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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28)+番外

但在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前,我们“不知道”,而船员也“不知道”。

因用手表判断方向毕竟有所不便,所以接下来,季宵接了一杯水,把此前找到的针放在里面。

在那之前,他用针在我衣服上摩擦了半天。而在贝尼奥又一次来询问时,季宵的解释,则是:“这是一种来自神秘东方国度的‘赐福’手段。”

这个小骗子,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能把鬼怪都说到无言以对?

有了罗德里克作为“前提”,我应该充分地明白,只要他有一句话说错,我们就会陷入一种极为危险的境地。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我们都算“安全度过”。

随着下一次“换班时间”越来越接近,季宵又开始紧张。

他坐在我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贝尼奥聊天,问他一些海上的事。

其实都是很无聊的话题,譬如钓上深海鱼之后为什么要给它肚子上戳一个洞等,但总算可以打发时间,同时占据贝尼奥的精力。

我明显感觉到,季宵放在我肩膀上那只手捏得越来越紧。

他看着表,话一点点变少。

直到贝尼奥要消失的前一分钟。

季宵咬咬牙,毅然决然地问:“对了,之前我听杜特尔特和卡皮奥说——”

他吐出那两个名字之后,贝尼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定格了。

我一面开船,一面用余光看。

如果说之前,贝尼奥是真的在很平常地在和季宵“聊天”,那这一刻,他仿佛变成一尊雕塑。脸颊不再有任何变化,从眉毛扬起的角度,到嘴唇弯着的弧度,连脸上被挤起来的堆肉也显得那么僵硬。

这时候,季宵挪动了一下他坐着的位置。

原先,他、我,加上贝尼奥,三个人的座位呈现出一种锐角三角形的状态。显然,贝尼奥是那个角度最小的“锐角”,而我和季宵是下方的两个角。

可这时候,季宵挪到了我和贝尼奥之间。

如果贝尼奥在此刻发狂、袭击我们,那季宵会替我挡下一次危险。

我的心神因为这个念头而巨震。

面前海面无垠,依然没有出现陆地的踪迹。季宵在我手边,露出笑脸。外间的阳光落下来,照进驾驶舱,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季宵、季宵

他那么爱我。

可以把命都给我。

这一分钟,过得无比、无比漫长。我知道,季宵在忐忑地等待着一个答案,哪怕他那么笃定……

“嗯?怎么是邵先生在开船?”

一道嗓音忽然在驾驶舱里响起来。

我转头去看,果然是卡皮奥。他正露出了那个招牌性的、显露出牙齿洁白的笑容。

而到这一步,季宵身上的紧绷终于有了短暂松懈。

贝尼奥没有消失,只有神色变化。

他的笑容更大了,却不再僵硬,而是生动、爽朗,对卡皮奥说:“我们正说起你呢!季先生,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第12章 驾驶舱(中)

此前,每一个,或者“每一组”船员出现的时候,我们都不会再在船上看到其他“人”。

所以季宵和我做出一个猜测。

这里的所有“时间”,是被隔绝开的。

而我们是两个意外闯入其中的BUG,像是趴在墙壁上一动不动的蜗牛,不去理会外间诸多变换。

可这两只蜗牛一旦被发现“外来者”的身份,就会遭逢灭顶之灾。

这是后话了。

至少当下,季宵还可以笑着对卡皮奥说:“是想说之前那瓶酒,我们拿走的时候,你们说,希望我们在船长问起的时候作证。哎,我这不是想再问问贝尼奥……”

最后那半句没有说清楚,含含糊糊,引人联想。

卡皮奥听着,眼睛眯起一些,其中带着精光。

这是带了点“不快”的含义,但是,是作为“人”的不快,而非鬼怪。

季宵显然清楚这点。

他熟练地踩在悬崖上、刀尖上,一次次试探面前的船员。

贝尼奥倒是笑了。他“哈哈哈”的笑声冲淡了屋子里原先出现的一点沉默,然后对卡皮奥挤一挤眼睛。

“原来是这件事啊,”贝尼奥用夸张的语气说,“哦,季先生,我们的卡皮奥兄弟有没有和你说——”

卡皮奥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贝尼奥耸耸肩,露出一副自己是“碍于同僚的淫威,于是不敢说出真相”的神情。

生动,鲜活。

单看这一幕,完全无法想到,这两个船员实则已经是另一个“物种”。

在贝尼奥的话之后,卡皮奥生硬地转过话题。

他开始“指责”贝尼奥,为什么要让尊贵的客人来开船,而贝尼奥自己却在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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