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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239)+番外

钱氏听了这话,心里一翻,试探道:“真有此事?”

知晚说的这些还真不是杜撰的,若不是医者承诺保密,那些偷服了道观秘药的女子们还不敢道出其中的缘由呢!当时知晚听了,只觉得这道观太坑人,居然为了钱财,拿这等祸害人的药给人吃,那些娃娃何其无辜?

她还曾偷偷拿钱银资助了其中一家去告状,指望着扳倒道观,免得道观再祸害别人。

没想到那道观似乎根基很深,差役们过去,只不过走一走场子,不准那里的道士再随便开药,就算了。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这家道观竟然把持着许多贵妇的秘密,帮着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就此盘根生在了皇城根儿下,反而屹立不倒。

毕竟鬼怪多了,得有收它们的庙门啊!

盛香桥说了这一段后,钱氏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那清心观建成的时候,她还凑趣去烧了一炷香,她记得那时候田佩蓉的前夫已经咽气了啊!

所以田氏若是真的吃了避孕汤药,也绝不是为了防着前夫。

而且依着她当时的心思,可恨不得立刻有孕逼二爷成婚,又怎么会去道观里求什么避孕的偏方?

这钱氏生了好奇心,连盛家的板凳都顾不得做了,回去后刻意着人使银子稍微打听一下。

那田府如今对大姑娘的事儿嘴松得很,不费力气便从田府吕妈妈那听到了一段秘史。

据说田氏守寡后,曾有一段时间跟定海伯爵家的风流二公子不清不楚。

那时田佩蓉刚死了丈夫呢,大约也是跟前夫空旷的太久受不住了。

田佩蓉从沈家出来后便如脱缰的母马,背着家里,跟妻妾成群的定海伯爵府二公子勾搭上了。

等田佩蓉玩闹够了,大约也知道这位二公子并非托付终身的良人,过不了多久,她便与他断了来往,迅速地跟二爷如胶似漆。

钱氏打听到了这些后,便学给自家大爷听。

大爷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我成家家门不幸,那老二舍了盛家女,却娶了个脏肚子的田寡妇入门!我看她八字是克我们成家,从她入门后,我的生意赔了不知多少钱!”

大房一家钻营钱财,当年被田佩蓉算计了几间上好的铺子后,一直是耿耿于怀,钱氏背地里没少说田佩蓉的坏话,妯娌二人相处不甚愉快,这么多年下来,积怨愈深。

钱氏巴不得挖出田氏的丑闻好好取乐一番呢!

如今他们大房的生意每况愈下,可是老二一心走仕途压根不管家里的营生。更何况两房已经分家,更是各扫门前雪了。

钱氏觉得自己跟侄女成得晴的情分还在,原本也该攀上北方袁家这棵大树的。

就是因为田佩蓉指使她那侄儿生生搅和了这点子亲情,也耽误她跟袁家谈生意了。

眼看着皇后被陛下斥责,他们田家最近缩头缩脸地过日子。再想想盛家虽然没有出仕的男丁,可盛家大姑娘却跟太子妃交好,更博得圣上欢心,封了县主,还得了赏。

钱氏愈加怀念盛桂娘做自己妯娌的日子了,觉得田佩蓉如此不检点,谁知道她现在肚子里怀的是不是成家的骨肉?

于是她一盘算,就撺掇大爷将自己二弟请过来一起喝酒。

她在旁边端菜盛酒,殷勤伺候,顺便勾着二叔回忆起当年田佩蓉产下头裂死婴的事情。

第75章

于是钱氏趁着给兄弟俩添酒的时候,说了一段她新打听的传闻。

先说了那道观与妇人避孕汤药的私隐,然后说起田佩蓉在那沈家的死了后,有段时间跟定海伯爵府那位风流二公子过从甚密,只不过那位公子比田佩蓉还小了五岁,家里有妻有妾,自是一段风流不能成事,过一过甘露解渴的瘾头罢了。

成培年听愣了,刚要斥责嫂嫂胡说,可是他自己马上想到,他就是在定海伯爵府的酒宴上跟这田佩蓉重逢的。

那位定海伯爵府的二公子也是位仪表堂堂的美男子,长得是田佩蓉喜好的样子。

若是那田佩蓉曾经跟那位二爷厮混时知道吃汤药避孕,可遇到了自己却不避了,这是遇到了合适的冤大头了……才说得过去。

她就是存心怀孕逼着自己休妻,好迎她入门,结果因为太急,药性未散,以至于连累了腹内的孩儿!

以前借着田家的东风自己仕途还顺的时候,成培年倒没怎么费心去想,可是后来因为盐税案,陛下重重责备了慈宁王府一系后,却也没有提拔他这个经手人的意思。

反而在慈宁王府一系的反击疯咬里,他糊里糊涂地犯下了包庇田家子弟构陷皇子的罪名,差一点就被革职查办。

至此,他才明白儿子成天复跟自己说过的话——田家这是拿了他这个半路的女婿当扫路的扫帚,过桥的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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