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战胜白月光了吗(20)
是真的,她是真的要嫁给晏玖了。
她想,如果不认识他该多好,她会像大多数新娘一样带着开心和期许,想象憧憬着郎情妾意,相夫教子的婚姻生活,眉眼都是神采奕奕。
但她知道不会有,所以一早就不让自己有期待。
没有新娘子会像她一样,大婚当日耷拉着一张脸,笑都不曾笑一下。
礼成酒筵之后,晏玖在婚房中接过喜娘递来的秤杆,挑了纪越妆的盖头。接着,喜娘剪下两人的一小撮头发,结在一起装在一个小小的锦盒里。
这一切都顺顺利利,没想到,喝合卺酒的时候却出了点状况。晏玖一口咽下,准备松开,却被那头牵制住。他抬头看到纪越妆分了好几口都没咽下去,辣得小巧的鼻尖都皱起来。
他用另一只手欲接过她手中精致的酒杯,轻轻道:“我帮你喝。”
一旁的喜娘忙道:“这可使不得,新郎官怎么能一个人喝合卺酒呢?”
纪越妆听闻,也捏紧手中的杯子不松手。
晏玖敛下笑意,冷了脸。
喜娘讪讪地摸摸头发,不做声了。
晏玖慢条斯理地探过身去,就着纪越妆手里的酒杯就喝了下去。
纪越妆被他这套动作弄得手脚大乱,手一哆嗦,剩余不多的酒全洒在二人身上,浓郁的酒香充斥在她鼻尖,将她心头都醺到醉了几分。
喜娘见状,迅速说了几句吉祥话,带着丫鬟麻溜地就退了下去。
纪越妆忙不迭用手帕擦拭着两人身上被沾湿的地方,心想还好衣服厚,只湿了外头这层。
“小妆,别擦了,”晏玖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沙哑,“反正也是要脱的。”
“你说什么?”纪越妆红透了一张脸,瞬间隔开他一床被子那么远。
“我说,反正也是要脱下来睡觉的。”晏玖神色坦荡。
知道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纪越妆才放下心来,她缩到床的一角,道:“那今晚,就这么睡吧。”
“嗯。”晏玖点点头,脱下外袍躺下来。
半晌,纪越妆戳戳他,晏玖睁开眼,眼神一挑,斜斜地看着她。
“你冷不冷?”
被子在她这边,她怕他冷,又仔细问他:“这房间还有被子吗?”
“你见过新婚之夜准备两床被子的新房吗?”
确实没有。
纪越妆把身上的被子扯出一大部分给他,小部分盖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道:“我们先盖一床,你不要睡到我这边来了。”
她是有多防着他?晏玖眉头突突了两下,心想。
到了后半夜,纪越妆迷迷糊糊感觉身上被压着个很重的东西,她睁不开眼,想动却又被钳制住回不了身。
恍恍惚惚中听到那人一直在低低地唤她:“小妆,小妆。”
第二日醒来,她瞧见晏玖还是端端正正地阖眼躺在一边,睡相很好,并无异样。
她做梦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可能是鬼压床了 女鹅
☆、沉默
晨光熹微,晏玖就起床去了书房。
纪越妆的回笼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几个侍女服侍她洗漱打扮完下去之后,她才忍不住地问乐渊:“乐渊,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一般新妇新婚之夜后都要去给父母奉茶,可晏玖没有父母,舅舅住在淮南王府,纪越妆实在想不到她要干什么。
乐渊也摇摇头,纪越妆用手不停地把头发缠成一圈又松开,松开又一圈,最后下定决心道:“去问问晏玖吧。”
她刚出了门走出来,就有大批侍女侍卫行礼,齐道:“拜见王妃。”
纪越妆摆摆手,随意逮了其中一个侍卫就问:“你们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正在书房和柳将军议事。”
“噢,”她回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站在原地思索了两秒,纪越妆偏头对乐渊道:“我们随便在王府里找个地方逛逛吧。”
宁王府还没有丞相府大,纪越妆短短片刻就逛了一圈,便找了个亭子坐在湖边逗鱼,她把手中的饵食撕成一小块一小块,悠哉悠哉地往湖里扔。
“找我干嘛?”晏玖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她身后,问道。
纪越妆托着腮的一只手被吓得猛然从扶手上滑下来,右边脸就直直地磕上了木头,发出一声又痛又惊的叫声:“啊!”
她用手吃痛地捂住半边脸,转头睁大着杏眼看向晏玖。
晏玖拿下她的手,扶着她受伤的半边脸转向自己:“让我看看。”
纪越妆猜想她现在一定很丑,只任他转来转去,垂下眼睫不说话。
晏玖瞅见她白皙的脸上肿了一小块,嘴角还破了皮,轻声细语地问道:“疼吗?”
“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