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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他(25)

***

安子归彻底昏睡了过去,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最后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昏睡后贺瑫都做了些什么。

她醒来的时候仍然在新城宾馆的顶楼套房,床单是白色的,并不是她习惯的灰黑色,她皱着眉盯着同样陌生的白色天花板,脑子一片混沌。

“醒了?”熟悉的低沉嗓音,额头被他触碰了一下,很快拿开,“还好,没发烧。”

安子归半撑起身体。

这里是宾馆。

她脑子嗡嗡的。

他们为什么会在宾馆?蜜月?

可他们没来得及度蜜月贺瑫就被紧急召回了啊。

“我怎么了?”她半揽着被子,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跟八十岁老妪一样。

“睡着了。不过没睡多久。”贺瑫递给安子归一瓶矿泉水,冰的。

安子归微蹙眉心。

他以前给她的都是热水,老妈子一样老爱叮嘱她少喝冰的,太刺激了对肠胃不好。

为什么要给她冰水。

“林秋已经联系过了,安全到了。”贺瑫看安子归始终呆呆的,忍不住又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她没有僵住也没有躲开,很困惑的看着他。

林秋是谁?她脑子一片空白。

“你……饿不饿?”贺瑫凑近了和她对视。

凑的很近,她仍然没有排斥,没有一脸冷淡。

他为什么要那么小心翼翼的问她饿不饿?安子归捏着被单,眉心蹙得更紧。

她……饿么?

她问自己。

没有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指尖发麻,反复回想自己到底饿不饿,吞咽口水的过程就突然变得艰难。

“子归?”贺瑫喊她。

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担心,那么……小心翼翼?

“我……”安子归想回答她还不饿,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搅,熟悉的恶心感。

安子归一怔。

被抽离的灵魂因为□□的痛苦回到现实。

安子归下意识的往后一仰。

“我不饿。”她说,简单有力。

“现在几点?”她敛下眼避开贺瑫错愕的样子,翻身下床。

身体还是软,但是已经能靠自己站起来了。

贺瑫很绅士,把她抱上床之后什么都没脱,连袜子都还在。

“早上十点。”贺瑫抹了把脸。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们回到过去了,安子归没有穿上铠甲,对他毫不设防。

她睡了四个小时,这段时间以来最久的一次。

“我要去趟公司。”安子归去洗手间重新绑好自己的头发。

她打开那瓶冰的矿泉水,一口气喝掉半瓶。

冰水迅速填满了空无一物的胃,疼痛的刺激终于让她的理智全部回炉。

“我们尽快离婚吧。”她又说。

所有记忆都回炉,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虽然时机不巧,她没有办法给他最后一击。

“就像你看到的,我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她继续说,“根据婚姻法,夫妻一方有重大疾病不能履行夫妻义务的,可视为夫妻感情破裂。如果上诉,我能赢。”

如果他仍然不同意离婚,她就上诉。

“刚才有个电话。”贺瑫又揉了一把脸,“公安局打过来的。”

“费景明的案子,需要我们俩再去一趟。”他再一次直接回避了她说的和离婚相关的话。

“我们?”安子归皱眉。

“对,我们。”贺瑫点头,“费景明在去山上之前给我们两留了一段录音,需要我们一起去听。”

“至于离婚……”贺瑫站起身打开门,“我不同意,你如果坚持要离,可以先上诉。”

安子归:“……”

感情破裂!

感情破裂她睡着了死命拽着他的手,感情破裂她说梦话还叫着他的名字。

感情破裂她还用公关的那套东西对他那么严阵以待。

杀人诛心,为了编排这套话她估计花了不少功夫。

他信她个鬼!

***

安子归这一辈子都没有那么频繁的来过公安局,接待她的仍然是那个刑警老赵,和前面两次不同,老赵这次让贺瑫和她一起进了问询室,直接点开了费景明的录音。

“艹!”录音里的费景明骂骂咧咧,“贺瑫你他妈的下手真的重,我明天直播要是脸上还是青的,我就把你挂出来让粉丝人肉网暴你!”

背景音撕拉拉的,有风声和车声。

费景明骂完清清嗓子,又低低的骂了一句:“这种录音真他妈尴尬。”

“我刚才接到一个挺妙的电话,所以我现在得去求证一件事。”听声音能感觉到费景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精神很亢奋,“这件事呢……”

他嘿嘿笑了笑:“有点危险,有可能我就回不去了,明天也不用直播了。”

“所以这个录音就是这么个目的。”他又清嗓子,“如果我真回不去了,请警察叔叔帮我把这个录音交给贺瑫和安子归,就那一对准备离婚的夫妻,最好让他们分开听,凑一起我想到那个画面就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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