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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184)

作者: 一只小兽 阅读记录

“那个小女孩儿,现在找到了吗?”李恪问。

肖枭吸了一口烟,垂着眼睑,轻轻缓缓地吐出烟雾,哑着嗓子开口,“尸体找到了。”

李恪闭上嘴,沉默了。

“你叫……李恪,”肖枭有些犹豫地说,“是吗?”

“嗯。”李恪应声。

“深海那个?”肖枭又问。

“对。”李恪说。

“带我去包扎了吧,买药我自己弄。出来太急什么也没带,”肖枭把血淋淋的手伸到他眼前,“不然我就告状你放我鸽子的事情。”

李恪笑起来,拉他站起来,“我兜里好像就几卢布。”

肖枭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不跟穷光蛋做朋友,走了。”

“哎,”李恪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我酒店里有药箱,隔这里就两条街。”

“走不动了,”肖枭就地蹲下来,“要走整整两条街。”

李恪啧了一声,站在一旁看着他。

“回想你当时醉成傻子还要走两条街回家的那天晚上,”肖枭抬头看着他,“现在两条街对我而言就有那么漫长艰难。”

李恪也蹲下,“背你回去,大少爷?”

“那我得先时间倒流在那晚把你背回去,”肖枭说,“不然你肯定记我的仇。”

“苦大仇深,不差这一点儿。”李恪说。

肖枭趴在他背上,李恪背了好几次才成功背起来,差点儿人仰马翻一尸两命。

“有那么重?”肖枭不满地问。

“你可能低估了自己,”李恪说,“好歹一个大老爷们儿。”

肖枭的脑袋埋在他肩膀上,没动静了。李恪觉得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把他的肩膀打湿了一大片。

“哭了?”李恪偏了偏头,问道,“是不是要给这两条街的市民们塑造一个身残志坚的感人形象?”

“是啊,”肖枭说,“生活不易,搬砖累腰。”

李恪沉默着一直背他到酒店门口,慢慢放下他,两人走进了电梯,才问:“她什么时候下葬?”

“明天下午。”肖枭说。

李恪没有转头去看他,却在电梯的镜面上把他的脸看了个仔仔细细,眼睛有点儿红肿,还有血丝。

到了房间门口,李恪刷了房卡,走进门。

肖枭走进去,不知道该坐哪里,不是因为不整洁,而是太整洁了,就跟刚打扫过根本没住人似的。

“你刚过来?”肖枭问。

“没有,住一周了,”李恪拿出药箱,拉着椅子到床边,指了指床沿,“坐下。”

肖枭很少看见住酒店时房间很整洁干净的人,尤其和路浔这个糙老爷们相处多了之后,他俩互相影响,手挽手心连心在越来越粗糙的不归路上头也不回。

肖枭坐在床沿,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了手上的伤口。

李恪最后缠上绷带,看了他一眼,把肖枭的左边裤腿给挽了上去。

腿上有一大块淤青和血痕,肖枭往里面挪了挪,把腿放在床沿,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享受啊少爷,”李恪一边给他抹药一边说道,“按摩保健加个钟?”

肖枭笑了笑,不说话了。李恪给他抹完药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李恪没办法,只好把被子给他裹了半边,出门吃了个晚饭,吃完回来,肖枭还是一样的姿势睡得死沉。

李恪只好再等了一会儿,等到眼皮直打架。这是一间大床房,就一张床。他洗漱完,只好躺在床的另一边睡着了,两个人之间距离得是雅鲁藏布大峡谷那么宽。

肖枭睡觉不安分,这个李恪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他醒着的时候也不安分。

半夜,肖枭一腿踢到了他肚子上,愣是把他给惊醒了。

李恪坐起来,找了找被子,最后在床的另一边地上捡了起来。

他正准备盖上被子重新入睡,肖枭突然坐了起来,抓了下头发,偏头看着他。

李恪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睡着了?”肖枭问。

“嗯,”李恪回答,“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肖枭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我走了。”

“现在凌晨三点半。”李恪提醒道。

“啊,是,”肖枭有点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李恪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看他执意要走,也没有再挽留。

“还有,谢谢你啊。”肖枭冲他挥了挥手上的绷带。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回头,在一片昏暗中往李恪的方向看过去,“明天下午的葬礼,你能来吗?其他人我都不认识,如果你在……”

肖枭没说完,按照电视剧的通常剧情,这时候对方应该打断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一定到场”,不过李恪没说话,静默地等着他说完。

肖枭叹了口气,破罐破摔地直接问:“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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