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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君天下(53)

在她体内的手指并没有因为她的抗议而停止抽动,只是那个节奏……实在叫她生恨。

“那我不急,慢慢来好了。”凌绝袖挑眉,放开她的唇,坏笑着看她,一下下深深地却极其缓慢地犯进,故意将藏在她体内的蜜液

带出,沾湿了整朵娇嫩的花儿。

翎绮沂见凌绝袖拿那副贼贼的样子看自己,也不怯,只强撑意志瞪回去。

滑腻的感觉依附在□,降低了身体的敏锐度,所以她自问还能稍微扛一阵:“行,有本事你撑一晚上。”

“我又不是没撑过,”凌绝袖将原本环在翎绮沂肩上的左手伸直出去,拿起放在碗里的勺子,舀起碗中去过刺的鱼脸肉曲腕送到翎

绮沂嘴边:“来,真撑一晚上你会先饿晕的,吃点东西。”

她的左手虽然举着勺子,可右手还在□的甬道中来回逗弄,翎绮沂刚像要证明什么似地去叼勺子,却被体内几个急速的顶动激得弓

起了身子。“呃……”鱼脸进了别人的嘴,明晃晃的白色鲜肉被人衔在两排贝齿间哺进她口中。

“我的小狐狸肚子饿了……”凌绝袖看她咬着下唇不愿出声的可爱样子,心头一热,眸色暗了起来,放下勺子将她牢牢锁进自己怀

里,垂下头来依着她的脸,边在她耳边亲昵地唤她的名,边在细碎水声中抽出了手:“可以……吗?”

翎绮沂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红着脸,下巴在她颈间磕一下,放松了身子,制住颤抖的气息。

一点点痛,在进入的瞬间,不同往常的饱涨感涌入开阖着的关口。

翎绮沂皱皱眉,两片薄唇紧抿,呻吟随鼻息逸开,右手绕过凌绝袖腋下,从背后搭上她的肩,五指紧贴她硬梆梆的肩骨。

这个看起来霸道的人……

其实是纸老虎。

怕她痛,怕她受不了,所以总貌似强硬,实则小心地对她。

什么叫耐性,恐怕只有接受过此方欲火纠缠却拼命压制的气息,才会懂得。

想起她纤细的中指与无名指在练功时流溢着幽蓝火焰将桩靶化灰的样子……谁能料到她竟是会为……这点小事而请示的人?两处并

排的指节要进出湿滑的地域不是难事……只是她太过担忧而已。

因痛苦而生的伤害在所难免,因快乐而生的伤害能免则免。

记得她总是在动情时分这样说,令人严重怀疑她想提醒的不过她自己而已。

“沂儿……”

声声僵硬的深喘拌着咬牙和吞咽声徘徊在耳边,潜伏在体内的冰凉一动不动。

“你贴得我好紧……”

这个笨蛋。

翎绮沂受不了地挺起身子,一点点将自己的深处送到她的指尖:“饿,快点完事吃饭。”

凌绝袖瘦削的脊背弓了一下,抖动着的炽热长叹喷上翎绮沂耳旁肌肤。

突然,翎绮沂感觉自己像是骑上了脱缰野马,连绵不断的呻吟再也不受控制地破茧而出。

“呵、呵……绝袖——”

体内跃动的,眼前跃动的,脑中跃动的,同样火辣。

疾风暴雨般地顶入不消片刻便攻破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催着她随深处迅速堆积而起的快感沦陷在情人掌中,很快,麻痒感自欲望

根源扩散开,痉悸的甬道猛地抵住了凌绝袖的侵犯,一息热液喷洒在冰凉指尖……

……

凌绝袖看着自己的袖子和衣摆,水亮眸子恢复到清澈的淡棕色,无辜地对她说:“湿了。”

“自作孽!”

翎绮沂正准备拉起亵裤的手被凌绝袖扯住。

“小狐狸有没有试过边洗澡边吃饭?”

逼宫

——界凌院首凌绝袖实乃女身,如遇叛乱,皇儿可以此为把柄,挟之集界凌院境内兵力全意抗敌必可得胜,然凌绝袖心不在朝野江

山,只愿闲云野鹤,故不可多扰,以避其怒盛而反,望皇儿谨记。

“女身?!哈哈哈——”王汐手握密旨,仰天大笑,狼子野心覆水难收:“好一个假凤虚凰的界凌院首一品镇国!差点连本官都瞒

了过去!”

禁军在手,年节兵散,凌绝袖伤重,又有惊天秘密在他手中……

万事具备,连东风也不欠。

“将此公诸天下,界凌院自当内讧,如此即可瓦解界凌院势力,”林不怀跪地俯首,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个空了的漆木锦盒:“相爷

英明。”

“公诸天下?”王汐欺身而至,低头看着林不怀:“好让皇帝将我凌迟处死?”

他偷掘先皇坟,这是没有退路的一步棋,且不论凌绝袖早先递上的奏折,光这条罪名便足以令他全家抄斩。“这是一百万两银票,

林将军收好,今日便去给戏春姑娘赎身,待一夜春风过境,便是你荣升镇国将军之时!”

林不怀愣了愣,疑惑着抬起头望向王汐:“相爷此言何来?”镇国将军从无双封,凌绝袖在职,他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王汐阴阴一笑:“你可还记得当初立下的字据?”

听这话,林不怀额前冷汗顿时滑落下来。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张写着“凉夏皇东方旭犒赏有功之臣林不怀白银三百万两,签领”的字据。

“下官记得……”

王汐扶起林不怀,将他按坐到椅中,开玩笑似地说:“那么……明日三更,禁军逼宫,若是灭不了皇族,后日上朝,本官便将字据

交给皇上,让他定夺,不知——林将军意下如何?”

街市两旁五步一盏地挂满喜气洋洋的垂绺红灯笼,打亮了熙熙攘攘的人潮。

糖葫芦,亮晶晶的麦芽糖浆裹着大红的山楂果和金黄的山药蛋,被竹签颗颗串起,刚扎到稻把子上就让一只素手给摘了下来,塞到

另一只枯瘦的手里。

凌绝袖皱着眉,别扭地接过糖葫芦,左顾右盼,唯恐被人看见似的样子,看得翎绮沂钻到她怀里笑了个泪花四溢。

“这不是袖哥哥喜欢的么?”

翎绮沂捂着嘴,露出两颗水亮的大眼睛,早是笑得声音发颤。

腊月二八,被仲景人称作“小年”的日子,平时就三天两头迎街开张的庙会自是不可多得的好去处。

凌绝袖瘪着双唇低头小声道:“人多…… 你也不看看满街拿着糖葫芦的都是梳羊角辫的奶娃娃。”

嗯?

翎绮沂看看身边人,笑得更嚣张。

刚好有个甩着脑袋上两辫软角,穿着小红棉袄的孩儿蹦蹦跳跳地被大人拉着路过凌绝袖身旁,翎绮沂悄悄驽嘴,示意凌绝袖去看:

“我也帮你梳俩小辫你不就能安心吃了?”

“去、去、去……让战易流莺听见我一世英名就完了。”小幅度挥舞着糖葫芦,凌绝袖恶狠狠地威胁,张开嘴,一口就啃掉三颗果

子,嘎崩嘎崩嚼得起劲,没留意到唇角处快要滴下来的口水。

翎绮沂做了个羞羞的手势,嗔道:“就你这懒虫成天摇晃着找床还英名呢。头低下来。”

“嗯?”低头。

轻吻印在嘴角,丢脸的哈喇子被人含了去。

翎绮沂越过凌绝袖的肩,看一眼淡黑夜空中炸开的烟花,亲吻中,唇边一丝不为人知的涩意被迅速藏起:“好久没喝紫昙酿了,不

如——今夜不醉无归?”醉过今夜……她怕就再见不到这身墨黑的院首服饰了,到时一只黄衫加身的懒虫,肯定会把龙袍穿成虫袍。

“说起来,紫昙酒也就这时候能喝到了……嗯,就那么定了,刚好。”凌绝袖挑眉,几个箭步拐进旁边一家门面雅致的酒楼,环视

四周后她突然将目光定在角落里两个人影上。

不是吧,过个小年而已,要不要让她倒霉成这样。

碰见那两个邪神简直就预示着她命苦的明年。

“啊呀呀,凌兄,好巧,你和郡主也来喝紫昙?一起吧?来来来——”

凌绝袖敏捷地闪身,躲过玉千斩快要搭上她肩头的狼爪子,扭头往外走,却听一道女声密音入耳,轻易让她停住了脚步。

“你叫我师父什么?”

她没听错吧,翎秋恨才多大。

凌绝袖行至桌前,惊异地看着翎秋恨。

“师侄啊。”翎秋恨微笑伸出手,握住翎绮沂垂在身侧的左腕:“珞尹老鬼的占术是向洛国四十二代国师天青老道学的,而天青又

是我师父惊云真人的徒弟,你说他不是我师侄是什么?沂儿,你那天问的事,想要答案么?”月初,洛莫潜进龙凤楼,将翎绮沂的亲笔

书信交给了她。

一点点小事而已,其实早就能答复的,但她就喜欢看人着急上火还硬撑着不追问,况且她‘堂妹夫’刚才那副吃惊的样子也满养眼

的。

翎绮沂缩在凌绝袖怀里,摆摆手,端起桌上玉千斩斟好的紫色佳酿,朝翎秋恨一敬,笑道:“想,但不是现在。”

“好消息呢。”翎秋恨故意激她。

“不想。”再好的消息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改朝换代这种事情。

玉千斩左看看翎绮沂,右看看翎秋恨,搞不清这两姐妹在玩什么,只好斜眼盯着凌绝袖将酒杯递了过去,两人郁闷地对视一眼,各

自喝干杯中酒。

紫昙酒,就是将夏季盛放的昙花放在紫荆花新酒里,封坛半年后酿出的酒。但它与普通花酿有很大区别,因为要萃紫,也就是把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