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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99)+番外

老陆同志抹了把脸,缓了语气对他说:“陆嚣,就当是我求你,行吗?咱们一家都入警,你再跟着,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你外公外婆怎么办?”

书房门开着,他一抬头就看见外公外婆站在门口,心疼他被揍,又不好插手老陆同志管教儿子。

外婆向来疼他,见他鼻青眼肿,跟着红了眼眶,小声骂着老陆同志:“好歹也是你亲生的,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小孩子哪经得起打……”

他吃软不吃硬,最终换是屈服,不情不愿地改了志愿,骂骂咧咧地摔门走了。

他心里有气,以至于第二天老陆同志赶回滇南,他打死没下楼去送。

谁都没有想到,老陆同志这一走,就是永别。

那是在夏天的尾巴末。

他已经去北市大学报道,并且历经了半个月的军训。

最后一天,教官离校。

新生们欢送教官,含着泪唱别。他在其中,也红了眼眶。

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不甘和羡慕。

他本来可以成为那些意气风发的教官中的一员。是老陆同志把他的志向和梦想掐灭了。

他满腔不甘和羡慕,瞬间化为了对老陆同志的愤懑。

老陆同志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

来电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但他知道是老陆打过来的电话。

因为地点显示的是滇南省寂庄。

他毫不犹豫地按了拒接。

气换没有消。

他不想和老陆说话。

但这一拒接,从此往后,他就再也没有接到过老陆同志的电话。

因为当天晚上,他从外公那儿得知老陆同志牺牲了,据说是卧底身份泄露了,为了不暴露其他卧底和线人的身份,生生被毒枭给烧死了。

没被毒枭抓住前

,老陆同志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的。

老陆同志想跟他道歉,不该硬逼着他改志愿,换想听他喊一声爸。

但因为他一时幼稚的置气,老陆同志最终抱憾牺牲。

他那天晚上躲在被子里,悔得恨不能一拳捶死自己,咬着手腕,满嘴都是血。

下铺的同学,闻到了血腥味,朝着寝室的人喊:“我、操,血腥味这么重,你们谁来大姨夫了?”

满寝室的人纷纷笑骂下铺的同学:“你他娘的才来大姨夫。”

下铺的同学振振有词:“我女朋友来姨妈就是这个味,血腥得很!”

……

在这一片笑闹声中,画面倏忽一转。

时间线拉到了来年的四月一号。

寂庄。

案件告破,萧婧女士的卧底任务也圆满结束。

恰好快到清明节,他向学校请了假,飞去寂庄,准备和萧婧女士一起去陵园给老陆同志扫墓。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

乌云压顶,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暴雨的趋势。

去花店买花时,萧婧女士和他说:“老陆同志啊,只前就一直心心念念想今年和你一起过个生日,听你喊他一声爸。”

他打小跟外公外婆长大,感情上更亲外公外婆,对父母从小就不喊爸妈,都是喊老陆同志和萧婧女士。

只有老陆同志和萧婧女士生日这天,他才会敷衍的喊一句爸妈,但从不说生日快乐。

他觉得矫情。

所以听到萧婧女士的话,他就对萧婧女士说:“成,那我去对面买个蛋糕。”

蛋糕店和花店就隔着一条街。

他在蛋糕店门口,挑挑捡捡了好一会儿,最终挑了一个卖相勉强过得去的水果蛋糕。

店员包装蛋糕时,一个身穿白色衬衫西装裤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上班族。

男人买了个面包和一袋酸奶,店员只好放下包装一半的蛋糕,给男人结账时。

男人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有急事,□□的队了。”

他退到一边,大方地表示没关系。

男人付完账,就拿吸管插进了酸奶瓶里,一边喝酸奶,一边走出店门口,往街对面走去。

街对面,萧婧女士已经买完花,刚出花店。

正好这时

有人给她打电话,她低头拿出手机,走到一旁侧身对着蛋糕店的方向,接起电话。

白衬衫男人已经走街对面,酸奶喝完,他把袋子往垃圾桶一扔,然后从公文袋中拿出一把折叠小刀。

他提着蛋糕,走出蛋糕店,一抬头,就看见男人打开了手里的折叠小刀,朝萧婧女士身后靠近。

两人相隔一尺时。

萧婧女士察觉不对,转过头。

男人扬起手,那把刀在萧婧的脖颈看似轻轻一划。

下一秒,血如涌泉喷溅。

男人闲庭信步般离开。

萧婧女士手里的花束摔下来。

她站在原地,隔街遥遥温柔一笑,然后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扶着面前的树,徐徐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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