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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22)+番外

这句话出来,魏松海如遭雷劈,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我和季宵。他的视线在我们两人身上徘徊,低低嘟囔:“两个男的?”

季宵:“嗯?”

魏松海再哆嗦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说:“哦、哦哦!原来就是您啊。”

他捧着迅速变得湿哒哒、可以拧出水来的毛巾,看起来愈发不自在。

季宵没说什么,反倒是魏松海不适应这样的寂静,又主动提出:“邵先生、季先生,这样,我回头、回头把洗车钱给你们。”

话音愈往后,他的声音愈小。

季宵看他片刻,笑一下,说:“行。等我们洗完车,拿□□找你哈。”

魏松海听到这里,嘴角隐约弯起一下,露出上车一来第一个勉强称得上“笑”的表情。不过即便是这个笑,也绝对谈不上好看。

更多时候,他仍然是哭丧着脸,一动不动、十足谨慎地坐着,像是一块雕塑。

这样的情境中,天色愈发亮了。季宵的手在方向盘上摩挲,正要开口。车子后座的另一边,陆兴平终于从此前的抽搐、瘫软之中缓和过来。

他面色发僵,透着一种惊弓之鸟的气质。

我原先只在看季宵,偶尔看一眼魏松海。但听到了陆兴平那边的动静,我还是往车内后镜上看了一眼。

文子轩捏了一把陆兴平的手,陆兴平深呼吸,嗓音发颤,说:“邵先生、季先生,刚才对不住。”

季宵一顿,瞥他一眼。

我望着季宵,身体朝座椅上略靠一些,双腿交叠起来。

在和魏松海讲话的时候,季宵的态度始终和缓。这也是可以想明的事情,魏松海不曾做出什么让季宵不悦的事情,还主动提出为自己弄脏了我们的一事负责,无怪季宵对他有一个好印象。

但陆兴平不同。

在看他的时候,季宵的神色又冷淡了下去。他的嘴唇抿起来,不是严肃、面对危险时的样子,更像是……

我思索:更像是什么呢?

像是云端之月,葱岭之雪。

皎洁,冷淡,难以触碰。

但我又知道,无论是雪是月,都会融化在我的怀中。

我笑一笑。果然,在目光转向我的时候,季宵的神色又迅速柔和下来。我们对视了一刻,后座上,陆兴平很不会看氛围,往下说:“我有点精神上的毛病。”

我:“……”

季宵:“……?”

魏松海“啊”了声,惊讶地看着旁边的两个年轻人。

陆兴平面颊再抽动一下,低声说:“有点类似癫痫,但也不太一样。平时都有在吃药控制,但今天也是,压力太大了,又担心心慈。”

随着他的话,季宵重新看过去,神色之间带一点若有所思。

陆兴平:“平常都是瞒着同学、老师们的,也怕闹出什么事儿。但没想到,刚刚竟然犯病了。”

季宵听着,假笑一下,说:“原来是这样。”

语气还是平平的。

陆兴平说:“真的对不住!我一发病,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说到这里,文子轩插话,说:“我也不好,刚刚吓傻了,没来得及拉住他。”

季宵平静地说:“这里是山路,在下雨。”

陆兴平说:“嗯,是我的错。”

季宵说:“你现在也没吃药吧,可以控制了吗?”

陆兴平:“嗯,一般来说发作完之后,激素水平就会下降,短时间内都不再会发作了。”

季宵淡淡“哦”了声。陆兴平二人安静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季先生,心慈那边……”

季宵沉吟。

我看他,又有点遗憾。听不到季宵的思绪,也不太好直接交流,很多事情变得有点麻烦。

不过这也无妨。无论季宵做什么,我都会赞同。

季宵说:“魏师傅?”

陆兴平二人一怔,魏松海也有点讶然,应道:“我在!季先生?”

季宵说:“你刚刚说,在树林里看到了一个房子?”

我眼睛眯了眯,陆兴平二人屏住呼吸。

魏松海回答:“哦,对!也不是房子,我就看到一个屋顶。”

季宵说:“离这里还有多远?”

魏松海回答:“应该不远了吧?不过这鬼天气,看什么都雾蒙蒙的,我也说不准。”

季宵问:“就在上面吗?”

魏松海:“对,就在上面。”

季宵沉吟,后面,陆兴平二人小心翼翼。

陆兴平显然是咬了咬牙,说:“季先生,求求你了!”

这话出来,季宵又看他一眼。

我心想:这会儿披着那个年轻人皮囊的,显然不是“陆兴平”这个名字真正的主人。在危险尚未真正抵达之时,他还能勉强镇定,跑来问我接车。但当危机到了一定程度,他就像是被压到极致的弹簧,一下子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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