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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他(55)

安子归坐了。

她抿着嘴看贺瑫忙东忙西,先是点外卖,然后把房间里暖气温度调高,最后去了卫生间——他把放在车后备箱备用的毛巾洗漱用品都拿过来了,看起来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今天晚上她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他反而不慌了,莫名其妙地笃定了。

“你不怕么?”她问。

“怕什么?”贺瑫反问,他正盘算着明天白天回家一趟带点日用品过来,安子归这个问题又把他刚刚压下去的火气重新撩了起来,“怕你太难看?”

安子归:“……”

她伸手做了个你请便的手势,拿出手机打开邮箱开始工作——他都不在意,那她也不管了。

而且不得不说,贺瑫现在这个反应是她最舒服的反应,没有如临大敌,没有一个又一个问题刨根问底,没有自责也没有质问她为什么要瞒那么久。

他就是接受了。

平静地接受,一边消化一边想办法。

这才是她爱的男人,这才是她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里看尽人性黑暗却始终相信仍有真善美的原因。

所以她今天晚上哪怕吐了,也吃掉了小半碗清粥,甚至半个鸡蛋。

贺瑫显然是开心了,也多喝了一碗粥,扬着嘴角收拾东西,帮她量体温还跟哄小孩似的啊了一声让她张嘴,恶心的她翻了个白眼。

“还咳嗽么?”她的烧退了,半个鸡蛋下去,脸色也稍微红润了一点,贺瑫仅剩的那点气也消了。

相比那些看不见的危险,他更关心安子归现在这身体能不能养回一点肉。

“我跟你聊聊林秋。”安子归半躺在床上,拍拍旁边的位子。

这是双人床。

他们也没再提离婚的事。

所以她一点都不矫情。

反倒是贺瑫犹豫了一下才翻身上床,他犹豫的原因也挺奇特:“你如果被鬼压床了,我躺在旁边会不会让你更有压力?”

他还惦记着她最近只要他一靠近就皱眉头的事。

“宓荷在去曹苏清家里之前,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做过亏心事。”安子归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往下说,“她说不是传统道德约束下的亏心事,而是那种真正让我夜不能寐的事。”

“我当时其实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我觉得我确实没有做过亏心事。”

日常生活里她没做过坏事,工作上面的倒是有,但是基本都是擦着规则边缘的擦边球,双方竞争,输的那方肯定会受到伤害。

成年人的世界灰色地带太多,到夜不能寐这种程度的,真的没有。

“嗯。”贺瑫也赞成。

安子归在某些方面比他善良,她只是看起来张牙舞爪罢了。

“但是宓荷之后就死了。”安子归声音轻了一点,贺瑫摸摸她的头。

“老赵找我去问话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预感,我怀疑她也有过鬼压床的经历,但是我没有证据。”

这是一种遇到同类人的第六感,她很难解释,所以也就没有提出来。

“我开始重新回想谷珊最后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想到了一个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角度,这个鬼压床会不会真的是冤鬼索命。”

贺瑫皱起眉。

“我查到的第一个交通意外死亡的男人,他跟自己的家人说他会被厉鬼索命;第二个人在跳楼自杀前给110打了电话,说她不是自杀;宓荷也在死前问我,有没有做过亏心事,还有费景明……”

“这些人,这些事,似乎总是有某种特定的指向,就算现实世界没有怨鬼,但是会不会是我们几个人身上都背负了同一件亏心事,有人想起来了,有人没想起来……”

“你做过么?”贺瑫问。

“嗯。”安子归点点头,“林秋,就是我的亏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人提到年夜饭,突然跃跃欲试,最近这两三年都是我掌勺做年夜饭的呢!骄傲的昂起了头评论留言红包包

第二十五章

段亮和安心公关签的是三年公关约,他打老婆这件事从来不看场合,和他熟一点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件事。

所以她其实可以在事情变成这样之前就帮林秋造势打官司的。

没有提前帮她的理由有很多:段亮是公司的大客户、没有时间、林秋不配合、毕竟是别人的事。

但是再多理由,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在这件事上,沉默就是错了。

“但是这件亏心事不至于会造成这种后果。”安子归笑笑,“我在鬼压床里看到的女人背影,也不是林秋。”

“所以林秋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一种心理补偿吧。”

她察觉到这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根本原因,试图亡羊补牢。

所以她对林秋的事情特别上心,甚至不惜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段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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