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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21)

我的爱情里面没有对手两个字,我不习惯反击,我只擅长躲避。

那个大院里有郁郁葱葱的植物,还有散落的水泥钢板,我闭上眼睛都会怀念。

韩晨阳的吻还在嘴唇上,没有爱情的吻,心如止水。

爱与执着共生(上)

江止水。

今天从食堂回宿舍时候,碰上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小猫咪从楼角怯生生的探出一个脑袋,不是一般的野猫的品种,肥肥圆圆的,尾巴毛茸茸的,长长的,我恍然,这不正是我脑袋后面马尾辫的翻版。

可惜是花纹的,不是全黑的,否则一定是死神身边的小宠物。

我蹲下来伸手逗它,它竟然懒洋洋的在地上打滚,小脑袋还蹭着我的手心,痒痒的,也许我手上有排骨的味道,它伸出小舌头唰唰的舔。

食ròu的猫猫,我喜欢,跟我喜好一样,没了ròu就没法活。

可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小猫突然窜了起来,咬住我的裤脚,我惊讶,没办法,只好摸摸它的小脑袋,它一把松开嘴,跑到我宿舍门前叫唤。

我目瞪口呆,不是说猫儿是流浪的动物,难道它也知道南京房价大涨,趁此安身。

开门,它窜了进来,我没养过猫,只能眼睁睁看一只活物上窜下跳,很有生气。

它喜欢吃玉米,我慢慢剥给它,就像小时候妈妈给我喂饭一样。

就这样吧,不过分的爱护,也不放任,如果愿意,它也可以和我相依为伴,不高兴,我也不会强留它一辈子,这样的方式对我们都好。

我给她起名叫“阿九”,是个小胖美女,我给她吃酱牛ròu,玉米,小鱼拌饭,就是不让她减肥,谁说只有骨瘦如柴的美女惹人爱。

老人说猫是灵性的动物,阿九总是给我一副大智若愚的感觉,那双眼睛里总是有话要说。

她像我,越来越会偷懒,越来越会隐忍。

去上数值分析,老教授讲课我头一次听得入神,可是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却多了更多的线稿,宝马、宾利,我叹气,这么多年,我喜欢乱涂乱画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快下课时候陆宣发信息给我,“止水,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吓的丢了笔,皱眉,“你胡说什么东西!”

“我说真的,那个现在还没有来,我马上去药店买测孕纸,你现在能不能过来。”

我看了一下手表,“等一下,还有十五分钟下课,然后我去宿舍找你。”

那边手机没有了动静,我却紧紧的捏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太阳穴跳的厉害,只得按住痛处长长的叹气。

这种事本应该是见怪不怪的,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开放不是我的风格。

就我这样一素质的人,还是没有做熟女的潜质。

还没走到她们宿舍楼下,就看见陆宣跑过来,语气有些慌张,“阳性反应。”

我迷惘,但是差不多明白意思,“那怎么办,去医院?”

她比我镇定,“明天去,都下午了,哪有那个时间折腾。”

我感慨,陆宣比较适合生活在战争年代,临危不惧,刚伸手想去拉她去谈谈,可是觉得她身体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只感觉瞬间自己变得敏感,甚至还有一点忌讳。

即使是四年多的好朋友,我仍然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

因为不能接受此等观念,亦不能理解她的生活,觉得惶恐、不安。

回宿舍煮粥给她,陈薇也过来,我不准她抽烟,阿九对烟敏感,容易焦躁。

她们两商量去做人流还是药流,我没有发言权,只好静静的守在电饭煲旁边,看稀饭沸腾,细小的热气慢慢的从锅沿渗出,白烟袅袅。

阿九爬到我身上假寐,但是长长的尾巴有轻微的颤动,若有若无的扫着我的手臂,我不由的笑起来,原来阿九也看的清楚,心里明白。

陈薇没了烟,脾气也不好,一张凳子左摇右晃,“还是人流吧,药流流血时间长,万一流的不成功还得再遭一次罪,要去大医院,卫生条件什么的都有保障。”

陆宣表情凝重,“我总是觉得怪怪的,去大医院,人太多了。”

陈薇“呸”了一声,“谁管你是谁,那些医生一天不知道做多少例人流手术,看都看麻木了,再说了,现在去做人流的,二十出头的一抓一大把,你多大了,都二十五了!”

陆宣下定决心,“去鼓楼吧,省中远,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