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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71)+番外

顾茂恒深深地看一眼我们,回答:“每天受伤的人仍然在减少。”

季宵说:“这就行了。我理解,认为我们是骗子的一部分人,也是担心我和邵佐把基地的大方向带偏,导致后续出现更大的损失。但目前来看,一切还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种情况下,顾副组长,”他说着,握住我的手,“我的确不愿意再让邵佐遇到危险了。”

顾茂恒没有回答。

季宵笑了下,说:“也许是我已经‘自愈’了呢?我从那条船上下来以后很惊慌失措,认为‘游戏’是和病毒一样的存在。可以‘传染’,会牵连到我身边的人。因为这个,我当时想要离开邵佑,但是——他已经被我牵连其中了。

“我们搬了家,住在山上。的确,生活没有之前那么方便,但我可以安心很多。到现在,两个多月,快三个月过去。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如果说给完全不知道之前那些情况的人来说,他们会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我们疯了。

“这很正常,如果把这些告诉九月之前的我,我也会觉得,说这些话的人疯了。”

自始至终,季宵的嗓音都非常冷静。

顾茂恒听到这里,神色略有不同,说:“特案组刚刚成立的时候,我们跑外勤,也遭受了很多这样的目光。”

这是我们此前就知道的事情。

季宵微微笑了下,说:“说不定,‘游戏’、‘病毒’……这是个比之前认为的更加恰当的比喻。既然是病,就有概率痊愈。也许‘游戏’带给我的影响已经消失,而在我之后,其他玩家只要像是之前一样坚持,他们也可以‘醒来’。再花上两个月、三个月时间,彻底摆脱烦恼。”

顾茂恒承认:“你说的也有道理。”

季宵笑一下,说:“当然,我们还是会继续配合基地工作的。”

潜台词是:直到基地不需要我们的那天。

这场对话就进行到这里。

顾茂恒离开后,我们未再迎来新的客人。

虽说如此,我和季宵却都知道,我们的一言一行,依然在其他人的目光之下。

出于诸多考虑,基地并未拆掉我们房间里的监控。这给我们带来了一些烦恼,但总得来说,季宵不算太挂心,还有工夫问我:“你觉得顾茂恒是哪一派?”

他讲话的时候,我们两个在盥洗室里。这里也有镜头,对着门口方向。季宵拧开了水龙头,讲话的同时,还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帮他拿旁边的洗面奶。

我将洗面奶递给他,同时说:“他表现出来的是前面一派。”

季宵耸了耸肩。

我说:“你不信?”

季宵想一想,回答:“信不信,好像都没什么不一样。”

这天之后,我们又在基地停留了三周。

元旦的前一天,第二个“三周”过去时,顾茂恒代表基地,来和我们告别。

他客客气气的,还是带着一点笑,说:“我们这边的飞机会送季先生、邵先生回青山市。”

季宵问他:“现在死亡率算是降到最低点了吗?”

顾茂恒踟蹰一下,没有直面回答,但是说:“情况的确比夏天那会儿乐观很多。”

季宵听了,笑一下。

我们来的时候,季宵是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到如今,我们坐在飞机上,飞机起飞。

一阵失重感传来,季宵扣住我的手。

我侧头看他,见他看着窗外。

我心头浮起一点浅淡的不满。不过很快,季宵侧头来看我。

他的头发更长了。在基地的时候,顾茂恒曾经问过季宵,要不要请理发师傅来帮他剪掉。季宵想一想,只说不用。

这会儿,他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小的揪。小揪的位置很靠下,即便靠着座椅,也不会被蹭开。

他说:“如果……嗯,下一次,下下一次,咱们都没有遇到什么问题的话,那会儿正好是要过年的时间。到时候,和叔叔一起过吧?”

我说:“好。”

季宵就笑一笑,凑过来亲我。

这是一个很轻的吻。说到底,我们依然在基地的“注视”之下。

但在亲吻之余,季宵的手指和我轻轻摩挲,带着一种难言的□□意味。明明只是普通的触碰,却能让我心绪起伏。

在短暂的吻之后,他重新靠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外间的光照着他的面孔。这会儿又是下午,绵延的山脉已经离我们很远,我们来到云间。

我始终看着他。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在青山机场。

我们的车子原本就停在这里。如今,我们开车离开。

一路上山,山上的雪比此前更大一些。

开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停下来一次,给车轮加了防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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