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在窗户晃了晃的高大、强健的身躯,是谁???绝对是男人!能入屋的关系,肯定匪浅,所以,她交男朋友了?他如僵化的泥人一般固定在原地。
时间格外的漫长,他好不容易见到任雷意犹未尽的离开,下车,步向那栋楼,按了电梯。
梯门观关上,另道梯门里,强健的身躯一路匆忙疾行冲出来。
他按响门铃,礼貌的微笑充满魅力。
“纪夕微,中秋节快乐。”
他用极为温柔的神情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来开门的她,笑容僵化。
她以为,敲门的是谁?他的笑容,不动声色。
“不想请我进去坐坐没关系,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赏赏月,用个晚餐?”他一直空着肚子,等她等到现在。
一身低调而又很有质感的西装衬出他优雅的魅力,他出现的这一刻,微微觉得自己不光是腹肚,连胃都绞紧了。
“不方便。”微微漠然拒绝,“而且,我也吃过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微笑着反问。
在问话的同时,他锐利的暮光已经在半敞的屋内扫了一圈。
并没有男人的踪影,也许之前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心,渐安。
“我们现在不是很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天、吃吃饭的关系。”微微面无表情回答。
有些人,分手以后也许还能成为朋友,但是,那些人并不包括他和她、
虽然,她现在心头的愤慨相较之前,真的已经淡化很多,但是,依然没到这种境界。
江熹炜深深的凝视她。
为什么,连纪玉婷也可以被原谅,他却不能?其实,他现在真的没想做什么——
她被季行扬用强后,他无时无刻想见到她,只想确定,她很好。
这一深凝,他就瞅出问题,她脸色太差。
正在他想开口问时。
“咚”梯门再度开响,从里又疾行出一道健壮的身子。
两个男人,见到彼此后,同时僵化。
“季行扬,我们进屋了!”微微喊。
她不想刻意给谁难堪,某人却在咨询尴尬。
“嗯。”季行扬点点头,不搭理对方。
江熹炜已经有点了解状况。
“这种人,你都能原谅?”他回身,用淡淡的口吻问她。
他的语气很平,听不出情绪。
季行扬握了握拳心,微微在场,他不敢造次,花了很大力气,才能忍住不扁掉那张分明在挑衅的脸孔。
“江熹炜,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她坚定回答。
他微笑,比她更坚定。
季行扬准备进屋,他甚至不拍死的挡住他面前,不让他进来。
顿时,季行扬一口火气喷上来。
微微真怕他们会打起来,于是,她只能“败下阵”来。她冷静告诉他,“麻烦您,让一让,我和男朋友要进屋休息了!”
男朋友?江熹炜身子重重一震,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好半天,他英挺俊美的脸上毫无笑意,“纪夕微,你疯了吗?或者,你想告诉我,你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竟把自己托付给一个会对她用强的人!
季行扬脸已经黑了一半,一口气堵在胸臆,双眸燃烧着怒火。
微微却不怒反笑,“就算我是被虐狂,这又关你什么事?”
他木然望着她,又瞧瞧季行扬。
确实,他们早就已经分手,从此男婚女嫁,都不关彼此的事。
但是,为什么此刻有种坐立难安之感?
停顿了几秒,他望着她的眼神恢复到带笑,眼尾微微的上扬弧度像是会勾人。他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发,动作优雅,又非常自然的低于,“脾气这么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这个月,“那个”好像迟了几天,有没有很痛?”
他很自然的话,让在场的两位,都石化。
这种事情,是极为私密的。
微微一张小脸,几乎快涨红,而季行扬则已经僵到不行。
“看来,你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他淡淡看了眼季行扬提在手里的药袋,依然是温柔地神色,“要记得,善待自己,很不方便那几天,我以前给你买过的痛经丸,给你住过的红糖姜茶,给你泡过的热水袋一样也不能少?”
说完,罔顾那两人的瞪视,他放着一记冷箭后,很好风度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