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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流年遍开花(53)

手腕上忽然感到一阵痛感,我“嘶溜”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的瞪着秦之文,“靠,你干嘛啊,还没到西藏你就跟我暴力相向啊?”

“你给我回去!”

“不要!”

他皱起眉头,“夕夕,你太任性了,不行,你给我回去,跟顾宗琪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被他捏的疼的直嚷嚷,“我不要回去,我有病我现在回去,我丢脸都丢死了,我不要回去,我生的伟大,我不要死的那么难看!”

秦之文一下子就笑岔气了,“知道丢脸了?”

我耷拉着脑袋,点点头,“恩,我想冷冷再说,反正我很乱,而且我特烦他,如果我现在看到顾宗琪,我肯定会臭骂他一顿。”

“为什么!明明是你不对!”

我咬牙切齿,“他活该,谁让他跑过来招惹我的,跟我这个病人家属搭讪,他想干嘛啊,动机不纯,要是讨厌我就直接说嘛,干嘛允许我进医生办公室,玩电脑,上手术台。”

“你都混到手术台上了?”

“是啊,我无聊嘛。”

“他还把那幅向日葵还给我,害得我现在讨厌向日葵。”

“向日葵?”

“恩,梵高的向日葵,颜色艳丽,笔触张扬。”

他忽然笑起来,他的笑容一直是那种淡淡的,笑意暗藏不到眼底,“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

“不知道。”

“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的爱。”

心,忽然就变成一沃柔软的净土,那些美丽的妖娆的纯净的花儿,瞬间破土而出,在我的寂静年华中,温柔而坚定的开出花朵。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在我的记忆深处,某些未知的念想,好像熟悉到以后被淡忘。

大厅里的暖气缓缓的送着微风,我的脸有些热度,我说,“那幅向日葵是我的!”

他笑道,“我只是说一个常识而已,看你兴奋的脸都红了。”

我仍然狡辩,“没有!”

可是心底,软似深海,波涛没有力度,只有夜深时候的缠绵,拥抱细腻敏感的沙滩。

“好了,没有就没有,确实也没有,我看到现在都是你自己一个人一头脑热,走吧,准备登机了。”

在飞机上,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很温情的梦,让人想温柔的流泪,梦境真实的像是虚假到了极点一般,让我都不忍心醒过来,一味的沉溺。

我还能清楚的记住每一个细节:秋日的午后,阳光薄纱似的,朦朦胧胧若有若无,仿佛细微的呼吸便可以穿透这些光影,秀致的温柔可人。

穿过书页的手指,在某一个画面上停了下来,午后暖暖的微风,如蜻蜓薄纱似的双翼在轻轻眉梢眼间震颤,我的微薄的心情也被微风吹皱了。

他的下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连呼吸那么的小心翼翼,“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吗?”

手指被他的轻轻的握住,整个人好似柔软的藤蔓,痴缠上他的坚定。

“向日葵的花语,就是沉默的爱。”

那是在某个普通的下午,图书馆里,我被他圈在怀里,很温暖的想流泪。

在我醒来之后,能记得的就是这么多,似梦非梦,临到眼,还是不想醒来。

醒来的时候,我的手,抓着秦之文的手,手心微微的发烫。

眼前是刺眼的灯光,然后瞬间消失,飞机以某一个平稳的角度,缓缓的下降,我感到眼角的湿意,他另一只手冰凉,触到我的睫毛,“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笑了。

第 23 章

拉萨是一个诡秘的城市。

午夜的城市,也许是临近冬天,路上的藏人并不多,都是熙熙攘攘的晚归的游客,临街的屋子都透出融融的光芒,一些烧烤食物的香味弥撒在空气里。

本是寻常的街道,可是抬头,就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群山,周密的把这座城池拥抱,白皑皑的山顶上是浓黑的化不开的夜幕,而云朵,被黑夜模糊了轮廓,看上去很近,近到触手可及,又很远,远到没有边际。

这个地方,本来就应该属于天地,市侩烟火应该通通湮灭。

原本的兴奋慢慢的被高原反应所替代,头晕的有些昏沉,双腿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发麻沉重的感觉,只好躺在酒店的c黄上想努力的睡去。

秦之文帮我买药去了,我们两个冲动的家伙完全忘记了高原反应,什么都没准备就跑过来了,问过酒店的服务人员,寻常人进藏,是要吃虫糙红景天的胶囊,喝红景天饮料,还要准备一些镇痛消炎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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