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话题一转,命令道,“我要吃香焦,马上去买!”
“好、好、好!”她几乎是松了一口气,落荒而逃。
老人望着她张慌失措的背影,脸色凛然。
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爸,有什么事?”电话那头听起来很忙碌,他的语气却很温和,没有半点不耐。
“不要叫我爸!我们已经脱离父子关系了!你是送我进牢房的仇人!这个兔崽子,婊子生的……”
他停下手头的工作,耐着性子听完他父亲足足五分钟的rǔ骂,等他父亲骂累了,他才轻声问,“爸,今天身子有好点吗?”
“好个屁!老子快死了!”
“爸,你会好起来的……”他神色黯然,当日是他狠心报警,任他父亲被送到警用戒毒所,直到戒毒所里通知他,他的父亲身体有异样,他才知道……可惜发现的太迟了……
他的心里有满心的愧疚。
“你他妈给我马上滚过来!我要见你!”电话那头狂吼。
他微讶,这段时间他父亲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基本都爱理不理的,仿佛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一样,现在居然说要见他。
他赶紧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匆匆的赶到医院。
手停在门把上,欲推门进去。
“我现在不要吃香蕉了!我要吃梨,马上给我削!”
“好。”温温柔柔的声音。
他僵住了。
唐筱筠。
那个,他绝对绝对不能爱上的女孩。
“我要吐痰!端盆子来!”他父亲无理取闹的声音。
他赶紧推开门,准备大步向前制止父亲的胡闹。
这样的脏活,怎么可以让她做?!
错鄂间,望着她熟练的拿出c黄底下的盆子,温柔的轻拍他父亲的背部,“爸,你可以吐了。”
她温柔的拍着他父亲的背,他父亲一阵恶心的呕声后,吐出了污秽的痰水。
她的恬静的脸上并未有任何嫌弃、不悦的神情……
他愣在那里。
她温柔的侧面,真的很美很美……
他紧拽拳头,用力压下涌上心头的触动。
她,绝对、绝对、不行!
他对她,绝对、绝对、不能再有什么!
扶下他父亲,让他躺好,她端着盆子转身,准备去清洗。
惊然望见僵在门旁的他,她的笑容戛然止住。
完了,他一定会生气……
两个人,僵在原地,同样一言不发。
他,压抑着。
她,不安着。
“你还不洗盆子!待会儿,老子又要用了,想让我用脏的?!”身后,一声不耐的喝斥,惊醒了她。
“马上、马上!”她惊慌的匆匆与他擦肩而过。
他走近他父亲,坐在他病c黄上,叹息了一口气,“爸,别这么使唤她。”
“怎么,心疼你老婆了?”老人挑恤的挑眉,并无不悦。
他轻蹙着眉头。
并非因为心疼,只是,不想和她牵连太深。
“就没见你对老子这么好过!妈的,老子好歹也养你这么多年,有了老婆,妈的就忘了爹,你这畜生!老子早点翘辫子好了,省得你看着烦!”老人骂冽冽着。
他笑,笑得有点辛苦,“爸,你是我唯一的家人,别想太多。”
他的婚姻,是受了诅咒的婚姻,因为他是冷血动物,因为他是魔鬼,所以,他注定不幸福,注定没有家人。
她,怎么可能成的了他的家人。
……
她端着洗干净了盆子,惶然的站在他后面,就象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你!过来!”老人指指她,命令着。
她低着头,顺从的站在了老人面前。
她不敢抬头,生怕得到他的责备。
“你!你说!这个兔崽子是不是对你不好?!”老人横眉质问,他老早就怀疑了,他这个儿媳妇好象生怕在医院与儿子碰面。
柏文清挫败的抵额。
“没、没……”她慌张的赶紧摆手。
“你为什么喜欢这兔崽子?这兔崽子没良心的,连我都想劈了他!值得你在他身上浪费感情吗?”
他父亲一字一句的在逼问唐筱筠。
好尴尬,他尴尬的快流汗了。
“爸!”他带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