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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他(18)

“这边!”喊安子归的还是那个老刑警老赵,和林从凡不在一个局,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等你一起走。”贺瑫见安子归打算面无表情的和他擦肩而过,伸手拽住了安子归的手腕,隔着冬天的衣服都能被骨头硌到,她已经瘦到脱形。

安子归脚步一顿。

贺瑫没有松手。

“好。”她点头。

安子归往前走了贺瑫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谷珊,才几个小时没见,妆容精致的谷珊已经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像没看到贺瑫一样,木木地跟着安子归往前走。

“哎哎哎,你是这边。”林从凡叫住失魂落魄的谷珊,冲贺瑫摆摆手。

谷珊进了问询室,和贺瑫刚才进去的那个问询室不是同一间,谷珊进的这个更正式。

案子没结束,林从凡应该不会再跟他透露任何事情了。

贺瑫低头走到大厅门口,找了个避风的椅子,拉高外套衣领,一声不吭的坐了下去。

唐栋又想挨过来,走到一半又被一旁的值班民警拉住了:“你别走,我把这事了了就找你!”

他大概是没听到他跟安子归说他会等她,破嗓子扯起来嚎,估计一会还想骂他。

他也确实该骂,各方面的。

***

贺瑫这一等,等了很久。

中途唐栋完事了出来又拉着他狠狠教育了一通,说他运气好,这要是正在跑山的时候出事,他不但工作没了,弄不好连人都得搭进去。

“你说说你图啥?”唐栋丢下一句话,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贺瑫缩着脖子,继续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

安子归也出来了一次,不知道林从凡和那个赵姓老刑警交接了什么,又跟着林从凡进了刚才谷珊进过的问询室。

谷珊倒是先结束了,蹲在外面抽了一根烟,回头看到贺瑫仍然木头人一样坐着,领子遮住了半张脸。

“挺可笑的,这世界上死的大多都是不该死的人,该死的人却往往都能长命百岁。”谷珊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贺瑫没反应。

“你觉得,安子归算不算该死的人?”她蹲在外面,歪着头问。

她终于在寒冷的深夜卸下伪装,不再假惺惺的叫安子归安总,也不再尊称他为您。

贺瑫抬头。

“网上曝出来的那些料都不是假的。”谷珊站起来,凑近贺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安子归雇佣过黑水[1],爆过假料,为了委托人的利益把人当成商品资源。”

“一开始接这种案子可能是因为竞争压力业绩压力,但是做了以后才发现,安子归真的擅长这些。”

“她擅长操纵舆论。玩心理战她从来没输过。”

“宓荷并不是第一个被她逼到绝路的明星,或许……”谷珊低笑,“费景明也算一个。”

贺瑫微微蹙眉。

“我让你见费景明,并不完全是因为费景明和安子归之间的绯闻。”

这种业界一眼就看穿的事情,她不会天真到拿来做主筹码。

“费景明和现有直播平台的合约快到期了,他开出的续约价比平台预期的高了百分之六十。”

“安子归最近的工作之一,就是要短时间内压下费景明的身价,保证平台能在预期价格内重新签下费景明。”

她们公司是和直播平台签的合约,保障直播平台的利益是第一位,至于费景明,也仍然只是商品。

所以最近总有费景明的黑料流出,他过去的绯闻,他酗酒失眠的情况,他私下里爆粗骂电竞明星的录音,布局节奏都拉开了,只差收网。

这些事,费景明都是知道的,她带贺瑫去见费景明,就是想进一步刺激费景明,看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爆出安子归的情况——他们太需要安子归精神状况无法胜任执行总裁工作的实锤了。

谁知道费景明仍然什么都没说。

“安子归这么算计他,都逼到穷途末路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这句话,谷珊几乎是在呢喃了。

“你喝醉了?”贺瑫的声音听起来一点波澜都没有。

一身酒气。

“费景明跟我说,他一直到跟你分手都弄不清楚你跟他在一起的原因。”贺瑫很平静。

谷珊像被定格一样,维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

有些滑稽。

贺瑫没动。

这时候说这话,很恶毒。

逝者已矣,他不做任何评判。

但是对面的这个女人,是安子归多年的助理,面试的时候成绩最差的那个,安子归留她是因为当时她最需要这份工作。因为那时候谷珊父亲重病,需要钱。

安子归不止一次动用她爸爸的关系帮谷珊找专科医生,尤其是她父母离婚后,她和她爸爸几乎断绝往来,但是为了谷珊,她硬着头皮打了几次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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