那时候急着用钱,也没管,接来就做。

本来想混混打发掉就算了,谁知他要求十分严格,上网找我,一来就是长长的要求和不满,我从没见过如此完美近几变态的人,第一句话便问,“你什么星座的?”

“处女座,怎么了?”他显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抱着电脑欲撞墙,老天,怎么让我碰上这样一个星座的人,仍是好气的回答,“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改好了我再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