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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333)

这话一说完其他暴民顿时都高声附和起来,那总兵带着的官兵见暴民们情绪激动的指责他们,不由一个个也脸红脖子粗的准备争论起来,同时手中兵器紧握,大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式。

蝶衣看见两方人马有继续暴动的可能,顿时手中握着的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锐的厮打声让两方人不由齐齐一惊。

蝶衣冷眼注视着面前的暴民满眼阴森的道:“凭什么?就算他们有,凭什么要给你们?给我说个理由,说,凭什么?”

蝶衣的话不带情绪的起伏,淡淡的说出来,却让人心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气,本来相当激动的暴民顿时都呆在了当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寂静后,那先头浑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大声道:“谁抢着就是谁的,我管他凭什么,我抢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众暴民顿时大哗。

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变,握紧拳头就欲说话,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来处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明白要怎么压制这种场景。

蝶衣双目一寒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在大哗声中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哗声在蝶衣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小,众人睁圆了眼定定的注视着满身杀气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好像踏青一般悠闲,但是浑身却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越来越阴寒的气息,那悄无声息的步子,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迈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声的官兵们不由都齐齐安静了下来。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少年本来一身的戾气,但在蝶衣无形的杀气下,却如小河和大海的区别一般根本不足为惧,少年望着蝶衣冷酷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声音有点颤抖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

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快如闪电的一挥手,手中的袖箭顿时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那锋利的刀尖就与额头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顿时双眼大睁,手中的菜刀连挥动都还没有做出,就已经被蝶衣控制在手中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开始打颤。

蝶衣冷声说:“好,谁抢着就是谁的,说的好,那我杀了你就算我的,行,这样的买卖划算。”说罢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锋利的尖端直接划破了少年额头上的皮ròu。

“不。”一声尖叫陡然响起,一瞬间被死亡感觉笼罩的少年,只以为自己要死了,手中的菜刀毫无章法的狂乱挥舞,一边疯狂的动弹一边狂吼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蝶衣一声冷哼快速的卸掉少年两手臂的关节,一手卡住少年的脖子,抬起少年的头对上她的双眼,厉声道:“你不想死,由的到你不想死,这依仗的不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毁灭的信条,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既然敢玩这游戏,那就必须明白这游戏的规则,你杀的了别人,别人也杀的了你,你总有被杀死的一天,逃不过也避不了。”

少年感觉到颈项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呼吸逐渐困难,那看不出来脸色的面颊上,本来满含戾气的双眼现在变的血红的绝望,不由剧烈的在蝶衣的手中挣扎,但是他本没有蝶衣高,力气和手段也没有蝶衣厉害,被蝶衣强制控制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沙哑着嗓子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的,是我哥哥说的……只有杀死别人,别人……才不会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断断续续的话在变的寂静的空中传播,边上的暴民被刚才蝶衣那番话震撼的,一个个脸色苍白起来,他们只想过杀死别人就能够生存,自己等是最强悍的,只有杀别人别人杀不了自己,却忘了在杀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杀死,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悍只有更强悍,而现在蝶衣和古皓然让他们明白了这一点,不由都齐齐呆立在当地。

蝶衣一声冷哼手中更加加紧,少年双眼都突了出来,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扫视着四周的众人,那抹冷笑艳丽无比,但是却让众人都心生寒意,一个个不进反退的缓缓离的蝶衣越来越远。

死亡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以前都是在拼命中活下来,只知道刀砍着对方的身体,看见对手倒下的身影,那都上一一场混乱的争斗,根本来不及去体会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蝶衣一点一点的为他们展现在面前,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那种静静的感受死亡的感觉,却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原来自己也有可能这样死亡,这就是被自己等杀死的人的滋味,也说不定是自己以后将要遇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