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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他(60)

他们就是九个完全独立的生命体,有不同的工作不同的朋友,有固定的生活轨迹,新城虽然不大,但是这九个人在两年内的交集等于零。甚至连九个人同时擦肩而过的概率都没有。

作案动机。

如果真是石骏誉干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以石骏誉为突破口。”老赵沉吟着再次下了新的命令,“查他的人际关系,包括以前被他催眠的病人病历,所有能查到的信息全都汇总出来。”

“另外费景明的视频仍然需要继续排查,这一次把重点放在石骏誉身上,找到费景明他们存档的监控视频里存在石骏誉的内容。”

“根据费景明死前的视频和安子归的判断,受害人死亡厄运开启的切入点应该是知道鬼压床里的那个女人是谁的时候,这一点我倾向于相信当事人的判断。”

相信视频里那个苍白瘦削的女人。

她在幻觉里坚持了一年多,至今仍未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呀!评论留言红包包嘿嘿嘿

第二十七章

安子归这段时间过得很艰难。

因为贺瑫在身边就能吃好睡好的日子只持续了五天,这五天突然之间她就全好了,不用看医生不用吃药,突然之间就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吃能睡,知道饿觉得困,身体恢复了正常机能,猝不及防的,连鬼压床也没有了。

五天时间,不长不短,恰到好处地让安子归想起自己正常时候的样子,恰到好处地让安子归产生了说不定自己的病真的就突然好了的侥幸,然后夜幕低垂的时候,她再一次无法动弹地看到了那个背对着她哭泣的女人,发觉一切正常只不过是某种回光返照。

这五天的正常生活打破了她用一年多时间一点点建立起来的麻木,所有的一切照旧之后,带来的伤害变成了双倍。

她再也不能云淡风轻地告诉贺瑫,这是常态了,没事,她能挺过去。

她记起了自己健康时候的样子,所以她再也无法直视镜子里那个病态疯狂的女人。

“情况变得更糟了。”

心理诊疗室里,安子归躺在差不多的躺椅上,看着天花板。

她最终还是去了袁之薇这里,和去石骏誉那边步步为营地试探不同,这一次她是真的来寻求帮助的。

虽然袁之薇这边的躺椅没有石骏誉诊所的舒服。

“说说看。”袁之薇和石骏誉比更温和,聆听得更多,没有攻击性。

“鬼压床的场景变得更清楚,我开始真实地觉得那个女人的哭声我应该在现实生活中的哪里听到过。”安子归声音轻了下去,“我觉得,我应该很快就能想起她是谁了。”

想起来了,就意味着她的死期也近了。

袁之薇安静了几秒钟。

“我们来聊聊石骏誉吧。”她换了个话题。

安子归失笑:“聊你的竞争对手并不能解决我的心理问题。”

“但能轻松。”袁之薇也跟着笑,“而且他如果是造成你出现幻觉的罪魁祸首,了解你跟他的对话有助于我帮你打开这个结。”

安子归重新看向天花板。

“你真的相信这是石骏誉一个人做的么?”安子归问,“一个和我完全不熟的人,心理暗示我晚上睡觉会看到一个一直哭的女人,连续看一年。这种事情,真的存在么?”

“我不了解催眠。”袁之薇想了想,很诚恳,“但是心理暗示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比如一个人的父母如果从童年开始就一直用贬低他的方式教育他,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到老都会维持着自卑的性格,并且会用同样的方法教育下一代。”

安子归挑挑眉。

“怎么?”袁之薇笑着问。

“没事。”安子归摇头。

她只是想到了贺瑫。

他父母也是打压教育的类型,所以他骨子里很自卑。而她想让他离开的时候,卑鄙地用这点攻击过他。

“了解石骏誉和你沟通的方式,就能大概猜出他在你心里设置屏障的方法,解除屏障,就可以解除你鬼压床的幻觉。”袁之薇没继续追问,只是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她和石骏誉比,确实更没有攻击性。

“我没有详细告诉过他我鬼压床的经历。”安子归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合作,“我只是说自己一直在做噩梦,噩梦影响了睡眠也影响了食欲。”

“所以我每一次去诊疗,聊的都是我做噩梦的原因。”

没有原因。

所以诊疗一直毫无进展。

“你为什么会怀疑他?”袁之薇接着问,“我的意思是你是因为怀疑他才去他的诊所治疗的,还是治疗的过程中发现问题的。”

“诊疗的过程中。”安子归回忆石骏誉的时候表情有几分抗拒,“我从来没有和他提过噩梦的内容,但是他突然提到了落地报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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