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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69)+番外

季宵自然答应,但也提出:“但我们的‘验证’,可能会存在一些偏差。”

距离我们与丁珊等人告别,已经过去三十余天。

按照那个“裂变”的说法,三十多天过去,“传播者”的数量仅仅是“十之有三”,看起来似乎少得可怜。但事实上,这已经是让基地中的人很乐观的判断。

一来,在前期的传播过程中,四个“零号传播者”必将遇到很多困难。依照“游戏”此前的状况,玩家们疲于奔命、死伤惨重——厉鬼虎视眈眈时,有一个人告诉其他人,你们只要站着不动,厉鬼就不会杀人,这近乎不会有人相信。

这一时期,丁珊等人能做的,仅仅是尽量保全自己。

要经历漫长蛰伏,才能开枝散叶。

二来,基地医疗组基于“传播说”,提出了一个新的看法。

——玩家们是会相互吸引的。

医疗组记录了所有“病患”的受伤数据,然后发现,其中两极化的倾向愈发明显。

很多人长久不曾受伤,只是静静地躺着,看起来和寻常病人没什么两样。

也有很多人,三天两头就要重伤垂死一次。断胳膊断腿都是常事,腰腹被洞穿、肠子流了一床也不值得意外。

这个过程中,部分伤者会就这么死去,另一部分则撑到伤口消失的时候,等到下一次重伤到来。

医疗团队会在这些人重伤的时候对他们做简单治疗。但到目前为止,他们都不确定,外界的这些治疗举措,是否真的能身处“游戏”之中的玩家们产生作用。

数学专家不断将新的信息加入模型,更新了此前观点。

模型显示,裂变式的传播会在传播者达到人群中的80%时停下来。这之后,整体死亡率会达到最低点,且不会再下降。

自相残杀的玩家们会惊觉,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陷入一个怪圈:往后遇到的玩家,都是与自己一样的刽子手,而非“羔羊”。

“季先生的意思是,”康长风说,“你们遇到的,可能都是比较‘友善’的玩家?”

季宵说:“如果基地的推断正确的话。”

康长风说:“是这样的。季先生,邵先生,我们这边的希望是,在你们下一次进入时,尽量与其他人沟通、交流——必要时,也可以透露我们的存在。国家始终没有放弃,正在尽最大的努力,想要大家得救。所以,希望身陷‘游戏’之中的人们也不要放弃。”

季宵听到这里,略有动容,说:“好。”

康长风:“你们带回来的讯息,会是最珍贵的情报。”

基地方面向我们公开所有研究,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这场会议,为我和季宵接下来的行动订下基调。

视频挂断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一点。

这些天来,在每日的例行检查、会议之后,我和季宵的作息逐渐规律。

我们会在晚上十一点上床,这时候,窗外夜幕沉沉,星子明亮。

起床则是早上六点。天还没有亮,我和季宵时常会稍微赖一会儿床,或许会稍微亲昵一下,但其他事实在太多,以至于几天下来,我们竟然一次完整的亲近也没有。

并排站在盥洗室里洗漱的时候,季宵和我吐槽,说:“你是不是事先知道来这之后的情况啊?所以那天才——”

我说:“‘才’?”

季宵斜眼看我,笑眯眯的,说:“你那天好像特别,兴奋?”

我失笑,“有吗?”

季宵严肃地点头,说:“当然了。我都睡着了,又被你拉起来。”

我说:“我只是想给你喂点东西吃。”

季宵笑道:“少来,那盘饺子可一个也没动啊。”

我说:“但你的确‘吃’了点东西,对吧?”

季宵轻轻地笑了声,不说话了。

这是我们来到基地的第四天。

第五天中,顾茂恒带来一个新的发现:原来在我们被拉入王悦经历的那场游戏时,我们家门前的山道上,是有车经过的。

特案组顺着道路监控里的车牌号,找到了当时的车主。

据顾茂恒说:“那人还以为自己卷进了什么命案。”

季宵说:“好像也没错?”

我们看了问话视频,以及车主行车记录仪的拍摄内容。

两边都显示,在游戏进行过程中,我们家并未发生变化。

窗户上并未有钉上去的木板,车子也没有变得破破烂烂、停在院子里。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今日之前,基地里一直有一种声音,是希望在下一次“游戏”开始的时间到来之前,把我和季宵安排去更加荒僻的地方。但有了这个视频,就能证明,在王悦等人敲门的时候,我和季宵也一样进入了独立于现实之外的空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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