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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洞(88)

转身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常泽,不要说我来过。”

“来了你还走!赵景铭现在最想见的人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伸手想拉住我,我身子一偏就闪过了,笑容凝结在我的眼里,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平和,“常泽,可是我是现在最不能出现的人。”

一个人往楼外走,天气很冷,夕阳隔着玻璃照进来,给窗户上镀上了一层白气。我伸出手擦出两个圆圈,可以望到医院内科楼的糙地上,有小孩子们嘻嘻哈哈在跑来跑去,我不由的微笑,到底是孩子,病了在医院里也可以这样快乐。在他们的头上,天空那样黯淡,晕黄的夕阳转瞬即逝,永夜快要降临。

头,不知怎么开始隐隐作痛,两侧的太阳穴毫无章法的乱跳,我颓丧的叹气,准备找个地方坐一下。

就在我准备走出住院部门口的时候,忽然听见拐角处有人喊我,我停下脚步,微微笑,“真巧,基本上我来医院都能见到你。”

唐君然转身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走到我面前仔细询问,“是医院太小了,我太忙了,不过这次你又是哪里不舒服,不会是感冒发烧了吧,还是牙又发炎了?”

我无心搭理他,手无意识的按在太阳穴上止痛,“不是我,是一个朋友出了车祸,骨折,所以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微微皱眉,然后试探的问,“是不是头疼?”

我头,“可能是没睡好,然后又累着了,太阳穴跳的厉害,有没有芬必得之类的药。”

“你呀!”他轻轻的叹气,“到我办公室来吧,你这个是在外面吹风吹的风寒痛,弄热水喝喝就好了。”

他给我冲蜂蜜水,甜甜的,暖暖的,捧在手心热度刚刚好。

rǔ白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他眼帘微微下垂,专注着手上的病历,表情始终是淡淡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宁谧,仿佛,时间可以悄悄地停留在我这刻的静静凝视。

他忽然转过头对我说,“我想了一个晚上。”

一霎那,我对上他的眼睛,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相接,复杂的难以言喻,他的眼神深邃,让我不敢碰触,那样毫不避讳地看过来,从未有过的坚决。

“你想什么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心里忽然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笑容清浅,一如与我初遇一般,我听见落叶唰唰落下的声音,还有时间在嬉笑而过,开着青春的玩笑,爱恋很远了,可是并不随风飘走。

他问我,“小丫头,我想问,如果我现在对你好还来不来的及?”

我笑起来,低头看杯子里的蜂蜜茶,眼眸映在其中,闪闪亮亮的,我努力的抬起头,“唐君然,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在我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

他有些意外,目光顿时暗沉了下去,我只是装作没有看见,静静的说,“我没有办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因为时间在嘲笑青春,爱恋却不知道被我们丢到哪里去了。

月日

该如何形容那份爱恋,埋在青春中,葬送在时间里,还有不明的身份里。

可是那个男孩,每天下午三从未相许未曾失约,怯怯地向那个女孩伸出一只表,然后坐在一边安静看她,心照不宣的平静。

在他们的青春里,好多的情节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些大色块的画面和慢悠悠行走的小细节,在心底淡淡地飘过去。青青在火车边吹着口琴,满溢的平和,看不出悲喜;陈柏宇年轻自负有些张狂表情,可是在蔡子涵的面前畏畏缩缩和欲言又止;还有在泉水哗啦啦流淌的声音里少年一跃纵身而下的样子,穿过十年矛盾地成长却依旧抵达了相同的终。

可是,当忧郁怅惘的口哨在结局响起,好像时间倒退,回到从前。她每天守着同一个时间的火车,来来去去的纷扰里,可是她要等的人,终究是不会回来。

好久之后才恍惚相信,她等到的玫瑰花,终究不是十年前的那一朵。

我静静的凝视屏幕,好久才恍惚的觉得似曾相识。

三年时间,是不是爱恋在青春中沉睡,醒来后,我等到的小王子,终究是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他向我伸出手,我却忘记问他,他是否还记挂着他的玫瑰花。

为什么我会隐隐的有不好的预感。

隐藏在心中的爱(上)

江止水。

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