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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刁夫(7)

蝶衣自顾自的站起身体道:“我不习惯有人近身。”这话可没乱说,做杀手时候养成的习惯和态度,岂是一两天时间就可以消除的,再说这凭空冒出来的丈夫,听着亲切实际却陌生的不是点把点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两个字就磨灭了十八年养成的习性。

古皓然看着蝶衣疏离绝美的背影,一瞬间的闪神后,眼中却怒火更炙热,这明显就是推托之词,当下唰的站起身来,压低了声音隐忍着怒火瞪着蝶衣沉声道:“不习惯有人近身,那我到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不能近你的身,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给我耍什么花样。”

蝶衣径直裹了一件衣服站在窗边,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冷冷的道:“随便你。”

古皓然见蝶衣情绪都不起伏半点,当下气的七窍生烟,打又打不过,说也说无用,一拳砸在桌子上,转身大脚踢开房门就冲了出去,蝶衣透过窗户看见守侯在门外的大群人,一见古皓然赤身露体的冲了出来,无不变色,一个个手忙脚乱的解开衣服给他披上,一半人陪着他气冲冲的离开,一半人惊恐不定的注视着摇摇欲坠的新房门,一副想看个究竟又不敢上前的好奇样子,蝶衣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表情真是复杂啊。

第二日一早,蝶衣在几个前来伏侍的丫鬟指导下,穿戴整齐收拾妥当,方在一众不敢多语的丫鬟带领下,跨出了新房门。

九曲十八弯,重重叠叠的门径,精美的装饰,优雅的景色,无不淋漓尽致的展现在蝶衣的眼前,蝶衣漠然跟着丫鬟走着,处变不惊随遇而安的态度,连蝶衣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人活一世是应命,能活两世便是福气,无论命运还是福气,蝶衣都安之若素,既来之,则安之。

穿过长长的门廊,来到一个精美华丽的大厅,里面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蝶衣只看了眼立在大厅中间,本应该卓而不群光芒四射的男子,此时脸上一大块青紫,只遮住一半的颈项上也有残留的指印,一副怒火冲天却不得不忍的样子,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跟着丫鬟们走到他身边站住。

在一群叽叽喳喳闹哄哄的声音中,蝶衣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跟着古皓然做着,不反抗也不违背,有些乱七八糟的要求一时也弄不明白,反正古皓然怎么做蝶衣就跟着怎么做。

被众人折腾来折腾去,蝶衣冷淡的跟着古皓然,一直到最后出了大宅院的大门,坐上去码头的马车,蝶衣才松开了一直微皱的眉头,看了眼封闭的马车内怒气的散发点,古皓然屏弃刚才虚伪的笑容和客气,整个人犹如熊熊火焰一般怒视着浑然没事的蝶衣。

蝶衣性子本冷,原来还要用尽心机耍尽手段生存,此时好像离那种生活很远,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人也收了那股锐利和杀气,只剩下养成的性子,冷淡,所以完全不是刻意视古皓然不存在,而是就算存在又怎么样。

古皓然昨晚摔了个大跟斗,刚才那些人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但是那眼神里的笑意,却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本来也不会弄的人尽皆知的,要怪就怪自己一怒之下什么都没想的冲了出去,这赤身露体的一冲,能不天下皆知。

蝶衣漠视着古皓然的怒火,一直到马车到了码头,方跟着又摆出一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样子的古皓然,弃车登船。

第五章 魔高一丈

蝶衣忽视周围赶上来送人的一大众人,更加无视码头上的人看见她时的震撼和惊艳,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精美绝伦的楼船,白色的基调,嫩黄的点缀,在配上金色的勾勒,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优雅。

冷眼看着站在身旁的古皓然与众人辞别,面前一众人争相巴结的容颜,好像古皓然才是他们的亲人,而自己这个罗蝶衣却什么也不是,不过也是,自己不过是外孙女,外公要不是看着结亲的对象是古皓然,怕连这一个婚礼也是不会举办的,谁叫自己父母早逝,父亲一家也没有人了,才会轮到外公来办理,不过也好从来没有亲人的自己,突然间有了一个丈夫,已经是自己容忍的极限,要在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保不定会发生什么。

跟在古皓然身后上了楼船,蝶衣没有回头与外公一家洒泪挥别,记忆中罗蝶衣就是一个人,山上的尼姑庵养了她八年,什么亲人都是屁话,要不是古皓然来迎娶她,怕也不会认识这样的一家人吧。

抛锚起航,在码头上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白色楼船缓缓离开了码头,进入淮水顺流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