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肯出手,我就不信你永远只能做‘朋友’!”任文宇不服气,“那天股东大会的局面你又不是没见着,纪夕微那么想赢,我敢打赌,你要是拿那些股份要求她嫁给你,你未必会输!”这么大好的机会,居然被他白白错过了,真是气死人了!
“可是,我不想赢。”季行扬有点烦躁的回答。
这话,死老头在事后也骂过他糊涂,不会盘算。
他们都不懂,他不是不知道那是个绝好的机会,只是,他没有想赢的心思!
“为什么!”果然,任文宇哇哇大叫。
深呼吸一口气,季行扬沉沉回答:“因为,我不是她要的人。”
任文宇愣住。
从头到尾,他只想过,这是行扬要的,却没想过,是不是微微要的。
“6年前,我看得很清楚,她看着季熹炜的那种眼神很特别,他一笑,她的唇角也会轻扬——”行扬无声苦笑,“那是我给不起的幸福。”
即使很残酷,可是,这就是现实。
得到了人,得不到心,即使是赢的局面,同枕异梦,也是两败的下场。所以,又何必呢?
“我能给她的东西不多,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一个能挡风遮雨的地方,一个她永远的家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如果,他太贪心,对她只能是灾难。
他的性格一向刚硬,说出这些话的同时,真有一种想大醉一场的冲动。
【68】努力去爱①
任文宇呜咽了一声,听到居然连眼泪都出来了,他持起行扬的衣袖,擦擦自己湿润的双眸,“明明不是当圣人的料,干嘛把自己压抑到那么凄凉!呜——兄弟,你如果想哭,我随时陪你哭……”还没说完,任文宇已经很动情地流下两行热泪。
季行扬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冷的,虽然有私交,不过,听他讲这种话,真是ròu麻到极致了,简直有点反胃!行扬咆哮,“死娘炮,鼻涕别擦到我身上!”
微微靠在他怀里哭泣,他会觉得心都碎了,那个人如果换成任花瓶……他会连吐三天!
任文宇还在哭,季行扬仰天无语。
真不明白,大学时代那么多精英同学想和他套交情,他怎么就选了个傻头傻脑还是姓任的家伙做死党?唯一的解释,那时候他觉得任花瓶不爱动脑的德性,挺像某人的。
“兄弟,你真的要和左湘湘在一起吗?”任文宇哭丧着脸问。
“无所谓。”他耸耸肩膀。
他也不想这么冷漠寡情,但他对微微的耐性,在面对其他女人时,丝毫没有效果。
也许,下一个,也许对左湘湘,他能拿出一点耐性来。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但是,到头来的答案,依然只有三个字“无所谓”。
谈不谈恋爱,在不在一起,要不要分手,通通真的都无所谓。
“你要我为你心痛死吗?”任文宇难过地说。
季行扬差点当场吐了。
他对任文宇勾勾手指,落拓一笑,“死花瓶,你哭的发型都乱了……样子不美了!”
果然,这招屡试不慡,任文宇“啊”了一声后,火烧屁股的向洗手间冲去。
季行扬好笑的摇头。败这个少根筋的花瓶所赐,他现在心情好多了。
手机振了一下,他低头。
岭峤微糙:说说你的事给我听吧。
Sail:大小姐,请问你要听哪一段?
岭峤微糙:你在美国读书时的事情、你第一个电影、或者谈谈你现在在酒吧泡妞还是已经洗干净了在女人的c黄上候着了,呵呵,我都要听!反正心很乱,睡不着。
Sail:为什么心乱?
岭峤微糙:……
岭峤微糙: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以保留隐私权不说吗?
他按键的指一顿,几秒后,回答。
Sail:好,不想说就别说了。我呢,除了现在是不是在女人c黄上这个问题,其他倒可以说给你听。
岭峤微糙:为什么这个问题不谈?
Sail:因为是我的隐私,你算老几,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行字才刚发出去,他的手机马上就响了起来,见到来电号码,他呼吸一窒。
“咦,声音很吵,奇怪了,居然还没钓到妞,还在酒吧呀!”才24小时不见,对他来说如隔三秋般的娇柔声音在耳畔响起。
季行扬故意凉凉道,“纪夕微,看来,你对我的魅力很有信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