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藩洋妞冷抽一大声,她双眸一睁,用生硬的中文问,“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想分手,所以她把你锁起来了?”
为对方的想象力丰富,微微真想骂脏话!
屋内没了声响,好像默认了半藩洋妞的猜测。
“你这样不对哦,中国人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半藩洋妞和她讲道理。
微微揉了揉额,扭她个头!算他厉害!这样锁着,也能找到救兵!
现在她该怎么办?摆出泼妇的样子,强悍声明,她就是要把瓜给扭甜了?算了,这戏码她可演不下去。
“其实,你误会了!里面的人是瘾君子,我在帮他戒毒!”她露出忧郁而哀伤的表情,“我也是为了他好,不忍心见他再弥足深陷。”
半藩洋妞整个人雷住。
“你不是第一个被他骗的女人了,他总是想各种办法逃出这里,然后找他的粉友继续快乐的堕落。”她抽抽鼻子,“你一把他放出来,他就会露出斯文败类的真面目。”斯文败类四字,她讲得咬牙切齿。
半藩洋妞被吓得节节后退。
“我没吸过粉。”房间里,传来淡淡的声明。
半藩洋妞看看在抹眼泪的她,又看看紧闭的屋门,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信谁了。
捂脸一脸痛心疾首的微微,掌心下的脸蛋,冒着冷光兼冷汗。
老实说,她没有太大的把握。
半藩洋妞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她不是第一天认识对面的“王子”,在过去三天的观察里,他态度矜淡、冷镇,并不太像对方口中的瘾君子。
“你快把钥匙交出来,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不然我要报警了!”半藩洋妞伸掌,选择救王子于水深火热中!
禁锢的罪名很大,微微除非是疯了,才会敢在这种情况下,还敢锁着他!
握握拳,最终,她还是恨恨地开了门,然后有气无力的窝回沙发,窝回原来的位置。
她失败了,一败涂地!
江熹炜迈出房门,他先对半藩洋妞微微一笑。
“需要我报警吗?”半藩洋妞急欲邀功,问他。
他摇头。锐利的眸,扫了扫沙发上的她。
她的眸,与他对视。
两个人的眸底都平静无波,但是,她的脸孔明显过度苍白。
这一局,她输得毫无防备。
“我救了你哦!”半藩洋妞很兴奋,“除了看电影,你要请我吃饭哦!”
“那有什么问题?!”他扬声回答。
一顿饭而已,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对于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他通常弃如敝履。
又看了一眼她。
她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说过,他要走的话,以她到道行还拦不住他!一切尽在他的预期中,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而她能做的,只有不在这节骨眼里闹事,明哲保身是聪明人的作法。
“走吧!”半藩洋妞挽住他的手。
只是——
“你怎么回事?”他却拂下女人的手,走向她。
中午她送饭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她今天脸色有点不太好,但是,近距离一看,更是渗得可怕!
一场成败而已,他相信她应该不至于被打击成这样。
她很低潮的埋首,不言不语。
“生理痛?”他一眼看穿。
她僵了僵,曾经,他们两个人太过亲密,她一有不适,他总是马上能察觉。
“你赢了,快滚!”她冷冷斥离,不愿在这男人面前示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无法阻止他从这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那么,她只能再想下一步的对策。但是,前提是她必须先“好”起来。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最终,一句话也没多说,他扭头就迈出大门。
第十八章 直觉扰心
屋里恢复静悄悄。
她按着腹,下腹部痉挛性的疼痛,已经延伸到她的背部、大腿股间,痛到她四肢厥冷,痛到她头晕目眩,甚至开始有点恶心。
她一向有痛经的毛病,只是,很久没尝过这样痛了。
两年前,她也这样痛过一回,是某人用他的拥抱以及掌心的温度,帮她度过了极度难挨的夜晚。
这些,她曾以为的怜惜,都是虚情。
幸好,现在的她,已不再傻傻受骗。只是,她好不甘心,居然被他这样溜走了!她很恨地捶着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