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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特工驯养记(32)

作者: 一只小兽 阅读记录

“那边解决了吗?”李恪问。

“没有,”肖枭睁开了眼睛,一闭上他就会想起那些混乱的场面,“有进展。”

李恪没说话,脑袋抵在肖枭的脑袋上,环着他的手臂加了点力道。

“勒死老子你就去阎王爷那儿找人吧。”肖枭说。

李恪松了手,转过身隔开了点距离,“赶紧睡。”

“过来点。”肖枭的声音透着十二分不满意。

“我要睡觉了。”李恪也不满地抗议。

“我知道,”肖枭叹了口气,“抱着我。”

李恪听话地靠近再次环住他,“我就怕你背上的狗血抹我身上。”

肖枭想揍残他的心都有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背后可能真的在流血,于是莫名其妙地说了句,“死在你怀里也挺不错。”

李恪没说话,埋头在他后脖颈上亲了一下。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肖枭还在睡觉,呼吸很均匀,睡得很安静。

他撑起头隔了一小段距离看着他,肖枭还握着他的手,李恪的手臂也依旧还抱着他。李恪以这样半躺着的姿势看着肖枭,坚持了几分钟就觉得费力。

他轻轻动了动准备起床,肖枭仍旧死命攥着。

李恪坐了起来,用力踢了他一脚:“装吧你就。”

肖枭也坐了起来,笑着凑近,环住他的腰身,把头搁在他肩膀上。

“我去给你熬个粥。”李恪说。

“去吧,别回来了。”肖枭又躺了回去。

李恪掀开他的上衣看了一眼,紧实的背脊上伤痕触目惊心。他说:“还好,在结痂,擦点药就差不多了。”

“废话真多。”肖枭背对着他,估计又快睡着了。

李恪准备下床,肖枭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扯回床上,挨在他身边。

“煮个屁,躺着。”他说。

“知道了。”李恪抱住他。

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了屋子,外面天光已经大亮,楼下咖啡馆也早就营业了,轻缓的音乐流淌着。

“你成天都听的什么鬼,跟吊丧似的。”肖枭说。

“小提琴,你懂个屁。”李恪为自己引以为傲的歌单辩解道。

小提琴的声音常常像呜咽,全是悲戚。

按理说李恪这样的理性大老爷们儿不会听这样的音乐,但是李恪对提琴的声音莫名痴迷。

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楼下的轻音乐还在播放,时间从两人紧贴着的身体上一点点走过。李恪呼吸清浅,灼热的鼻息绕在肖枭耳畔,痒酥酥的。

肖枭蹭了他的下颌,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静,“这首还不错,以后给我吊丧的时候放这个合适。”

“……”李恪不知道怎么回答,闭着眼睛没说话。

“听见没?”肖枭问。

“听见了,赶紧闭上你的狗嘴吧。”李恪没好气地说。

一直以来,肖枭说的每一句丧气话,李恪都会认真听,虽然他并不喜欢他说这些。

但是他的确需要知道他的葬礼上应该放什么、骨灰盒埋在哪里之类的东西,毕竟什么都有可能到来,到了真的来临的那一天,李恪希望他的离开是自己满意的。

“李恪。”肖枭说,声音比其他口水话要温柔得多。

“有屁快放。”李恪说。

“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个什么,反正就开了个头。”肖枭已经彻底醒来,睡不着了。

“那我来说,”李恪轻轻叹了口气,可能是在为他的智商担忧,“肖枭,我很想你。”

肖枭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唬住,愣怔片刻,然后哂笑,用胳膊肘捅了下他的肚子,“肉麻得害臊。”

李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也是一笑,翻身趴在他身上。

“压死老子你就……”

话还没说完,李恪就出声打断,“去阎王老子那儿让他看我们睡,是么?”

肖枭看着他,一下子被噎住了,他很少会有害羞的时候,但现在就是难得一遇的脸红现场了。

他抬腿蹬他一脚,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赶紧滚,不然可能……”

他及时闭嘴,留下半截话,挑了下眉。

作者有话要说:

阎王老子:有事?忙,勿cue.

李恪:(狡黠一笑)不好意思,我比你更忙。

☆、攀升

路浔一路南下,在沿海一座城市找到飞机场,抵达台北,再一路辗转,到了附近的小县城。

他站在老街对面,看着面前朴实无华的二层小楼,夏天的台湾省,是湿润而温柔的,就像那些港台的老歌里唱的一样,充斥着独特的春春和岁月气息。

清清淡淡的茶香从大门里钻出来,飘散进燥热的空气里。

门里出来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面容很和蔼,戴着眼镜,在阳光下面专注地数着茶叶。

她隐隐约约地看到来人,大抵没有看清楚,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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