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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67)

他拒绝了我,但是我笃定,他不是真的要拒绝。

“江止水。”他眼睛直视着我,我却读不出来其中的含义,“你考虑好了。”

可是我忽然就退却了,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却没想到被他反握了过去,我急了,刚想说出“等等”的时候,我便被他牢牢的揽进怀中。

他猝然的吻下来,暖暖的鼻息暖暖的唇滑在我的脸上唇上,手指被他扣的牢牢的,不容我躲避,不容挣扎,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那么缠绵,他霸道的气息仿佛铺天盖地,我就那样失去挣扎,渐生迷离。

我在沉迷中忽然觉得腰间一凉,毛衣下的衬衫就被掀了起来,他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所到之处一片战栗,分不清是冷的,还是被撩拨的。

他的手指渐渐变的温柔,仿佛在刻意的唤醒我敏感肌肤,和深藏在心里的欲望,那是对成人世界的好奇和渴求,还有羞耻感。我咬住嘴唇,准备随时喊停,可是却迟迟不想开口。

背后的内衣扣松了,我挣扎,他的唇舌在我的耳边轻轻啃噬,让我不能动弹,我闭上眼睛,凉意已经消失,浑身上下火燎一般,在黑暗寒冷的夜里,绝望的燃烧。

有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擦过前胸,我忍不住“恩”的一声轻轻低吟了出来,整个人一下绷直了身体,他却不放手,肌肤和手掌的温度相容,衍生出水和火的情欲。

我不拒绝,他却更加得寸进尺,牛仔裤的纽扣被他揭开,强制被分开的双腿,只能勉力支撑,我依附在他的身上,环住他的脖颈,他的手指每深入一寸,我只能用手指更加的用力的无声的反抗,我浑身颤抖,他的手指给我带来的是快乐也是绝望。

不由的呜咽出声,“不要了,韩晨阳,住手。”手没留意,一下扫到了放在窗沿的青瓷酒杯,应声跌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惩罚我的却是来势更加猛烈的身体的愉悦和快感,他抵住我的身体在我耳边吹出缠绵暧昧的热气,“心口不一不是一个好习惯,这是成人的世界,想要生存就必须懂得。”

我气恼的反驳,“见鬼的谬论!”身体却异常的诚实,从脚尖一直到指尖,无一处不叫嚣着那股难以言喻的快乐。

“你不能总是小孩子的样子。”他在我耳边笑道,“这是第一步,你会喜欢上的。”

手指狠狠的攥住他的衣领,我已经气息不稳,断断续续,一字一顿的咒骂,“毫无节cao的男人,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放开我。”

他哄我,似掺了毒药的蜜糖一般,“乖,水水,马上就好了。”他俯身吻我,夺走我的呼吸,唇舌纠缠,抵死的不松开我,汗湿的皮肤贴合他粗燥的手指相互摩擦,两重的刺激让我招架不住,只能任他摆布。

忽然,我只觉得脚趾都在颤抖,全身上下不住的蜷缩,几乎要哭出来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一阵剧烈眩晕的快感直冲向意识,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衣服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瞬间我便明白了一切,脸上有湿湿泪痕,伸手想去抹掉,试了几下都没了力气,只是咬住嘴唇看着韩晨阳低头帮我整衣服,他的唇角挂着一丝笑意,看上去,很刺眼。

我无心觉察他身体的变化,可是当我伏在他身上,即使在神志最模糊的时候,我听见他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掺杂温湿的水气,缠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原来,并不是我一个迷醉其中。

他俯下身,浓黑的眼眸紧紧的锁住我忽闪的视线,“不可否认,你并不排斥自身的欲望。”

我很想发作,最终只是无奈的笑笑,我有什么理由责怪他,本来就是我点的火。

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女儿红这个名字实在煽情暧昧,或是这样的夜晚,实在是安静的躁动,或是我们两个人的灵魂本来就如此的相似,愿意给游戏不愿意相信任何承诺。

所以,我为什么要把自己身体的堕落迁怒与别人,还有,我为什么要羞耻,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在我这个年纪,陆宣已经堕过一次胎,高中同学五六个已经嫁人了,和她们相比,我算的了什么。

是的,我不排斥欲望,并且让他对我为所欲为,我不明白的成人的世界,充满欲望。

原来我真的是一个小孩子,生活在成人世界里,却固执的以好孩子的标准要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我算是明白。

他拿了碎酒杯进去,大家看我们的脸色都很暧昧不明,主人看到酒杯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揣测和忽闪的眼神。他只是淡淡的说,“小孩子顽皮,失手把杯子打了,这个是越窑的吧,改天我送一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