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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流年遍开花(14)

我不想他是有女朋友的,那时候,我真的那么想。

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我回电话给我干爸,他说明天让我跟他们去小凉山泡温泉,我原来想拒绝,结果他说我老板和院长也去,我想想还是答应了。

然后我就坐在桥二楼的大厅里,认真的看顾宗琪的手机号码,和他的字。

跟他的手指和肩线一样,让人脸红心跳。

但是他的脸,和他所作的一切举止,所说的一切话,都是那么的合乎常理,从不逾矩。

我开始头疼了。

时隔那么多年,我再次有了一些小小的烦恼,于是我打算缩到我的蜗牛壳里,继续过我心满意足、逍遥自在的宅女的日子。

我不想见到顾宗琪,他会让我的生活变的跌宕起伏。

我呆呆的坐着,明亮的大厅的灯光,撒在我脚下的大理石地面上,我觉得那种满目灿烂的光芒十分的扎眼,于是我站起来准备走了。

但是后面有人喊我的名字,然后我看到那幅让我很讨厌的向日葵被顾宗琪捏在手里,金灿灿的花瓣和杂色的枝叶,竟然让我觉得有些亲切感。

“这个画……”不是应该在喻璐那边吗。

“这是你的吧。”他温和的笑道,“我去急诊做手术时候无意中在治疗室看到的,靠在墙角,是不是你去看你妹妹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我说不出话来。

“拿好了,很不错梵高的超现实主义的画作,很可爱的向日葵。”

只能愣愣的伸了手去接,“那么我回去了。”

他转身上了电梯,我提着向日葵,向门外走去。

脑子一片混乱,我又开始想念帅哥山下智久的蓝沢医生,还有他的气管环切术。

我希望,顾宗琪只是大陆剧里面一个虚构的帅哥医生,让我看的到,得不到。

第 7 章

第二天晚上我真的跟干爸干妈他们去小凉山泡温泉。

我迟到了,没看到多少人,以为就那么几个人熟悉的人。

因为长时间坐在电脑前面,我的肩膀总是疼的不行,有一次居然在食堂打饭时候晕在桌子上,我还以为是脑癌什么呢,我干爸一掐我后背,我就尖叫起来。

我说,大师你掐的我好慡啊。

于是之后我天天爬墙。

这里的爬墙不是指翻墙的红杏,是一种治疗肩周炎的方法,具体是指人的手臂贴着墙,慢慢的向上爬,爬到顶部然后再重复。

但是好像病了很久了,效果不是很明显,于是我打算用温泉疗法试试看。

其实我这个人挺怕热的,温泉说白了就是汩汩的热水,我蒸的受不了就爬了上去,穿了衣服跟我干爸他们吃饭,他们吃北海道石狩火锅料理。

因为很多医生都是有过去日本留学或者是进修的经历,所以对他们来说日本料理应该是很熟悉的了,所以口味也很挑剔。

我干爸就是在日本东大医学部进修的,所以说起鬼子们,爱恨交加。

有一次他做讲座关于日本中国的医学,底下有很多学生都是爱国青年,纷纷议论说是我干爸是亲日派的,崇洋媚外一类的,最后演讲结束了,我干爸走下讲台,站在学生面前说,“我列举了那么多中国医疗体制的弊端,和日本医学的先进,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你们以后站在这个讲台上,能够说,要去日本留学进修做什么,我们中国的医学足够好。”

而后他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彻底折服了明显带有情绪的一干学生。

用鲑鱼头和鲑鱼子炖煮,再配上枸宝、香菇、金针蘑、细粉丝,上桌前,于锅中加入奶油增加汤头的香味,就是北海道著名的石狩火锅料理;牡蛎以炭火带壳烧烤,再滴上几滴柠檬汁,还有鲜嫩富有弹性的长脚花蟹。

我吃的时候居然想到了在医院吃潇湘小馆鱼香茄子的实习生们和顾宗琪,然后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很快的,我老板和院长也来吃饭,院长看到日本料理皱皱眉头。

我老板和院长一向不合,院长喜欢EE·肯明思、艾默生、梭罗,整天就研究这些东西,我老板超级鄙视,他觉得赚不到钱的东西都是rubbish,于是我们私下喊院长叫rubbish,后来不知道怎么给老板知道,他说不如叫fast food好了,简称FF。

恰巧的是,院长姓付。

而且最讨厌别人喊他“付院长”,这会让别人觉得我们学院没有院长。

老板过来跟我说话,开口就是,“那本书看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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