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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217)+番外

幸好有成天复的手臂兜住,才没让她掉下马去。他低声嘱咐她搂紧了他的腰,不然他没法加快速度。

知晚不想拖表哥的后腿,只能红着脸侧身揽住了表哥的腰,只是这样一来,她的脸便挨着表哥的胸膛了。

这样二人共骑,与礼大大不相合。

若是被外人看见了,只怕姑妈桂娘要哭瞎了一双眼,被迫认下一桩不情不愿的亲事。

此时骏马疾驰,风声在耳边飒飒作响,知晚的鼻息里也满是表哥身上淡淡类似檀香的味道,仿佛多呼吸一口,也成了罪过。

她只能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暗暗祈祷快些到。

不过偶尔她抬眼偷偷打量表哥时,只看见英俊的男人眉头紧锁,下巴紧绷的样子,应该也觉得不妥,怕她影响了他的君子清誉吧……

幸好行宫距离此处并不太远,马儿得得地跑一会儿便来到了宫门前,知晚急着下马,可是稍微动一下,却发现表哥的手臂还在紧紧箍着她,勒得她都有些喘不上气儿来了。

她不得不出声提醒:“表哥……我们到了吧?”

成天复剑眉微松,终于回过心神,缓缓松开手臂,翻身下马,扶着知晚也下马来。

不过成天复并没有急着去拍宫门,而是挥手叫来了守门的一个相熟的侍卫长与他低声吩咐几句之后,便从行宫的侧门绕了进去。

等成天复领着知晚入宫,见到太子和太子妃的时候,太子却对知晚道:“你不来,我也要去寻你,太子妃这几日心烦得厉害,所以孤带她来此散心,顺便也请你把一把脉。”

当知晚的手指搭上太子妃的手腕时,细细品着便发现太子妃原来稳固的脉象好似有不稳之象。

而太子妃也说这几日有些心烦意乱,所以太子才将她带出东宫,到行宫来散心,由此可见,若是不安好,也是这几日的事情。

太子久居宫中,更是年幼时中毒,在这方面最为敏感。

成天复表兄妹二人来得匆匆,便知事有蹊跷,如今再听知晚询问太子妃这几日的日常起居,便猜出了几分。

所以他径直问道:“盛小姐今日这般匆匆而来,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知晚看了一眼成天复,一时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与太子说她发现了他母后跟侄女之间的不对。

若是她猜错了,便是挑拨了太子的母子情分,这话万万不能贸然讲出,所以只说是心有不安,想要来给太子妃请个平安脉。

然后她又说道:“没有十成把握,臣女不敢随便妄言,还请臣女将太子妃日常起居的物品查验一番之后,再与太子明讲。”

太子紧蹙眉头:“烦请盛小姐验看一下,太子妃平时惯用的器物和她所吃的饮品有何不妥之处?”

今晚连忙起身,挨个地细细查看太子妃平日的贴身之物和起居饮食。那些食物和饮品倒还好,宫中入口之物都是经过层层筛查,每一步都有依据可循,平常人也很难在里面动些什么手脚。

只是她翻来覆去地去看太子妃的那些贴身之物,哪怕是枕头被褥被拆开细查也都是毫无问题,压根看不出来有何不妥之处。

一时间,知晚也找不到头绪,她做事向来稳准,可是总是觉得这次的事情里似乎有什么不妥。

太子对成天复道:“看来你们颇多忌讳,不敢与我随便说着事情的原委。只是太子妃如今也算不得年轻,生产原本就担着无尽风险,若是有人蓄意谋害,孤便要同时痛失两位亲人,所以就算有一丝的风险,孤也愿尽全力消除。不管你们说的是不是查实之事,孤都不会怪罪你们,今日之言便止于此室,绝不外传。”

听了太子此言,成天复终于开口说道:“臣等三缄其口,实在是拍自己一时谬误,挑拨了殿下与皇后的母子情分,还请殿下先行赎罪……”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是知晚那日在街市上看到了秦升海与田佩蓉的密会的事情,而是一概说成他之所见,同时又将连日来跟踪田佩蓉的结果也尽讲了出来。

显然,成天复不愿知晚随便担上妄议皇后的罪名,先自揽在自己的身上,直说他心有不安,才拉了表妹来替太子妃诊脉。

太子的脸色微沉,半响没有说话,太子妃看了也于心不忍,只小声劝慰道:“也许并不是母后……”

可话到一半,她也说不下去了。自己这两日一直心神焦躁,知晚诊脉看出了病症,却无法而知这胎躁的缘由。

若是稍有差池,太子的一点骨血便要不保……母后的心也太狠了,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亲生儿子的骨血。

可这些抱怨,太子妃不好说,也不能说。

成天复看着太子与太子妃沉郁不定的脸色,只跪下抱拳道:“是臣随便臆想妄议皇后,还请殿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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