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又说：“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年你没有‘昙花一现’的毛病, 因为那个时候你体内妖力充沛，可以供得上‘昙花一现’的消耗，所以不会出问题，但……”
说到这儿, 慕时突然卡住不说了。
他忽然隐约猜到了百花城当年为什么失守, 他一直听信了琼华的版本, 也以为是月下君太过逞强。
但假如是“昙花一现”的话，假如小昙花那会儿并不知道自己会昙花一现的话……
慕时突然就心疼了。
像他之前无数次心疼一样。
苏潭像是感觉到慕时心思, 手指轻轻在他手背上划拉了几下。
“没事啦。”苏潭说，“我现在挺好的，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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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花妖那边的事情之外, 实际上苏潭在人类社会这边的偶像身份，遇到的问题更加棘手。
因为微博上有狗仔po出了他被警察带走的照片，配了许多捕风捉影的话。
要知道艺人一旦变成“法制咖”, 此后就注定只有封杀一途，虽然苏潭所在的经纪公司立刻发布声明说苏潭只是协助调查，但网上依旧风言风语四起。
“你手头的工作，综艺代言、广告那些，全部都被暂停了。”慕时说，“虽然大家心里也知道，你并没有犯什么事儿，但是现在这个年代，舆论压力太大，而且显然有人有目的地在黑你，希望借此机会让你糊穿地心，别人不敢冒这个风险。”
苏潭表示理解。
慕时把手机递过来，苏潭接过才发现，那竟然是自己的手机。
他打开自己的微博，发现这几天朴英已经操作这个账号发了新消息，包括退出各项节目的公告等等，但目前最热门的，当然是苏潭对自己近况的说明。
在这条声明中，朴英明确表示，苏潭是“配合警方协助调查”。
但因为江昧现在还下落不明，所以朴英没办法将事情公之于众，只能简短地这样说，信他的人不少，可阴阳怪气的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评论中很明显流窜着一股黑子，到处说苏潭“法制咖”“挨打要立正，做错要认罚”，他们极其活跃并且信誓旦旦，确实动摇了一部分吃瓜路人的态度。
“深夜被警察带走”这种事，不管对任何一个艺人来说都绝对是负面新闻。
苏潭又看了一眼自己这条微博的转发，惊讶地发现最热转发居然是慕时。慕时转发了这条微博，没有任何配字，但是已经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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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微博的评论区甚至比苏潭那边还炸，有粉丝说“慕时哥相信苏潭我们就相信”，也有粉丝说“哥求求你别蹚浑水了好么？”，当然也有黑子，有挑事儿的，评论下面一团糟，慕时也不管。
“这条挺有意思的。”苏潭逐字念着评论，“江昧不是和慕时苏潭关系都很好吗？怎么这时候不站出来说话？拗清高人设？……大哥，我被带走就是因为江哥失踪了好么，失踪都失踪了，他怎么出来说话。”
慕时失笑，他真没想到苏潭居然能这么淡定面对自己铺天盖地的黑料，甚至还有心情吐槽。
在他想象中，苏潭至少要手足无措一会儿。
“哎，慕时哥，你发这条微博经纪人不管的吗？”苏潭又问。
“管啊。”慕时脑海中立刻回放出自家经纪人那头上喷火的造型，他耸了耸肩，“但是她又管不住我。”
“好吧。”苏潭说。
他惊讶地发现，练习生师弟郁文钦也转发了自己这条微博，而且这种事情公司不会逼迫，显然是郁文钦自己要发的，还因为这个郁文钦挨了不少骂。
“你这个师弟挺讲义气啊。”慕时说。
“我也很惊讶。”苏潭说，“以后我要对他好一点。”
两人正这么一边闲聊一边刷着微博，苏潭点到热搜那栏，一个刷新。
他发现自己的名字居然又冲上了热搜第一名。
苏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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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无奈地点开热搜，眼睛惊讶的睁大了。
热搜里是照片，问题是，这竟然是他被提出警局时在审讯室门口抓拍的照片。
照片中的苏潭站在光线昏暗的走廊上，面容极憔悴，明显是经过严苛的审讯，睡眠严重不足，在穿着制服的警察对比之下，他看起来实在是可疑极了。
营销号统一的口径是：普通“协助调查”的话，不会被这么对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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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张照片一出来，评论立刻炸锅，因为显然协助调查不需要在审讯室，更不会一整晚都没法睡觉——这已经是对嫌疑人的逼供手法。
苏潭的微博很快涌进大量新评论，诸如“真是犯罪分子？”“恶心”这样的言辞迅速被顶到高位，偶尔有理智的人说“这么大的事还是等官方声明”，也飞速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