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翎,你就别回店里了,难得夜箫过来,多陪陪他。”乔妈妈赶紧说。
一周有七天,夜箫只能过来二天,确实算“难得”了!
“我们在店里陪外婆,也不回去吃饭了,爹地妈咪你们自由活动哦!”格格和轩轩也很识相。
在传统的菜市场,他抱着孩子,她蹲下挑选着食品,“今天的鱼蛮新鲜的,吃吗?”她回头问他,“好,康康可以吃点鱼。”他点头,“我买点牛ròu炒着吃,你要配洋葱还是豆芽?”无意中知道原来他喜欢中国菜,幸好左邻右舍“师傅”好多,现在的她,已经很会做中国菜。
“都可以,”吃什么,他无所谓,但是,他不忘交代,“让店主把牛ròu切好再给你。”牛ròu切成丝,很费力气。
现在的他们,怎么看,都象一对最最平凡的夫妻。
晚饭,依然是她做菜,他洗碗。
她住的地方不大,四个房间,一百多平方,偶尔叫一下钟点工,并没有请佣人,因为每个周末,他都会留宿,所以,格格和轩轩只能挤一个房间里。
曾经,他建议过,再买间大一点的房子。
但是,被她拒绝了。
她喜欢小一点的房子,更有家的感觉。
她也喜欢他们现在的感觉,很平淡,很舒服。
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彼此的心灵很靠近。
他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其实,有些事情,他从来不说,但是,后来,从他的旧下属口中,她隐约的知道了一些真相。
比如,他为什么会和简订婚。
比如,为什么会有那场婚礼。
再比如,为什么简明明没有击中要害的枪伤,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又一场吞噬所有健康的感染。
他从来不说。
但是,她知道,他对简一直是愧疚的,那种无法回报,沉甸甸的愧疚感。
其实,他的生命里珍惜他的人太少,所以,对每一份珍惜,他是一直放在心里的。
所以,他才会把承诺和责任,回报给另一个女人。
相对,那个女人如同烈火一样的爱,她觉得,她爱的太温热。
如同小溪一样,激不起狂风啸浪,但,只求绵绵流长。
他从来不对她要求什么,其实,她是隐约明白的,可能他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资格,因为,他无法给他一份承诺。
其实,婚姻是什么?
如果婚姻能给人情感上的保证?如果有了这个保证以后就能天长地久,那么,为什么如今的社会,离婚早已经变成了家常便饭?
如果婚姻,能给一个女人物质的保证,那么,某月的某一日,他早已经将新成立的公司持牌人变成了她的名字,更是某月的某一日,他将自己的存折也交到了她手上。
这样,算有了物质上的保证了吗?
她有的太多,太多,从来他的心都对她坦开,从来不设防,已经得到了这么多的她,又怎么还可能去计较得失?
只是,这样的心情,他没问,她也就从来没有说。
第五章
磨磨蹭蹭,格格、轩轩和他们的外婆终于熬到外面好像要下暴雨的样子,不能再熬了,才推开了家门。
咦,客厅整洁如故,还是没有他们期待的“兵荒马乱”。
在探头看看,透过门隙,两个房间的灯都是亮的。
康康身体不好,一向睡得早,此时的妈咪哄睡了他以后,一定不是在看书,就是看电视。另一个房间里,爹地一定在摆弄他的笔记本电脑,处理公事。
沮丧啊!沮丧!
他们一行人,在外面的寒风算是白吹了。
垂着头,他们三个人各自回房。……
凌晨1点
外面狂风暴雨,雷雨轰鸣。
屋内,万籁俱寂,夜阑人已静,只有乔翎的房间还有灯光。应该是康康又醒了。
幽灵一样的小小两道身影,飘了出来。
微弱的黄色圆形晕光中,有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很小声很小声的说话,“你说会是哪一条?”“剪红色,通常剪红色的准没错!”轩轩沉声说。
“我说是黄色”格格不同意了。
“红色”轩轩坚持己见。“我说两根都剪!”一道声音发自后面。
两个小鬼一惊,回头,松了下来,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我们还以为是妈咪。”
“你们的妈咪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就不用这么cao心了!”他们的外婆小声不满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