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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视图(14)

“你的临时卧房里不是有床吗?”

“唔——”段帷在吕亦笙唇间应了一声,轻轻抱起她,向旁边的小门走去。

★★★

“何小姐,欢迎光临,需要些什么?”店员显然已经对何汶非常熟悉,她人刚落座,就端上了一杯薰衣草茶。

何汶有个很奇怪的毛病,就是定期疯狂。

每个月生理期的几天里,她会做出令人不可思议的举动,而且每次的都不同。

比如上个月,小妮子竟然在天上飞了六十八个小时,中间换了四次机,仅仅是为了——适应一下新型飞机嘛~~~

回国后,波音的757-300,767-400ER竟还被她痛痛的噱了一顿:搞什么东西!机身长度就增加了那么六到八米,运客量就多了百分之八到二十。这不是明显降低我的生命质量吗?!恶劣!生存条件恶劣!

好嘛,人家这两架飞机的舒适性还是世界公认的出色呢。

都不晓得波音公司是该为有这样的乘客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

今天,她好像有意要SHOPPING一下下,谁叫“亲戚”每个月都定期来访呢?

她身后的保全人员大概从知道有她这号人开始就勤练了臂力,预备着大小姐的“恐怖袭击”。

谁说人权状况得到了改善的?!妇女儿童的权益得到了保障,不代表男人就好过些。看看,这每人要负重四十斤“拉练”N家百货商店,能不唱那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吗?

“HERMES的CAPE COD DEUX ZONES系列这里有吗?”

一听是要HERMES,店员的眼睛就唰的亮起来。哇,果然气度不凡!

“有有有。您看一下是哪一只比较中您意呢?”

“CC3.510.230-VBN1。”何汶看都没看脱口而出。活活把店员吓了个半死——不用那么专业吧!?

“这里。我为您介绍一下——”店员习惯性的推销。

“不用了,麻烦你帮我付款。”

说着,何汶取出卡夹——敢情要从N多张卡里一眼认出哪些是信用卡还不是件简单的事呢,“整个拿走,看看能收哪张就用哪张。”

“好的。您稍等。”

钱在何汶心里原来还真是TMD王八蛋——留它干嘛?

东西到手,何汶立刻转身离开柜台。

“小姐,我来吧。”她身旁高大魁梧的男士很识趣。

“不了。我自己来就好。”见鬼了,以往依她大小姐的脾气,即使是根针的份量,也是不会劳驾自己那双“御手”的。

难道明天要地震?

太平洋百货香水专柜

“小姐,麻烦你,GUCCI,ENVY。”

“好的。”

ENVY是一款木质东方格调的香水,其以青柠和苔藓味混合而成的CHYPRES气息,令包括德尊龙在内的名流绅士痴迷。但何汶买它的意义并不在此。

再过几天就是情人节了,何汶买的这两样东西就是要送给段帷的。其实她原本想买的是CK—CONTRADICTION,但想想,算了,往事何必再提,现在才是重要的。

后篇

段宅

“小帷!小帷!又躲到那里去了?”

吕亦笙又开始“寻宝大探险”——唉,真没见过这种比零零七还能藏的人。

“小帷,你这家伙怎么弄成这样。哇,天啊,别碰我!”

段帷张牙舞爪的掠向吕亦笙,一身脏兮兮的机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里跑来一只斑马。

“我的‘特许通关’化油器好像有点问题,我弄了一下,顺便把油门调小一点,省钱。”

自从被林素心打击了一次后,段帷开始不忘国耻的叫她那辆BMW328CI为“特许通关”。

“有你的特快专递。啊!”吕亦笙躲闪不及的被段帷在她脸上涂了个“八爪鱼”。

“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段帷打开小箱子,“呓?两个盒子?一张纸条?”

“谁寄给你的?”邮箱上没有写明确切的寄件人。

“何汶。”

“纸条上写些什么?”

“情人节快乐。呐,盒子你开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段帷把箱子递给吕亦笙,领口倒L型家徽反射的光线映到吕亦笙的脖颈处——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她干的好事。

“HERMES的表,GUCCI的香水.”

“你要喜欢就拿去用。”对吕亦笙她倒是很大方。

“我又不是没有。”吕亦笙把手腕伸出来,晃了晃,LONGINES顿时艳光四射,“还是你留着用吧~~小气鬼~~你那块都烂到不行了。”

替段帷擦掉脸上的油污,吕亦笙又拿起香水仔细的看了看。

“呓!?不对哦,小帷,你惨了,人家何汶的礼中有话。”

“怎么了?”段帷一脸茫然。

“看啊,”吕亦笙一手拿表,一手拿香水瓶,“表就是表饰,香水的名字是ENVY,那连在一起就是‘表示ENVY’。”

“有什么可嫉妒的?”段帷就是神经大条。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啊?!是不是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其实吕亦笙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就是折磨段帷好玩。

但是,段帷确实是有做过亏心事,而且还不是一次。

小猩猩偏又不懂说谎,这下她开始支支吾吾了。

“我,我——”

吕亦笙第一次见段帷这样欲言还休的样子,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我,我——”段帷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摊了下去。

“小帷!!小帷!祢怎么了?!”吕亦笙连忙去扶她。

段帷扶住台阶,头靠在盆栽上,脸色惨白,额上的虚汗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紧锁着的眉头和僵硬的脖颈充分的表明了她的痛苦。

“就,就是头晕,没事,没事的。”她硬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意志倒还是很清醒的——不然亦笙下一步就是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士可杀,不可辱!不管说什么,段帷就是怕医院。

房间

“怎么好好的会头晕呢?”吕亦笙抽出含在段帷嘴里的体温计,“也没发烧啊。”

段帷很乖很乖的躺在床上,抱着她的熊,上牙咬着下唇,努力要咬出点血色来,不让吕亦笙担心。

她有个小秘密是死也不会让人知道的:她一努力想那些不存在的东西就会——眼前一片漆黑,肌肉顿时无力,然后——晕倒!你说,这是多丢人的一件事啊。

有一次,小段帷想找个借口让段夫人不把她的熊拿去洗,竟然因此昏迷十六个小时才醒过来。醒来后,她一件事就是问:“我熊呢?”

“洗了啊。应该都快晾干了吧。”

段夫人原以为她会因为熊快要晒干,快要能抱到了而高兴呢,天晓得段帷一听,又晕过去,昏迷中还念念不忘:“洗...会很痛的...”

至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据她自己的科学研究表明,她根本就是先天不足,不是说谎的料。

但是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象现在啊,总算是可以不用去解释她跟何汶的事了,到时要是气坏了亦笙的身体,她可怎么担待的起啊。她要是个男人,“妻管严”就能得到很好的解释了——活生生,血淋淋,生动无比。

“我今天刚好有个朋友从CANADA回来,你好好在家休息哦。别乱跑,晚上我回来要是看不见祢,祢就知道‘错’字从哪一笔开始写了。”吕亦笙看看表,已经迟到了。

“哦。”

慢走慢走,没事没事,祢走了我比较安全。

JOY'S CAFE

玻璃墙背后,一个有着精致面孔的女人,静静地摇晃着锥杯里的血腥玛丽。

阳光透过液体斑斓地贴在她的脸上,柔顺的长发散逸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店里的店员不知是那条筋接错,竟然在这个以非主流电影为主题的餐馆里放视觉系乐队500CC的歌。

那个撕心裂肺啊,简直能把一头牛吼死。

奇怪的是,这个有如贝尼尼雕刻出来般的女人根本没有半点反对意见,反而用手指在磨砂面桌台上轻轻的点着拍子。

“WAITER,能不能麻烦祢放那首‘HIT’?”

“好的。”

看来,破坏气氛的不是店员。

“HI,RANDY!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吕亦笙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因为店里只有一个顾客。

“你也知道你来晚了?来,什么都别说,罚酒一杯。”

女人举起手上的酒杯,眯起眼睛看着吕亦笙。

“祢还是没变啊。一天到晚就是罚酒。以前还没罚够是不是?”

吕亦笙坐在她的对面,接下酒杯,一口闷!

这个人中文名叫冼尘堕。

听起来象是客家人嘴里的“鲜橙多”,叫起来还特别拗口,一听就知道父母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谁叫人家的老爸是台湾义和堂的坝子冼烫呢?一年到头除了扩张地盘就是忙着建“马厮”(嫖客天堂)。偏偏老天爷不长眼,唯一一个孩子是女孩。

冼烫唯恐自己的女儿“出淤泥而不染”不肯继承家业,所以就给女儿起了那么个风尘仆仆的名字。

要说,他疼这个独苗,可是有目共睹的——冼尘堕某年兴致大发的要骑马。他想都没想,立刻订了一只纯种“哥萨克”。但是一见到那匹比他还高的成年马,他就郁闷了,要是把宝贝摔坏了怎么办?!

不得已,他只好采取代劳模式:他骑着马,冼尘堕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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