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樊翊亚从来不为谁下厨过,就连他的父母也是在他参加国际比赛的时候,才能一饱口福。
听说樊翊亚做的料理,连美食家都惊艳。
可是,他的脾气,不是能安安分分窝在厨房里的人。
所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偏偏他的性格又别扭,如果她敢说一句“谢谢”,那么她绝对会被他凶到只敢窝在被窝里。
只是,幸福甜蜜的同时,她也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
“几点了?”他喜欢问她时间。
“你不是自己有手表吗?”突然,她想起,怎么自从看见他的手表最后一次出现在浴室以后就不见了?“你的手表呢?
他僵了一下。
“不小心,丢了。”回答得很不自然。
然后,她开始发现,他“丢”得东西越来越多。
从手表开始,到外套,再到他一直在手里把玩的打火机。
从他最后“丢”了皮鞋后,她带着他去买鞋时,他居然买了一双运动鞋。
纽巴伦的,打折下来只有三百多。
然后,她接到母亲的电话,证实了她并不是多心。
“小沫,你那个有钱凯子男友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妈欠了一百多万,他居然只陆续的还了三十万而已,是不是最近你又哪招惹他了?小沫,你听妈说,有钱人要巴结,他爱怎么样,你都听他就好……”
妈妈接下的话,她无心再听下去。
现在的她,对妈妈的赌债已经麻木到连尖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妈妈越赌越大,因为有了樊翊亚这部“自动提款机”,有势无恐。
她早已不浪费唇舌。
如果樊翊亚再也做不了挥霍成金的“凯子”了,她怎么办?
她发现自己不敢想这个问题。
……
今天,一到了学校,她就发现,很多同学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校长室里,一封开除学籍通知书,推到了她面前。
她鄂然。
作风不检点。
通知书上,开除原因一栏,令人气愤。
“我可以退学,但请你们解释清楚何谓‘作风不检点’?”她镇定,极其冷淡的问。
她要个说法!
“我们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吧!”校长一脸鄙夷的将一纸合同推到她面前,“象你这样出外援助交际的学生,怎么能成为我们贵族学校的招牌?”
她顿时,脸色雪白。
是她当时签得初夜卖身契约。
将那张契约抓得很紧,紧到手指泛白。
她这辈子都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象在大厅广众被人狠狠甩了一个巴掌。
挺直腰杆,她不咸不淡的回答,“我明白了,我自动请退。”
站了起来,即使完成不了大学学业,她也绝不受这样的侮rǔ。
“等等。”校长叫住了她,“有人……叫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留在身边……现在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她一震。
真的,问题出在这里。
……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只晓得一推开家门时,樊翊亚将一张报纸随手藏在了身后。
她的眼力很好,好到能准确的看到,他藏起来的那张报纸上甚至画满了圈圈。
樊翊亚在找工作。
“你不是说,你在市区还有栋高级公寓?我不想住这里了,我们收拾一下,搬进去。”她面无表情的说。
“……”,他沉默一下以后,点头,“好。”
她,冷笑。
他还想瞒她到什么时候?
他是不是又计划着,当掉其他东西,去满足她的要求?
他还有可以典当的东西吗?
现在的他,根本负担不起她和她的家庭。
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她想赶他走!
“我累了,想睡觉。”她疲惫的将自己摔在单人c黄上。
为什么,开不了口?
“现在才下午!”他挑眉。
“下午就不可以睡懒觉吗?”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她不喜欢改变,不喜欢胸口意料的震动,不喜欢不明不白的心慌,更不喜欢,自己此刻眸底闪烁的泪光。
“可以,我陪你!”他慡朗的大笑,体重已经制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