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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270)

其他诸人还没有感觉到有了什么变换。一直注意着蝶衣的古皓然却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当下不仅忍不住的微微一笑,这嚣张高傲的三公主就该蝶衣这样的女人来制她,不给她个牢牢的教训,还真当他是她的附属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当下阴沉的脸如开花一般,那叫一个阳关灿烂。

蝶衣冷冷的锁定住三公主,身边最后一头还在苟延残喘的黑牛正大张着口,呼哧,呼哧的吐着粗气,猩红的眼睛述说着无尽的恐惧和畜生本性的嗜血,蝶衣缓缓后退一步,蹲下有一下没一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就像面前的庞然大物好像是她的宠物一般,她正温柔的为它缓解着痛苦。

蝶衣着了眼目光呆滞的三公主,缓缓低头看了眼身边的黑牛,黑牛的躯体已残,唯有一双眼还正流露着不甘,蝶衣素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距离,好像在精准的计算着什么。

突然,蝶衣唰的抬头对着三公主艳丽之极的一笑,那一笑勾魂摄魄,美艳的祸国殃民,这一瞬间三公主身边的明皇等同时觉得不对,那样的笑容看着美艳,但是却没有灵魂,那眼眸深处不是温柔或者冷漠,而是警告,最恐怖的警告,明皇顿时唰的一声站起,手就朝站在他前方的三公主拉去,嘴里同时道:“不许看,转过头来。”

同一时间蝶衣的右手握住匕首,在她刚刚摸定的部位突然刺入了进去,快速的往下一压接着一沉手使劲一挑,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吼叫在寂静的空中响起,蝶衣一个翻身远远退了开去。而她刚才对之下手的黑牛在糙地上剧烈的吼叫着,那激烈挣扎的身体,让身下的血糙都被抛向了半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让整个场地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蝶衣冷眼扫了一眼周围所有的人,见所有的人都满眼震撼的望着她,不由嘴角勾起冷酷的笑容,她来比赛的初衷达到了,当下手中的匕首一反手深深的射入那出入牛群的木门,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衫前襟一分,那宫装的第一层血色衣裙被蝶衣唰的撕裂成两片,蝶衣冷着张脸随手向空中一抛,头也不回的朝古皓然走去。

古皓然一脸灿烂的笑容,见蝶衣在暮色的阳光中朝自己走来,不由伸出双臂迎向蝶衣,那双眸中的绝美神采,让一脸冷酷的走来的蝶衣,双眸中也渐渐拥有了人的气息,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被抛弃的血衣在别人眼中没有意义。但是古皓然感觉到了,那是蝶衣彻底的告别过去,那血腥的过往会随着顺风飞去的血衣飞走,虽然它会一直存在蝶衣的记忆里,不会消失,但是再也影响不了她,再也无法束缚着她。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在这里终结。未来在这里起航,蝶衣的未来,他的未来,他们一起的未来,在这一刻起航。

而同一时间明皇一把抓住三公主的手,见三公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那身体表面已经被冷汗湿透,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嘴唇不停的抖动,牙齿发出卡卡的上下碰撞声。

明皇见此一把拉过三公主。让她的面孔不再看向蝶衣而是看向他,这才看见那双平日灵动带着刁蛮气息的双眸,此时暗淡无光不说,眼睛里那深深的恐惧让她美丽的脸孔,显的说不出的狰狞,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惨白的双唇,犹如见鬼一般。

明皇见三公主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颤抖,不由一耳光煽到她的脸上。沉声喝道:“醒来,听见没有。"

三公主浑身一颤半晌回过神来,双眼从惊惧无神缓缓的变成只剩下惊恐,但见她一把抱紧明皇的身体,一边止不住的颤抖一边大声的哭泣道:“父皇,父皇,好可怕,好可怕。”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好像蝶衣杀的就是她一般,那种死亡的感觉紧紧的依附在身上,摆脱不开,挣脱不了。

明皇眉头微微一皱拍了拍三公主的肩膀道:“傻孩子,不过是杀了一头牛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也看过很多次了,别怕,只是小事一件罢了。”

三公主耳里听着明皇安慰的话语,心中想表达那种无法言语的害怕,却苦于无法表述出来,不由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大声的痛哭。明皇见三公主是吓惨了,蝶衣那妖媚之极的一笑他也看见了,虽然勾魂摄魄,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三公主的表观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明皇不由微微皱眉扫了一眼正从场地上走过来的蝶衣。

淅淅沥沥的叫好鼓掌声在经历了半晌后,才突然之间爆发出来,整齐的鼓掌声响彻在整个场地里,没有高声的叫好,没有兴奋的笑闹,更加没有那种开场时候的激情,有的只是一种算是惧意的下意识鼓掌,虽然看台上的众人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但是那双双紧皱的眉头,却在无意间显露着一切已经失去了常态,那血淋淋的糙地,让他们见证了什么是残酷。只有加诸在自己身上那才叫残酷,什么叫做感同身受,而他们今天领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